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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医生提着药箱出来,御老太太快步上前,紧张问道:“坤儿怎么样?”
“少爷伤势不重,”医生安抚性笑了笑,“伤口没有缝合的必要,这几天需要休养,伤口不能碰到水。”
御老太太紧提着的心轻松不少,她吩咐佣人送医生离开,转过身时,恰好看到寇沅站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
“都听到了吗?”
老太太心中憋着气,可儿子已然受伤,她若是这个时候教训儿媳妇,只怕又要闹起来。
“听到了。”寇沅低着头,声音很低。
她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好像此刻躺在卧室里的男人,跟她并没任何关系。御老太太抿唇走到她的面前,语气尖利,“寇沅,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打过坤儿一下,这次都是因为你!”
寇沅眼睛盯着脚尖,依旧没有回答。
老太太冷哼了声,转身去看儿子,佣人们都跟着她离开。寇沅站在原地没有动,怔怔瞪着自己的手背,那里还有一滴血迹。
御坤的血迹。
须臾,寇沅下楼,独自走进书房。她后背靠着门板缓了缓,才走到桌前拿起手帕,将手背上那滴血迹擦拭干净。可惜手背擦干净,手帕却脏污。
她盯着手帕那抹红色血迹,眼眶蓦然发酸。
“妈,我的伤没事。”御坤挑眉看向母亲,出声安抚她。
御老太太将医生留下的药喂儿子服下,伸手抹了把眼泪,“坤儿啊,妈早就说过不让你娶她进门,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
“妈!”
御坤敛下眉,后脑那道口子虽不深,但他声音大一些伤口还是会疼,“跟沅沅无关,是我做错了事。”
听到儿子处处袒护寇沅,老太太无奈的摇头,“寇沅性情寡淡,这些事被她知道了,只怕从今以后她都会搁在心里,再也难剔除。”
顿了下,御老太太握住儿子的手,语重心长道:“坤儿,妈都在为你考虑,我还是那句话,她不适合做我们御家的少奶奶。”
“我知道她不适合。”
御坤深邃的黑眸动了动,鲜少在母亲面前露出失落的模样。上一次他有这样的表情,还是他十二岁那年。那年御家内讧,几方势力逼迫他们母子交出御家的权利,可他小小年纪单凭一己之力竟然能够摆平那些难缠的人物。
从那时候起,御老太太就知道,他们御家有指望了。
如今再次看到儿子这副样子,却是为一个女人,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选择避开她,我不会给自己留一个把柄。”御坤薄唇紧抿,那张冷峻的脸庞透着几许黯然,“可是妈,我真的避不了。”
“从小您就教我,想要掌管御家,就要先管好自己!这么多年,我可以为御家筹谋,可以为御家不择手段,甚至可以为御家忘记自己!只有寇沅,她是我第一眼见到就想占为己有,不能放弃也回避不了的人!”
御老太太心头狠狠揪起来,她望着儿子坚定的目光,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扣扣扣——
佣人小心翼翼敲门,寇沅不得不抬起头,“少奶奶,少爷请您上去。”
寇沅将那条染上血迹的手帕揣进口袋里,起身上楼。
卧室开着灯,寇沅进去时,老太太早已离开。她蹙眉往里走,御坤坐在床头正在想事情,听到她的脚步声才偏过脸。
“吓到你了?”他轻声询问。
寇沅低下头,心尖又有酸意涌动。她没有想到,御坤第一句话竟然会说这个。
“过来。”对面的男人开口,寇沅没有动。
床边还有包扎时染血的纱布,佣人们没敢进来收拾。寇沅见到御坤已经掀开被子,暗暗叹了口气,迈步走到床边,“不许动。”
御坤仰起头,唇色有些发白,“沅沅。”
他一把拉住寇沅的手,将她拉坐到床边。
御坤的手有些凉,寇沅用力挣扎了下,没能把手抽回来。她低头坐在床边,也不看他,但能感觉到他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要这样做?”
隐忍许久,寇沅终究按耐不住开口。
似乎早就预料她会如此问,御坤倏然勾起唇,苦笑道:“因为要得到你。”
寇沅咻的抬头,清澈视线撞进他深邃的黑眸中。她整颗心难受的缩成一团,只能任由他伸手把自己拥入怀里,“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许再想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
寇沅眼前凝聚起一片水雾,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的局,而她便是他棋局中的猎物。
两天后,御坤伤口愈合不错,已经可以去公司上班。清早他离开后,寇沅一个人便来到书房看书,有时候一整天都闷在书房不出来。
傍晚御坤回来时,佣人们说少奶奶还在看书,他蹙眉推开书房的门进去,果然看到寇沅坐在沙发里捧着书本目不转睛。
“怎么还在看?”御坤想把她的书本抽走,但寇沅已有防备,微微侧过身躲开他伸来的手,护住手中的古籍。
御坤怔了怔,脱掉外套坐在她的对面,“晚饭准备好了。”
那本书好似有魔力,寇沅眼睛始终没有看他,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直到御坤再也坐不住,反手把她手里的书本打掉。
吧嗒——
古籍掉在地上,寇沅立刻弯腰拾起来,宝贝一样护在怀里,“这些都是珍藏本,请你好好爱惜,弄坏了就再也没有了。”
御坤:“……”
拾起掉落的书本,寇沅小心翼翼放回书架,然后转身离开,竟然没有再看身后的男人。
“少爷,晚饭准备好了。”
佣人进来提醒,御坤这才回过神。他瞥了眼身边空空的位置,沉声道:“把饭给少奶奶送到房间去吧。”
“是。”
用过晚饭,御坤陪着母亲聊天,不想让她看出异样。等他回到卧室时,屋子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寇沅已经睡着。
卧室中央那张巨大的双人床,寇沅盖着被子占据窄窄的一侧。她侧身躺在边上,背对着进门的方向。御坤看不到她的脸,只能轻手轻脚走进浴室。
不多时候,御坤洗澡出来,原本躺在床边的人动作没有任何改变。他蹙眉走过去,还没靠近便看到寇沅身体又向床外侧挪动。
御坤脚步倏然停在原地。
落地窗外,男人修长指间夹着一根香烟,萦绕的白色烟雾混合夜色中,更添一抹萧瑟。御坤侧身倚着阳台扶栏,锐利黑眸透过落地窗,望向躺在床边的人。
寇沅不安的转过身,下意识躲避开他的眼神。
她根本没有睡,只是不想跟他有任何交流。
一支烟吸完,御坤又在外面站了站,直到感觉冷才进去。他掀开被子翻身上床,身边的人再度背过身,完全不给他一丝机会。
垂在身侧的五指紧了紧,御坤忍住把她拉进怀里的冲动,强迫自己关掉床头灯,侧身躺进被子里。
御苑一片静谧,窗外月光皎洁。御坤深吸口气,盯着寇沅背对自己的身影发呆。他知道她还在生气,可却不知道,她要气多久?
天亮以后,寇沅发觉自己右边身体酸疼。她昨晚不知道何时睡着,整晚都维持同一个姿势,硬是睡到天亮。
揉着酸痛的脖子,她走进浴室洗漱,换好衣服后出来。佣人们正在打扫卧室,她动了动嘴,终究没有开口,径直下楼,走进书房。
最近她在御苑的生活很简单,不在书房就在茶园。因为茶园刚刚收获,此时并没什么需要料理,所以她只能呆在书房看书。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御老太太也尽量回避与寇沅见面。晚饭如果御坤不回来吃,她便命佣人送进房间,不予寇沅见面。
偌大的餐桌前,寇沅望着满桌子菜,顿时失去胃口。连续三天,御坤晚上都没有回家吃饭,她睡觉时,他也没有回来。
有一次半夜,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好像看到他坐在床边吸烟。第二天起床后,除了床头烟灰缸内的烟头,再也没有任何他的气息。
寇沅盯着烟灰缸,大半天都失魂落魄。
“少奶奶,饭菜都凉了,要不要去热一下?”
佣人上前询问,寇沅低头瞅着面前没动过的饭碗,摇了摇头,“不用,我吃饱了。”
话落,她起身上楼,佣人撇撇嘴,将那些原封未动的饭菜收拾干净。
卧室挂钟指向十一点,寇沅站在窗前,望向御苑的大门。平静的山道只有御苑绵延出去的红灯笼,并没任何来往车辆。
通往御苑的路历来是一条禁路,自然不会有别的车辆。
挂钟一点一滴走过,午夜转眼已过。寇沅站到双腿发麻,不能不回到床上。她依靠在床头,黑眸望向某处发呆,直到天际微微泛白才回过神。
这一夜很快过去,但御坤始终都没回来。
清早,一辆黑色轿车沿着山路驶来。御坤双手握着方向盘,利落短发遮在眼前,令人看不清他此时眼中的神情。
“你们放开我,我要见沅沅——”
山道上有人吵闹,被保镖们拦住,御坤瞥见那人的侧脸,立刻停车。
“少爷。”
纪子浓转过脸,见到走来的人后,目光沉了沉,“御先生。”
他斟酌再三,直言道:“我想见寇沅。”
见寇沅?
御坤眯了眯眼,眼底的神色阴霾。他抽出一支烟点上,含笑瞪着他,“为什么要见寇沅?”
“为什么?”
纪子浓怔了怔,道:“沅沅离开时,我没有见到她,很多话我们要说一说。”
我们!
御坤恨死这两个字,如今寇沅已经是他的老婆,纪子浓有什么资格说‘我们’?难道他不知道,他曾经心爱的人,早已嫁为人妻吗?!
“寇沅不会见你。”御坤抿唇。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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