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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
具俊表回来了。
紧接着,苏易正回来了。
为了庆祝神话集团具俊表董事成功的向世界性企业全球软件园提出战略性制裁,成为首位荣登世界三大经济杂志的韩国人士,神话现任会长具俊熙召开了盛大的宴会。
当年的F4,在具家大宅重新相聚。
深咖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一身浅灰色紧身抹胸的晚礼服,脚上一双同色的细带高跟鞋,裸.露的修长双腿更显得身姿婀娜,一颦一笑间高贵端庄的气息自然流露——神话现任会长具俊熙浅笑着绕过人群,走向大厅一角。
她纤细的手指轻握着两只高脚杯,杯中绯红的酒液随着她优雅的步伐微微的摇动。径直走到静静站立的林蓉蓉身旁,具俊熙嘴边勾出一道妩媚的笑容,随意的手中的高脚杯递给躲在洁白纱窗帘后的林蓉蓉,“傻乎乎的发什么呆呢?”
林蓉蓉也不转头看具俊熙,只是安静的接过她送到眼前的红酒,随意的摇了摇,红唇浅浅的就着杯沿抿了一口。
今晚林蓉蓉穿了一身洁白的斜肩长裙,摇曳的裙摆一直拖到地上,一头秀发依旧是高高盘起轻轻拢在头顶,白皙的脖颈上佩戴着一条光洁圆润的珍珠项链,整个人散发着秀丽淡雅的韵味。
许久后林蓉蓉淡淡地开口道:“真的好像一场梦。可惜这个梦越来越真实,让人无端端心慌。”说着,她突然停顿了下,几秒钟后,眼神微冷。
具俊熙顺着林蓉蓉的眼光望向洋溢着欢快的大厅,看着在人群里不时传出笑声的具俊表与金丝草,看着相拥着轻盈舞动的苏易正与秋佳乙。当她的视线梭巡到穿着粉红纱裙的夏在景,看着站在她旁边的尹智厚与宋宇彬,也不由微微一顿。
笑容微敛,具俊熙沉吟了一瞬,忽然道:“对不起。”
林蓉蓉拿眼角斜瞄着她,嘴巴稍微嘟起,投诉说:“别人不告诉我也就算了,连俊熙姐也瞒着我,就真的是让我伤心了。姐姐,是不是我做人太失败了?”
具俊熙懒洋洋地眨了眨眼睛,眼睛里全是笑意,反驳道:“其实,我觉得没意思——不是瑞贤你搞不定的事情。那丫头行事帅气,可瑞贤你——我还不了解么?我们瑞贤可是更帅气、也更酷的人。”
挑了挑眉,林蓉蓉笑:“姐姐,你不该对我过于有信心了。姐姐才是神话女王,我可是东施效颦。”
正说着,具俊表拖着金丝草过来了。
身着黑色正装的俊表身形修长,一看就给人稳重精练的感觉,冷俊的轮廓经过岁月的洗礼更加的棱角分明,深邃明亮的眼睛此时笑意盈盈。
“瑞贤姐,姐姐,你们怎么躲在这里?真是!我和丝草好久不见,都没时间单独说说话。姐姐你不要偷懒,快去招呼客人!”大概由于有金丝草陪伴在身边,具俊表显得神采奕奕。他一面说话,一面转过头四处张望,“哦,智厚他们在那。咦,那不是母猴子?她怎么还在?……哎呦!”
母猴子是当初具俊表给夏在景取的绰号。
具俊表的话没有说完,腰间的软肉便被一脸讪笑的金丝草狠狠捏住扭了个半圈。将一声呜咽含在嘴里,具俊表无辜的看了看笑容僵硬的金丝草,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她。
“丝草你干什么?越来越暴力女了。”具俊表眉头一拧,瞪眼睛。
“闭嘴。”金丝草假假地冲他微笑。
心情忐忑,她暗暗嘀咕:笨蛋具俊表,哪壶水不开提那壶!你说你没事在瑞贤姐面前提在景干什么啊?尤其那丫现在得到瑞贤姐承诺三个月不干涉的约定后,就好像得到了尚方宝剑一般,最近两三日来在学校成天缠着智厚前辈。今天晚上也是,来到会场以后就紧紧跟着智厚前辈,瑞贤姐看见怎么高兴得起来?
“没关系的,丝草。我不介意。”林蓉蓉轻轻一笑。
要介意什么?微微愣了神,具俊表迅速地转过头去,仔细打量那边。‘智厚、宇彬、易正、佳乙小姐、母猴子,唔,一切正常。’具俊表疑惑地撇撇嘴,‘丝草跟瑞贤姐在打什么哑谜?’
他正准备扭回头询问,眼角余光突然瞟见夏在景的手腕挽上了尹智厚垂在身侧的胳膊,智厚甩了两下,却没有甩开,反被她紧紧攀住。具俊表的一双黑眸倏地张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个母猴子在干什么?”紧接着,具俊表沉下脸。
“她在追求智厚啊,俊表,难道你以前不知道?”拂了拂鬓边的发丝,林蓉蓉慢条斯理地回答,诚心堵一堵他。
这一下子,具俊表张口结舌,一脸的尴尬加郁卒;倒是金丝草,连连在一旁道歉:“对不起,瑞贤姐,都是因为我跟俊表……”
林蓉蓉云淡风轻地摆摆手,凝望着远处的尹智厚浅浅笑道:“和你们没关系。丝草,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智厚没有给人机会,那别人就不会有机会。”
这时,具俊熙极自然的牵起林蓉蓉的手,柔声开口:“你老躲着也不是办法。走,过去。”
“不用了,俊熙姐。”林蓉蓉摇摇头拒绝了。再次微笑,她恬淡地解释:“我答应了在景小姐,不干涉她接近智厚。晚上智厚是跟我一起来的,是我让他不用管我,我需要安静。”
林蓉蓉故意给夏在景亲近尹智厚的机会,表面看起来她是善良的不忍心伤害夏在景;可实际上,林蓉蓉是为尹智厚设置了一重考验。
所谓三个月期限,其实是一个陷阱!
四年的隐瞒,尹智厚可以用不想让她费心来解释,但如今她已经回家了,也清楚这段暧昧的纠缠了,假如尹智厚还能与夏在景继续拖沓下去,舍不得快刀斩乱麻,那么,她林蓉蓉不介意跟他尹智厚一刀两断!
闵瑞贤怎么说也是吴氏集团和韩国最大律师事务所闵氏的继承人,即便是结了婚,她的婚后生活也绝不是安静呆在家里带小孩及围着锅台打转。吴氏的主要业务在美国,闵氏也时常要与不同的人群打交道,何况瑞贤还有一个想利用所学帮助弱势群体的美好梦想。
这一切都注定了,瑞贤将来不可能成为一个全职的家庭妇女,她与尹智厚的生活有很大概率会是忙碌于事业上。
相距远了沟通少了,想法多了人说不定就变了,婚姻生活不同于热烈的爱情,它平淡朴实,但必须恬静永远。
一个不能果断拒绝引诱的男人,她林蓉蓉要来干嘛?
她想留给闵瑞贤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她肯保护她的男人,若是尹智厚不能做到面对瑞贤以外的女人抛过来的媚眼如同看不见的瞎子,那还不如趁早分手的好。
依林蓉蓉主观想来,就是闵瑞贤本尊遇到这种事情,处事极有主见、极其爽厉的她也应该是如此决断,那可是个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连家族继承权都毫不留恋的女子,也绝对会舍得就此放弃智厚!
迎着具俊熙与具俊表两姐弟疑惑不解的目光,林蓉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表现出有些欲言又止、不方便说人是非的模样。顿了顿,林蓉蓉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金丝草,温婉地说:“在景小姐,可能是心理方面的缘故,或者是压力过大,脑子有些……和我们不一样。”
待丝草瑟瑟的将夏在景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两人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林蓉蓉才接着温和地说道:“我担心过于刺激了她。”
好吧,她林蓉蓉已经不动声色帮夏在景在众人脑海里成功塑造了一个精神病的美好形象。垂下眼睫,她笑得有些恶意,同时也有些自嘲。
既然林蓉蓉不愿意在大厅里呆着,具俊熙就领着林蓉蓉转移了阵地,去了她房间。具俊表这些年跟林蓉蓉的感情愈发的深厚,听见她刚才这种委曲求全的说法,很有些不甘心。
等把具俊熙催出门,具俊表就回过头不满地说了:“瑞贤姐,为什么你总是要退让,我很希望你能获得幸福。”
林蓉蓉微笑着漫声应道;“别担心,现在的我也感觉很幸福。”
虽然她嘴里这么说,但此时的具俊表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无知的孩子,他还是在她的眼底看到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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