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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麦野金黄,陈放骑着崭新的自行车行驶在宽阔笔直的马路上,路上没有一个人,温暖和煦的风吹拂,甚至还有花香,不知名的花儿绽放,花花绿绿,有蝴蝶飞舞,鸟儿鸣唱。远处的一棵青桐兀立,伞一样的覆盖了一片绿荫。
近了,树下有人,披肩长发袅袅婷婷,着粉色的裙子,微笑着望陈放,陈放象中了魔法,不自觉地走了过去,自行车倒在一旁,铮亮的车条悠然地转动,阳光下忽而闪出道道银光。陈放顾不了这些,向那个尤物靠近。
柳眉、杏眼、红唇、粉腮、玉颈,她是谁呢,宋娜?对,是宋娜,宋娜越来越漂亮了,多少次,陈放眼巴巴地看着宋娜,看她在前面晃动着柳腰,屁股一扭一扭的骑在自行车上,陈放就有冲上去的冲动。或者看她消失在人群、消失在村庄,怅然若失。不,不是宋娜,是宋伊梅,宋伊梅娇小丰满,面带羞涩,眼睛却火辣辣地盯着自己。
他闻到了肉体的芳香,世界在旋转,四野晕黄,有金光闪烁,引领着他向上攀爬,有黄凤盘旋熊罷低吼虎啸山岗,穿过黄色的森林,视野豁然开朗,碧空中红云笼罩,自己端坐在一片祥云之上。百鸟环绕,万马齐喑。
突然,一阵晕眩,天崩地裂,一股浓烈的岩浆喷射,红红的照耀天野。自己陡然地堕落、堕落,百鸟、熊罷从身边快速地划过,大脑一片空白。“嗵”地到达地面,地面一层绵软的青草将他轻轻地拖住。他变得绵软无力,连眼睛都不能睁开,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夜里,陈放觉得下面黏糊糊的,一摸,有湿滑的东西。陈放吓了一跳,陡然地从迷糊中清醒过来,那个地方流血了?自己有病了。
陈放一骨碌坐起,黑暗中,见自己的床上还躺了一个人,发出轻微的鼾声,是谁呢?望望四周,渐渐清晰,自己睡在一张小床上,大床上是陈光陈明在睡。自己的床上是谁呢?对,是花婶。花婶侧身而卧,怪不得刚才自己觉得一直在紧靠着一堵软软的热乎乎的东西。
蹑手蹑脚地下床,来到厕所里,褪下裤子。陈放划了一根火柴,往裤裆里照了照,没有发现伤口,那湿滑的东西也不是血,是无色透明的东西,活动了一下身子,没有感到有哪里不适。难道是父亲给自己施了法术?父亲真的没有走吗?父亲的魂灵就在自己身边吗?
把短裤褪去,揉作一团,扔到墙角。陈放来到院子里,天上晨星寥落,发出清冷的辉,有鸡鸣或远或近的传来。猪圈里,两头狼猪发出均匀的鼾声。父亲不在了,三天了,三天里陈放有惊诧无助、痛苦彷徨,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这几天拉着两个弟弟的手向客人磕头答谢,拉着两个弟弟在长长送葬队伍中,看着被突然的变故击倒的母亲。他觉得长大了,他要撑起这个家,他要做一个男人,一个男子汉。
突然想抽烟,从院子的桌子上找到两支烟,一支沁上了水,一支沾上了一粒饭渣。陈放不管这些,划火柴点上,浓烈刺鼻的味道呛得他咳嗽了两声。
“放,回屋睡觉吧。”不知何时花婶站在自己身边。
“你睡吧,婶儿,我睡不着。”对于这个女人,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觉得她那样可亲,给自己的油馍、捞面条的香味一直贯穿了童年。可她同父亲微妙的关系,使他莫名的厌恶。这几天,她忙前忙后,拿出积蓄料理父亲的丧事,他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个女人,这也是他第一次叫她婶儿。
父亲在弥留之际,在回光返照的那一刻,竟让他与那个黄毛丫头订婚。那花婶不就成了自己的丈母娘了。父亲肯定是迷糊了,父亲在迷糊中说的话算数吗?当然不能。而且这个大屁股大奶子的女人会时不时地引起自己的...什么呢?邪念。陈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回屋吧,外面冷。别想那么多了,有你婶在呢。”花婶拿了一件衣服,轻轻对披在他身上。这一刻,他突然想哭,尽管白天他已经酣畅淋漓地哭了几乎一整天,从中午的奠礼到看着父亲下葬。
“来,放,听婶的话,别在外面冻着了。”花婶伸出手,抓住陈放夹着香烟的手,这只手温暖粗糙肥厚有力。“你这么小,怎么就吸烟了,不要吸了,扔了吧。”花婶又说。
躺在床上,更睡不着了,床本来就小,花婶丰硕的身体占了床的一半。虽然她仍侧身而卧。暖烘烘的气息,同睡一个被窝,不一会儿,陈放又一柱擎天了,刚才的梦境再现,梦中的人到底是谁呢?是宋娜宋伊梅,又都不是,是花婶?她就在自己身边......
醒来,已经日上三竿,院子里已经收拾干净,花婶和母亲都在院子里。
“放,赶快吃点饭,上学去吧!”花婶说。
“我不上学了。”陈放说。这是他这几天想好的。
母亲有点愕然,说:“咋能不上学了?”
“不上就是不上了。”陈放倔强地说。
“你不上学能干啥?”
“种地。”
“种地用不着你,我自己就行了。”母亲说。
“就算你种地能养活我们弟兄几个,可我们的学费谁来拿?”陈放对母亲吼道。
“我拿。”刚才一直不语的花婶说道。
“你们弟兄几个学费生活费有我出,”花婶继续说道。“我把两头狼猪赶回去,你爹能赶狼猪挣钱供你们兄弟三人上学,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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