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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少林寺大门口。方丈带了一群和尚像看猴子耍杂一样围观。
方丈清了清嗓子,说:小施主。我十八天前就叫知客僧传话给你,你这个人我要了,你竟然还是跪了二十一天,你还打算一直跪下去么?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问方丈为什么没接到任何人通知。人事部的和尚咳嗽了一声,表示可能那位知客僧接到方丈的口谕后,没来得及传达便辞职了。我听完昏倒在地。
醒来后,已经在厢房。旁边的和尚说方丈传问。我揉了揉膝盖,被和尚领到大雄宝殿。
方丈问姓名、年岁、住址,答:赵小二,十五岁,沈丘。
方丈原本有些严肃的脸蛋立即龙颜大悦,说原来是老乡。问为什么想出家。我说我不是想出家,是想学武功。大家都知道天下武功出少林。我想学少林的武功报仇。
方丈问怎么回事。我说我年幼能记事起,父母便不知所踪,被大伯收养。十五岁那年……方丈打断我,说你今年就是十五岁。我说对,是今年一个月前,我大伯家全部被灭了。现场惨不忍睹,仵作坚决不愿意验尸,村里邻居凑了二钱银子,仵作这才同意。
仵作验尸的结论是……方丈凑过脑袋问结论是什么,我说仵作说是他杀。方丈说仵作这简直是废话,有自杀能自杀到现场惨不忍睹的吗?又问知道凶手是谁吗?我摇了摇头,说只听村里王二麻子讲过,他上山砍柴时肚子作痛,蹲在山路边草丛中解手时见过几个蒙面人往村里走,领头的人拿的武器是把剑。
方丈问什么样的剑?我说我也不知道,王二麻子说宝剑没鞘,只是用布包着,对方没包好,剑身露出的部分是紫色的。
方丈听后重新端坐,说你知道我们少林武艺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打打杀杀?不,我们学武不是用来杀人的,我们学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虽然你家里很惨,虽然十八天前我表示收留你,但我决定不传授你武功。
我有些着急,问方丈:少林从有记录以来,活得最久的高僧是多少年岁?方丈脱口而出:九十六岁。我又问方丈,往西三百里长寿村老人个个百岁后断气,最长记录一百一十八岁,他们只是农民,他们习武了吗?
方丈一时语塞。
第二天中午,方丈把我领到达摩院。达摩院首座和方丈都是慧字辈,方丈叫慧能,达摩院首座叫慧恩。慧恩威望很高。传说慧恩曾经帮村民上山徒手打过老虎,又传说慧恩曾经徒手下海帮渔民打过鲨鱼。打老虎打鲨鱼不管真假,重点是徒手。武林中背剑背刀的比比皆是,行走江湖不带防身武器的,只有慧恩这样的绝顶高手。
慧恩是少林寺唯一参加十三年前的武林盟主竞标赛的选手。不过只得了亚军。原因是最后争夺冠军时比赛暗器,慧恩艺高人胆大,想空手接暗器。只不过对方武当派玩阴的,射的暗器全部是带刺的并且刺都是倒钩的球状物体,对,就像海参。慧恩不知情,玩了招双龙戏珠,双手连接,然后怎么甩也甩不出去……然后慧恩废了双手,据说连握筷子都费劲。
少林自然也没做成武林盟主。
方丈对慧恩说这小子就交给你吧。慧恩问我,你有没有什么基础?比如练过拳法之类的?我摇了摇头。慧恩点了点头,从地上捡了个小石子塞我手里,向十丈开挖的围墙指了指,说我看看你的准头,墙上有朵莲花,看到没?我说看到了。慧恩说你打中莲花中心我直接收你为徒,打中莲叶我收你做徒孙,打到外面,只能收你做徒孙孙了。
我瞄准莲花中心,将石子用食指弹了出去。十环。
慧恩和方丈都长大了嘴巴。因为不仅命中中心,石子还陷到墙里了。
慧恩问:你有内功?
我如实对慧恩说了,我不知道什么叫内功,我小时候放羊的时候,实在无聊,便捡些石子对树扔,慢慢的全打中树了。有次遇到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爷爷,他说你这样扔不行,狼来吃羊你这石子顶多能打中狼,但能打得死狼吗?我摇了摇头。他说他教我气功,可以增加力气。然后每天早上出来放羊,我便在树下跟白胡子老爷爷打坐练气功。后来我再用石子扔树,树镶满了石子,像满脸的麻子。
说到这时,我指了指方丈的脸。
慧恩一搭我脉搏,点了点头对方丈说:是本门的内功。
方丈问我你看清白胡子爷爷长什么样了吗?我又摇了摇头,说那时候还小,只记得白胡子白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
方丈和慧恩同时摸了摸光头,皱起了眉毛。
慧恩说:不管这么多了,反正你是我弟子了,我给你取个法号叫智山。
方丈继续说道:你是慧恩师弟的弟子,也是我的弟子。智山,你还有其他本事吗?
我想来想去,说抓鱼。
两人很好奇,问怎么抓?我说空手抓。
慧恩听到“空手”两个字面露笑容,摸了摸胡子说你表演个我看看。
两人把我带到后山池塘边。我脱光了衣服,站在河边盯着水里。看见一尾鱼游过,我“嗖”的一声钻进河里,然后双手抓住了鱼,捧上了岸。
方丈从我手里接过鱼,说智山,你是怎么抓到的?
我想了想,说:快、准、狠。
“啪”的一声,方丈一个耳刮子打了过来,说你不能说“狠”字!出家人讲究四威仪五戒律,你刚才便犯了口戒。我们都是和尚,我们热爱和平,我们满眼都是真爱,比如“狠”这个字,是不文明的,是庸俗的,是消极和黑暗的。你以后不能再说“狠”这个字,知道了吗?
我捂着脸点了点头。
方丈捧着鱼走了。
从此,慧恩便是我的二师傅,慧能方丈是我的大师傅。慧恩师傅传授我武艺,方丈传授我禅学。
我由于是智字辈,在少林寺辈分极其高。大部分和尚看见我都会喊声师叔或者师叔公,甚至有人喊我师叔祖,这让我挺难为情,因为我觉得我的武功根本不如他们。我把这想法告诉了方丈,方丈却很淡然,他说你还是着了“名”这个妄,辈分是什么?辈分什么都不是。你看得着吗?你摸得到吗?你既看不着又摸不着,这只不过是个虚无的东西。虚无的东西,和空气一样,都很轻。你看得重,你就陷进名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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