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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就像从眼前射过去的响箭。听到声音刚反应过来,要抓它的箭尾时,它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开了学,瀚文就上三年级了。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再和雨荷、爱莲一起上学了。
虽然,大家不再相互的叫着、等着去上学了。可还是心有灵犀的前后不差二十米的距离。
一般都是雨荷、爱莲走在前面。他和刘云祥、孙成龙后面跟着。偶尔他们也会走在前面,可还是有意无意的等着她们。
瀚文在上个学期被选为劳动委员,可能是他干活不怕脏不怕累吧!也可能大家都不愿意干的缘故,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瀚文自己也不得而知。
虽然劳动委员不如班长听起来带劲。可权力也不小,每周三下午的两节劳动课,都由他配合老师安排。学农学工的时候由他分配工作。每天下午放学后的值日也由他监督。
瀚文当时的感觉,自己在班里的威信越来越高。干什么事情只要他一号召,班里的大多数同学就会跟着响应。
再加上他的力气之大,在年级都是出了名的,打架更是不在话下。只是他从不欺负人,也不允许班里的其他人欺负人,特别是欺负女生。
开学第一天,瀚文提前到校安排大扫除的事情。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来了,可还没有见雨荷他们,他真纳闷她们该到校了。
忽然看到谭海霞匆匆忙忙的跑进了教室。大喊他的名字:“黄瀚文,咱们班的雨荷,爱莲被两个高年级的同学,在十四号楼头把学费抢了,你弟也被他们被打了。”
他一听血立刻充满了头顶,脸涨的火辣辣的,他二话没说紧握着双拳冲出了教室。
赶到十四号楼头时,正看见大弟黄翰武被他们一个人托在地上,一个人对着弟弟的屁股猛踢。
瀚文跳起来一个飞脚过去,先踹到了一个,再对着另一个的脸,一连串的冲天炮打去,感觉像打在了鼻梁上。
倒在地上的刚爬起来,又被他来了一个扫堂腿,吧唧又摔倒在地。他拉起了弟弟,回头再看被他打到鼻梁的那位,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万分惊讶的看着他,另一位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他看到雨荷,爱莲在不停的抹眼泪,他问弟弟:“怎么回事?”弟弟满身的土,脸都花了。喘着粗气说:“他们抢走了雨荷姐和爱莲姐的钱,我看见了,让他们还回来,他们两个就打我。”
瀚文逼近那两个抢钱的主,他们一个捂着鼻子,一个揉着屁股怯生生看着他,他冷笑着说:“怎么样是还想继续练呢?还是乖乖的把钱交出来?”
此时,已经围了一大圈大大小小的同学,他借机吓唬他们:“不一会,公安处的人就到了,不想进局子就赶快交钱。”
他们俩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高个子,僵硬的挤出笑容:“我们。。。我们。。。本来只想。。。想开个玩笑,没,没想到,这个小同学竟然和我们动起手了,才打了起来。”
他结结巴巴的说着,给同伴使了使眼色,另外一个递过来两块钱,瀚文看见这小子是一个六指。
瀚文问雨荷:“抢了两块?”雨荷,爱莲都点了点头。他接过钱顺手递给了雨荷。对那两个人说:“滚吧!不服气,约时间在较量。”
人群里传来了嘈杂的议论声,有一个男同学对着那两人喊:“你们两这次可打错人了,这家兄弟七个都是男孩,还不把你们揍扁了,还不快走。”那两个人推开人群灰溜溜地走了。
瀚文知道那个男同学弄错了,把他当成了他们楼中单元刘旭家的人了。管他呢!反正把他们吓走了。
他帮弟弟把身上的土拍干净。问弟弟:“没事吧?”弟弟有了他的助阵变得趾高气扬,咧嘴笑着:“没事,没事,就是屁股被他们踢疼了。”
瀚文拍了拍他,“赶快去上课吧!”看着弟弟消失在学校里,才转头对雨荷、爱莲说:“钱不装起来,干吗拿在手上?”
边问边向学校走去,雨荷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比谁的钱新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女孩子真搞不懂。早读的铃声响了,所有的人都向教室跑去。
早春三月,虽然寒气依然袭人,却能感觉到太阳开始变得暖融融了。
出早操的时候,他特意跑到谭海霞身边感谢她。她比一年前长高了很多,国字脸上长了一张大嘴,经常能听到她男孩子般粗犷的笑声。
她的性格也很男性化,大方直率,没有一点女孩子的娇气,也许正因如此,他们班同学都不她当女孩子看待。
她听了瀚文的谢谢,咧着大嘴哈哈一笑:“咱两的关系,还跟我来这一套,滚一边去吧!”说完推他了一把,跑开了。
课间瀚文叫住了刘云祥和孙成龙,他们俩好像知道瀚文找他们俩的用意。
刘云祥很尴尬的笑着说:“早上我们俩就跟在雨荷、爱莲的后面,当他们的钱被抢走时,我们俩也准备上呢,可一看他们两个比我们高了一头,就有点胆怯了,你弟真是好样的。够猛的一个打两个。”
孙成龙拉住瀚文的手:“你当时没在啊!你要在我和刘云祥肯定跟着你收拾那两个家伙。”
瀚文没好气的说了一声:“两个胆小鬼。”就懒得理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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