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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尔还不明白自己的哥哥与Saber这次是彻底闹僵了,他还深陷在“前往希布伦城与Lancer组一同击败Archer”的计划安排中。
吉普车驶出化为废墟的小镇,望着后视镜中渐渐变为远景的房屋废墟,Saber也不禁回想起了生前经历过的屠城惨景。时隔数百年,无力的平民在战争中依旧是死亡数字,随时会在不受保护的时候被消灭。
昨夜Saber只关注着笼罩全镇的诅咒与凭空升起的南美洲金字塔,她原本以为敌人会很强,结果不过是窗户纸程度的虚张声势,被她两三下击倒。现在她也算是考虑到了御主阿迪尔失去同胞的痛苦。虽然Saber更关注圣杯战争,但在非战斗时间她还是会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
“阿迪尔。圣杯战争还在继续,悲伤请适度。过度沉浸于悲痛中不利于战斗,我们要把悲痛转化为复仇的力量。既然伪Caster的出现跟Ruler逃不了关系,我们之后讨伐Ruler即可。”Saber驾驶着吉普车,仅穿着轻便的T恤牛仔裤,这大概是她不穿着铠甲时唯一的装束。中东传统的女性服饰并不招Saber喜欢。
“依照我哥哥的计划,我们与Lancer组汇合,讨伐Archer组。”
“Archer的御主是毫无魔术天赋的未成年女孩,跟Archer战斗。我个人觉得有违道义。Archer并没有与我们为敌的意思,先前讨伐Berserker战斗中,Archer明确表明了中立态度。监督者玛丽莎修女也认同了Archer组的表态。事出无因的战斗,非正义之人所为。”
阿迪尔正在拆装自己的手枪,做日常上油保养工作。子弹分为常规子弹与经过他自己加工的魔术子弹,这些在战斗中无暇顾及的细节工作,阿迪尔不曾忘记过一次。
“以我哥哥的计划为准。Lancer组已经回信息,与Archer组交涉破裂。那么Archer组就是我们的敌人。敌人就会被打倒。”阿迪尔的语气格外坚决,他极度反感有人质疑自己的哥哥,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包括Archer的御主?假如我与Lancer击败了Archer阿拉什,你会去杀死Archer的御主海娜?”Saber直截了当地的挑明了最关键的问题,讨伐Archer没问题,但攻击一名与魔术无关的小女孩,这便是毫无道义可言的虐杀。Saber本人并不介意,但她不希望自己的御主做这种事情。
“哥哥制定的计划里,并没详细到杀死Archer的御主,等击败Archer以后,他的御主也就等同于失去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当做普通人交给魔术协会或是圣堂教会就好了。”
阿迪尔因为并未离开过故土,了解外面世界的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只因为这两个组织目前在圣杯战争中扮演着中立者形象,便天真地以为两大组织都是行善的国际组织。这番话一个正常的魔术师都不会说出来。
“慢着。”Saber减缓车速,选择抄距离更近的山路前往希布伦城,她回头吃惊地打断了阿迪尔的话。“圣杯战争中杀死参赛的其他魔术师是常识吧?圣杯给我的知识可能不如你们现代人丰富,可这条浅显的常识我还是知道的。阿迪尔,你真的能算是魔术师吗?”
颠簸的山路并未影响到阿迪尔组装手枪,他同样不解地对视着Saber。“无关的人为何要杀死?Archer组虽然是敌人,但不是Berserker组那样的坏人……”
“你是认真的?阿迪尔?”
Saber转开视线,避免正脸继续暴露在阿迪尔面前,她虽然不觉得阿迪尔能敏锐捕捉到细微的表情变化,但她还是做了预防手段。Saber已经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圣杯战争结束刹那,先手杀死契约结束的阿迪尔。
在Saber心里,阿迪尔就像是一个懵懂的新兵,她愿意陪同阿迪尔一同战斗,为了契约——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但阿迪尔很多方面都让Saber很失望,她一再说服自己忍受,可到现在她已经无法忍受了,如果不是如诅咒般束缚住她的忠诚,她不会继续允许蠢货一般的阿迪尔与具有威胁的埃米德继续存在。她不是老师,也不是保姆,她想要的是一位能效忠的贤王,就算再怎么降低要求,她也不会接受一个连魔术师常识都没有理想主义小孩当自己御主。
阿迪尔组装完手枪,将其装回长袍下的皮带枪套上。其他武器基本没问题,这辆吉普车上也备了足够多的单兵武装。
“当然是认真的。Saber,不是这样想的?我哥哥虽然做事不留情面,可他没有提及便代表可以由我们自行决定。”阿迪尔不明白Saber为何要在乎这点小事情,明明如何对付Archer才是现在的头等大事,Saber却一再表现出与自己哥哥相反的意见。
“随你喜欢。如果真的会需要考虑这件事情……”Saber更担心与Lancer合力进攻Archer组会出意外,直觉如此,无关乎猜疑。
当天傍晚,希布伦城。
“疼疼、疼……”
安东尼还没来得及惊叹“不认识的天花板”,全身散了骨头一般的酸痛让他忍不住在床上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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