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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的嘴角抽了抽,慢慢地走回家来。田氏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纳了一半的鞋底子。夏至在堂屋瞧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就要往西屋去。田氏早瞧见了夏至,就等着她回来说话,见她并不理会自己,一双眼睛就立了起来。
不过,她想了想,并没有发作,只是招呼夏至:“夏至,回来啦?”
“嗯。”夏至答应了一声,继续往西屋走。
田氏忙放下手里的鞋底子,“夏至,过来,娘问你几句话。”
夏至无法,只得走回东屋,在田氏跟前站了。田氏就招呼她坐下:“你坐下,跟娘好好说说。你咋回来了?”
“跟我大姑问过好了。后院忙忙乱乱的,我就回来了。”夏至回答,她偏就不说跟五月、长生大家伙在后院门垛下坐着唠嗑的事。
“长生跟着你大姑来了,是不是?”田氏又问。
“嗯。”夏至点头。
田氏就觉得跟夏至说话费劲儿。她恨恨地瞪了夏至一眼:“夏至,你还当我是你娘吗?我这几天咋地你啦?跟我说句话都不乐意了!”
这是田氏要爆发的前兆。
夏至见好就收,她问田氏:“娘,你究竟想问啥啊?”
“我想问啥,我还不就是为了你?”田氏就细细地问了夏至在后院的所见所闻,夏至拣能说的说了一些。田氏的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然后突然问了夏至一句:“长生定亲了没?”
“这我哪知道啊。谁也没说这个事儿。”夏至就道。
“我要你有什么用!”田氏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人家五月……”话说了一半,她就觉得说走了嘴,忙就顿住了。
“你二叔那人可是个人精。五月那丫头就随他。他们转的倒快!”田氏一连说了几句,说的夏至一头雾水。
“娘,没事我做针线去了。”夏至就想走。
“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说呢。”田氏拦住夏至,“田来宝回府城了,说啥时候再来了没,请你们去他家了没?”
“没。”夏至干脆利落地回答,她知道田氏的心思,因此又故意说道,“来宝是他爹娘接回去的。对了,娘,你说你跟来宝的娘好,来宝他娘回来接他,知道他总上咱家玩来,为啥没来看看你?”
田氏的脸上就是一红。那些话是她哄田来宝的,没想到被夏至记住了。因为不自在,她的神色就严厉了起来:“我是谁人家就要来看我?你爹要是个举人,是个县官,你看她来不来!”
这个天衣无缝的逻辑,夏至也是无语了。
田氏发泄了一通,心里好受了一些。她自己心里也明白,不论五月那边怎么出丑,田家应该是根本就没看上夏家的门庭。她心里想着的夏至和田来宝结亲的事,只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而夏二叔一家只怕比她想的更明白,就看五月对待郭长生的态度,那是正常表妹对待表哥的态度吗?五月那小丫头分明是在勾引郭长生。
没错,方才隔着墙偷窥的人,正是田氏。
她不肯好好地往后院去,却在几个孩子走了之后,自己走出门往后院张望。后来听见后院门内说话声,她干脆躲在墙内,翘起脚来偷看。结果就让她看到五月是怎么用眼神勾搭长生的了。要不是夏至突然走回来,她怕被夏至发现,她还打算继续偷看的。
郭姑父家的日子虽然不如田来宝家,但也算得上有钱,比普通人家强多了。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想让夏秀才向夏大姑借钱。她认识的所有人家之中,也只有夏大姑能一次拿出一两百的银子。
五月显然是看上了郭长生,应该还是夏二叔和夏二婶的授意。
田来宝那边希望渺茫,但是郭长生不同。有夏大姑这层关系,郭长生应该是很容易就能抓在手里的。田氏暗恨自己念头转的慢了,落在了夏二叔的后面。同时也恨夏至不争气,没有五月心眼多。
夏二婶是跟她说过的,想五月能嫁个有钱的人家,以后自己日子好过不说,还能多贴补贴补娘家。她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在她看来,她家比夏二叔一家更需要贴补。
夏桥已经十四岁,眼看着就要说亲。可这些年家里的钱都被她贴去了娘家,她和夏秀才手里一文钱的积蓄都没有。他们同时还要攒钱、借钱给大宝娶媳妇。加在一起,没有三四百两银子只怕是不成的。
他们上哪里去找这三四百两的银子,卖了夏至都不够的。
可如果夏至能嫁个有钱的人家,那就不同了。就比如她,虽然夏家不算富贵,一点点地挤,一点点地争,这些年她也贴补了娘家不少。
如果夏至嫁了富贵的人家,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不仅她娘家那边的事情好办了,以后两个儿子娶媳妇等一应大事也都有了着落。
郭家不算十分富贵,但是挤一挤,这些事情还都能办成。而且还有夏大姑的关系,以后夏至要顾娘家就更方便了。
就算闺女有心思顾娘家,若是公公婆婆厉害,那也是有很多难处的。在这一点上,郭长生明显优于田来宝。
“夏至啊,你看长生这个孩子咋样?”越想心里越高兴,田氏竟然和颜悦色起来。
夏至不知道田氏这一会的脑洞已经开上了天,她觉得田氏今天非常奇怪。“我看人家挺好。娘,你又要打什么主意?”夏至以为田氏要给后院找不自在,想从郭长生身上下手。
“夏至,你回去,把长生那孩子叫过来给我看看。”田氏就吩咐夏至。
“啊……”夏至漫应着,其实并不打算叫郭长生,她先摆脱了田氏再说。她刚刚起身,夏桥就回来了。田氏忙就招呼夏桥:“咋回来了?不陪着长生说话?”
“在后院待了半天了。长生就跟五月说话,我也插不上嘴,就回来了。”夏桥老实地回答。
田氏心里就发急,觉得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人家的孩子心眼多。“长生和五月有啥说的。我看五月那个样子很不好。你做大哥的,就该说她,也该顾些廉耻。”
夏桥其实也是觉得异样,有些尴尬了才回来的,但听田氏说到廉耻,他还是惊了一惊,觉得田氏说的有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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