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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蓝色多瑙河》的乐曲在海风中荡漾着。他没有马上接听,他设置这支曲子就是为了每一次电话响起时,能让他沉醉在圆舞曲的氛围里。他喜欢曲子中河流欢快奔流的旋律。
他启动汽车后就有点后悔了,他不放心雨荷。可雨荷已经变了,不再是小时候让人喜爱的小姑娘了,也不再是青春激荡的少女了,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她人到中年,她得了抑郁症。难道自己就这样离开吗?
手机里的乐曲锲而不舍的响着,似乎还和着海浪声,一次次从他的心脏划过。他拿起手机上面显示是雨荷。他按下接听键,里面半天没有声音,他轻柔的叫了两声:“雨荷,雨荷,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还是没有人出声,手机传来了《你是我的唯一》的歌声。他把车停到了路边,平心静气的把歌听完。不知是那一句歌词打动了他,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咸咸的涩涩的,仿佛是自己现在的情感处境。
歌结束了,传来了雨荷怯懦的恳求声:“瀚文,我让你到我身边来,你走了,我心里都空了,空的连空气都稀薄了,我不想就这样窒息掉。。。。。。呜呜。。。。。。呜呜。。。。。。”
他很矛盾,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初恋情人让老婆难受,也不想看见自己青梅竹马的伙伴就此无依无助丢了性命。他下决心对着手机说:“雨荷,我马上就来。给我泡一杯热茶等我好吗!”
他给老婆拨通了电话,刚响了一声,又按掉了。他得好好想一想,到底给老婆怎么说。现在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在宾馆和雨荷呆在一起,怎么解释老婆都不会相信的。可他必须去雨荷,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电话里传来了老婆清脆悦耳的声音:“老公,到哪了?快点回家,洗澡水都给你准备好了。今天我们的瑜伽排练可棒了,回来给你说。”
他吞吞吐吐的说:“老婆,我的车已经到滨海大道中了。可雨荷刚才来电话,非要我今天晚上陪她。我。。。。。。”
他的话无情的被老婆打断了:“你说什么?还让你今晚陪她。你到底是谁老婆。这种无理的要求你还好意思给我说,我让你马上回来。”
“老婆,你先别生气,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吗!雨荷她有非常严重的抑郁症,我担心她自杀。你想想她到咱们这里来,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怎么向她的家人交代,咱们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一个大学教授,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会的忧郁症啊?你肯定在骗我。”
“老婆,这样好不好?你也开车到雨荷住的酒店来,咱们一起陪她。你看怎么样?”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过了好半天,他老婆叹了一口气说:“你去吧!我相信你。我知道看是看不住的,我也不想活得那么累。把她安顿好了,早点回家。”
他声音有点哽咽的说:“谢谢老婆,我把她安顿好了,立刻就回来。”
他把车转了头,向雨荷住的宾馆方向驶去。路上的车已经很少了,滨海大道边的草坪上,还有一对对的恋人在偎依着亲热着。他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道:“年青真好啊!”
他按响了门铃,门不声不响没有任何征兆的开了。他没有听到雨荷的脚步声,好像雨荷一直都站在门边等待那声门铃响起。
他进了房间,雨荷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睡袍,脸上还画了淡淡的妆,嘴唇红的惊艳。没有穿内裤,也没有戴胸罩。他的心一紧,他不想在和一个有忧郁症的病人在发生任何**上的关系。
雨荷端了一杯热茶半跪着递给他,顺势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瀚文,你刚才离开的时候,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很多事情。你那时候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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