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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卫珩和楚珺三人在天色微暗的傍晚时到达了祁连山大营。见卫珩回来,伙头军马上将晚膳送到了大帐。楚珺是不讲究什么分桌而食的人,与卫珩相对而坐,用了晚膳。
把碗筷撤了后,卫珩的亲卫送来了开水。卫珩歉意地对楚珺道:“条件有限,臣这里只有开水,没有什么茶叶。”
楚珺当然知道军营里物资艰难,能按时运来基本的粮草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要求什么茶叶。她笑着摆摆手,“懿轩,你太见外了,我知道你们这里的情况,不会觉得你不周的。”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突然想起来,“你等等……”她起身掀开帐帘,“翡扇?”
与卫珩的亲卫一起侍在账外的翡扇与玉屏都靠过来,“小姐?”
“去把瑶谷带来的茉莉花拿一盒来。”
玉屏道:“我去吧,晒好茉莉是我收的,我知道在哪。”待楚珺点头,她快步跑开,不一会又跑着回来,手里捧着一只竹筒和一个竹帘盒子,“竹筒里是您平时用的,盒子里是没用过的。”
玉屏想的很周到。知道她现在要用,还要送卫珩一盒,特地拿了两份。楚珺赞许地点点头,“多亏你了。”玉屏笑笑,“小姐言重了。”楚珺拍拍她地肩膀,正要转身回去,身后传来卫珩吩咐亲卫的声音:“你们守在外面,我和殿下有话说。”
亲卫应声答是,楚珺知道这是有些白天不方便在北麓说的话,现在到了卫珩自己的地方,是时候商量一下了。她也嘱咐翡扇和玉屏守在外面,与卫珩回了大帐。
楚珺把竹筒里晒好的茉莉倒进水壶,让卫珩也坐下来说话,“你这里有什么宫里的消息吗?”
卫珩长案另一侧与她相对而坐,“父亲打听宫里的消息有些不便,朝中的事倒是知道一些的。旁的都没什么,有一件事倒是要紧。”他接过楚珺递来的泡开的茉莉,把杯子捧在手里,接着道:“二殿下六年前就封了‘盛安公主’,一年后便与荣安侯成婚,到现在还没随荣安侯回过封邑,仍住在平都的公主府内。这本也没什么,可礼部却突然上了道折子,说是已成婚的公主从未祭祀夫家宗庙于礼不合,请陛下下旨命盛安公主随荣安侯前往兖州封邑。”
楚珺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垂下眼帘,一时没有出声。因兴国祖制允许皇女继位,除了生母地位低贱、极度不受宠的皇女,一般封公主就是认同了继位权。所以皇女在封公主后成婚,驸马则为入赘,公主自然也不用去夫家,而是与驸马一同住在公主府邸内。盛安公主自然属于这种情况,礼部怎么会不明不白地上这么一道折子。
六年前正是楚珺被送到瑶谷那一年。当年她不过十岁稚龄,尚不能自保,父皇虽时时小心却不能一直在后宫关注她,在她又一次差点被害的凶险后,父皇终于下定决心将她送走。当年那件事发生得蹊跷,她唯一用过的不是自己宫里的东西,就是祯嫔冯氏送来的手炉。她本来十分小心,就因为祯嫔并不受宠,一贯独来独往,送的又不是入口的东西,她才敢接,没想到之后还是出了岔子。她出宫之后不久,祯嫔到十九都没有封号的女儿就被封了盛安公主,盛安公主成婚前祯嫔又被晋了祯妃。她一直疑心祯妃与孟芷萱有了交易,这才来害她。
礼部尚书方回是孟芷萱父亲孟德辉的妹夫,实实在在的“孟党”。礼部上这么一道匪夷所思的折子定是有了孟德辉的指示。这样看来,祯妃与孟芷萱的关系应该是有了变化,可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可能是父皇对待两人的态度让其中一人不甘,当然更有可能是二皇姐已经成为了三皇姐议储的障碍……总之,孟党的利益受到了威胁,孟芷萱这才急匆匆地与祯妃撕破脸,要把二皇姐迁出平都。
不用她动手,二皇姐和三皇姐已经暗自争斗起来,想来四皇兄也快要坐不住了。大皇兄与卫珩交好,暂时不用担心。这件事对她的好处不言而喻,楚珺的唇角略略上扬,“懿轩,谢谢你的消息。”她能想到的事,卫珩八成早就想到了,专门挑了这件事跟她说,是想让她心里稍有轻松吧。
卫珩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也微笑道:“臣可没有报喜不报忧的意思,这确实是件要紧的事,想来宫中之事六殿下会注意,那臣也就只有把精力放在前朝之事上了。”
楚珺笑了笑,“还有件事还得麻烦懿轩,请替我给大皇兄带一句话:楚珺一切所为只为自保和雪恨。”
卫珩知道这是怕他夹在她和皇长子之间为难,在表明立场,不由地有些动容,“臣明白了,殿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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