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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之一怔,随即看了一眼琼姨娘,咬牙道:“如果字迹不同,琼姨娘任你处置!”
“好,如果字迹不同,我要打断她的手!”唐枝忽然语气铿锵,“如果大爷答应,我这便收拾笔墨!”
程远之心头一抽,只见唐枝神色坚定,不由得犹豫起来。莫非他们真的搞错了,唐枝没有私下做生意?可是如果没有,她哪来那么多钱,随随便便就掏出两千两银票?最终,程远之认为这是唐枝故布疑阵,狠了狠心:“好,就按你说得来!”
在此期间,程老夫人一直沉默不语。在她看来,唐枝很是懒散,平日里也就养养花,针线从没见她做过。仿佛对她来说,春天乏,夏日晒,秋季困,冬时冷,就连出门都极少。这样的一个人,会背着她做生意吗?
不管如何,都对程老夫人没有损失。如果字迹证明唐枝在私下做生意,则是不孝,必定要她交出一些充公。如果字迹证明不是,那么琼姨娘这个孙家的烂货正好被打断手,撵出家门。
程远之不知程老夫人的心思,命人拿来笔墨,铺好纸张,指着书中一页,令唐枝去写。唐枝没有停顿,捏起笔一蹴而就。她的字如其人,狷狂张扬,同账簿上的劲瘦小字毫无共通之处。
“请大爷瞧一瞧,可有相同之处?”唐枝放下笔,抬眼问道。
程远之的脸色难看得要命,紧紧抿着嘴唇,鉴定的真相却说不出口。苗姨娘等人此时都围过来,见状纷纷道:“完全不一样啊,夫人的字更大气一些。”
“就是,根本不可能是夫人写的。”
程远之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定是秋翎代你写的!”
“大爷真是说笑。”唐枝冷脆又带有一丝讥讽的声音道,“秋翎是丫鬟,不懂得写字。”
“谁知道——”程远之还待说什么,忽然被程老夫人打断:“好了!琼姨娘满口谎言,行径卑劣,除却方才的惩罚之外,再打断她的双手!”
“不——”琼姨娘摇摇欲坠,脸色苍白,满是不可置信。
接收到她恳求的眼神,程远之又急又气,急忙来到程老夫人身边道:“娘,不能打断琼儿的手!琼儿是无辜的,定是唐氏使了诡计,陷害琼儿!”
“住口!”见他屡次求情,程老夫人心中大恨,厌恶地看向琼姨娘道:“是唐氏让她偷盗的?手脚不干净,还怨到别人头上?”
程远之顿时语塞,看了看冷眼站在一边的唐枝,心中恨极,却想不到法子。就在这时,忽然琼姨娘扑倒地上,辩解道:“老夫人恕罪,这账簿不是夫人的,是妾一时怨念,栽赃到夫人头上。”
琼姨娘也算机灵,此时如果咬定广丰粮行的账簿是唐枝的,则不仅遭受被唐枝打断手的苦,还会戴上手脚不干净的罪名。若是账簿上的字迹与唐枝的字迹一致也就罢了,可是分明不一样,再顶着这两桩罪名便不值得了。
她打的主意倒是好,只是程老夫人怨恨程远之屡屡替她说话,冷冷地道:“只罚你一个嫉妒主母的罪名吗?你想得倒是美!心肠歹毒,不思悔改,来人,把琼姨娘拉出去,打三十板子,再打断她的双手!”
“不!”琼姨娘万万没想到,程老夫人竟如此狠心肠。顿时面色如土,脑筋急转,只是想不出法子。
程远之心疼不已,可是还没张开嘴,便被程老夫人冷厉的眼光扫到,顿时哑声。外头已经有几名健硕的妇人进来,捂住琼姨娘的嘴,就要将她拖下去。
就在此时,忽然唐枝插话道:“老夫人今日刚回家,不好大动干戈。左右琼姨娘也跑不去,不如耽搁一晚,明日再行刑不迟。”
本来拉住琼姨娘的婆子便放缓动作,等候程老夫人的指示。琼姨娘不懂唐枝为何替她说话,但是如果捱过今晚,兴许程远之就能说服老夫人,顿时两眼期待地看向唐枝。
程远之连忙说道:“夫人说得是,娘刚回来,怎能被血气冲撞?”
“哼,既然你们二人都为这贱婢求情,暂且饶她一晚。”程老夫人倒不怕这一晚上会生出什么变故,对抓着琼姨娘的婆子道:“将琼姨娘捆起来,关进柴房!”
琼姨娘得以暂时逃过,心下一松,不再挣扎,任由婆子将她架了出去。临走之前,向程远之投去哀怨的目光,看得程远之心中一痛,不禁攥了攥拳头。
“你们也先下去,老实待在屋里!”程老夫人看向苗姨娘等人,厉声说道。
很快,苗姨娘等人也走了。此时,屋里一下子空了下来,只剩下四人,分别是程老夫人,程远之,唐枝和王琰。程老夫人挥了挥手:“王先生,你先下去罢。”而后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润过嗓子才看向唐枝冷冷地道:“你可知错?”
唐枝抬眼,摇头道:“不知。”
“你!”程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方道:“家中银子被败干净,跟你毫无关系吗?”
唐枝答道:“账中支出的银钱,我一文钱也没有动。”
“钱虽然不是你动的,可是苗姨娘等人却是你鼓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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