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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原就在气头上,再一见她大儿子姬玉福居然这个时辰归家,气性更大了,指着姬家大爷姬玉福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还敢说为了这个孽女放下公务,好,好得很呢,姬家培养你出人头地,你倒是好,为了内宅之事就弃了公务,还做这官何用;孽子,你看看,你管教出来的好女儿,在家中大行厌胜邪术,最可气的是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谋害我,你瞪大眼睛看看那个玩意儿,上头写得生辰八字是你老娘的;我是老了,死不足惜,可你好好想想,若是再由得她在姬家兴风作浪,早晚有一日这全家子人的性命都要折在她的手上,你就等着外人戳你的脊梁骨骂你教女无方吧。”
姬玉福是老夫人的长子,又一路顺畅的走到今时今日,他听到最多的就是夸赞和美誉,他在老夫人的眼中,看到的永远是以他为傲,就连他的婚配都是老夫人亲自定夺的,他的子女更都是老夫人的心头肉;
他长这么大,从未被自己的老母这般责骂过,也未见过她这个娘动这么大的怒火,而且还是当着全家人的面前,平辈、晚辈站了一屋子,姬玉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了;
只是这屋中以他为长,他一个堂堂礼部右侍郎,又已是不惑之年,就这般当着家中之人让老夫人指着鼻子骂,着实难堪,他挥退了屋中下人;
姬茹心略一吃惊,老夫人竟骂姬玉福?这,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哦,懂了,今日的反常之举,怕是那香起得作用!呵,这大房啊,真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近日,老夫人常用的安神香被春珠动了手脚,这春珠之人嘛,呵呵……
安神香是京中高门大宅最为常用的香料,有着静气凝神,助眠安稳之功效,老夫人也不例外常年都是用惯的;
可是,白梅机灵,从前在如心院做粗使丫头,与姬家做脏活的下人一直有往来,时不时的接济着那些个粗使丫头婆子;
前些时日,姬茹心对老夫人的精神状况有些生疑,便将此事说于白兰和白梅听,这个机灵懂事的小丫头,马上会意,便开始留心着老夫人的饮食和平日里的日常弃物;
结果,就有粗使丫头悄悄的将老夫人的弃物,统统的打包送给了白梅;
她挑挑拣拣了一番,在老夫人的香灰中,她瞧出了不妥,便拿到了姬茹心面前;
姬茹心对这些药啊,香料啊,也不甚了解的,便让白兰借着出府添置物什,去寻了药铺详问,白兰也是谨慎的,去了甚远的药铺,生怕让人认出自己是谁家的丫头;
药铺一看香灰便知,将所掺的药材悉数告知白兰,可她一个小丫头更是不精药材,一路回府,掺进去的药名硬是没记住两个,不过,将坏处倒是记了个一清二楚;
老夫人的安神香中掺了四种料,初闻没有不妥,可时日久了,便会脾胃失调,心神不宁,夜不能寐,发梦盗汗,最为妙的就是会扰人心绪,暴躁易怒;
姬茹芬能挑出这种料加进去,还真是费尽心机,先是让老夫人身子有异,再寻大夫无法,最后,经春珠提醒,请道士作法,让老夫人不得不相信家中有妖物作祟,顺理成章的让这个小木人在姬茹心的院中现世,可以说是计谋严谨了;
而且,老夫人被那香料已然影响了心绪,易怒暴躁,就看刚才要打死姬茹芳的那个劲头,若是姬茹心没有早做准备,怕是如今老夫人一怒之下打死的就是她了;
姬茹心明白,她这个大堂姐姬茹芬此次是对自己动了杀心,已然是以死为终了;
想那姬茹芳犯事有他爹姬玉福相护,而姬茹心自己若是今日这般,谁来护她,她娘?不成,若是苑秀敢求情,怕是会一并打死了,就算是她爹姬玉深在家都是无用的,打不死,也会直接受妻女牵连逐出家门的;
这一环扣一环的招数,姬茹芬可真真是好手段啊,只弄死她姬茹心还不算完,怕是要将整个三房都拔除才能泄愤;
后怕啊,若她姬茹心不了解姬茹芬的歹毒心肠,没有时刻醒着神,只要有一环自己没思虑周全,恐怕重生一世又死在她手里了,还谈什么复仇啊!
幸好,今日是她妹妹出了事,却是不知她此刻是做何感念呢?
这边姬茹心整理着自己的思绪,那边姬茹芳已然几近崩溃,猛得指向姬茹心,骂道:
“贱人,肯定是你做得,是你害我的,定是你把小木人藏到我院子的花圃里,然后与那道士串通,对,就是这样的;祖母,爹,我是冤枉的。”
姬玉福转头,疑惑的看着姬茹心平淡如常的脸;
姬茹心却是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姬茹芳,那状似疯魔的样子,似是被惊到一般,委屈的轻声分辩道:
“二姐,我的爹娘虽不如大伯大娘是姬家的顶梁柱,可也不能由着你攀咬三房啊!妹妹从来都是在自己院子中呆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问,妹妹是如何弄到这个钉满了钉子的小木人啊?更何况,这如芳楼的人妹妹可从未交谈过半个字,又是如何将小木人藏进您院中的花圃呢?最重要的是,那道士,妹妹也是今日初见,可不是妹妹为祖母请的,小木人可是那道士作法出来的,且道士在您院中作法时,我正在自己院中归置着我那个被翻得底朝天的小花圃呢,难道,二姐姐觉得妹妹会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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