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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的荆州士卒有些迟疑,看了刘霄两眼后确认没错,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入内禀报。
不多时,这士卒从营中折回,对着刘霄抱拳道:“太守已在帐中等候,校尉里面请”。
刘霄几人便要抬脚穿过营门,不料,那队荆州士卒却长枪相交,将袁谨和刘建拦在后面,只放刘霄一人进入营中。
“放肆!我乃豫州军都统刘建,和下蔡县令袁大人一起,随行谢校尉前来拜见桓太守,还不快快放行!”,刘建实在不能忍受几个小卒的无礼,大喝道。
可那队荆州士卒却不买他的帐,还是那领队的士卒斜斜瞥了一眼刘建道:“我家太守明言,只请屯骑营谢校尉一人入内,如有得罪都统及县令大人处,还请多多包涵”。
“好个荆州军,连一小小军卒也是如此蛮横!”,袁谨在心中腹诽道,脸上却堆砌起笑容,对刘建说道:“罢了罢了,刘都统,早闻荆州军军纪森严,今ri一见方知所言不虚,我等就在营门外等候,莫要坏了人家的规矩”。
刘霄才往前走出几步,听到后面有异,转身看到整个过程,不免对眼前这座荆州军营有些疑虑。
“难不成,放我孤身前往,又于帐后暗伏了刀斧手?”,刘霄恶意揣测着,一时又想,这难免太过狗血,料那桓冲,于此时此地取他xing命有何益处?
正狐疑中,一人却正面迎了出来,老远就热情招呼道:“呀呀,不期谢校尉亲至,冲未能及时相迎,失礼,失礼!”。
迎出来的正是桓冲,大战过后,刘霄在下蔡城外见过他一面。
桓冲的现身,多少打消了刘霄心中的疑虑,于是他对着桓冲一拱手,客气道:“想我何德何能,竟劳桓太守亲迎,荣幸之至!”。
说完,上前几步拉起桓冲的双手,四目相对,彼此放声哈哈大笑。
营门外的袁谨见桓谢二人得见,热情洋溢之下并不见什么异常之处,当即高声向桓冲拜道:“桓太守,今ri我随谢校尉来拜,既然营中有事,改ri再来拜会,这就不再叨扰了!”。
说完,也不顾刘建还有何打算,拉着他便回身上马,手握马鞭向桓冲遥遥一礼后打马离去。
桓冲笑看向袁谨,略为点了点头,心道这个袁县令颇有几分眼se。
待目送袁刘二人离去,桓冲拉起刘霄的一只手,直接将他引入中军大帐内。
刘霄进入大帐后才发现,此时帐中已有三人在场。一身青袍的郗超他认识,还是那副yin郁模样,静静席坐在角落里。居中上位者,为一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年纪大约五十上下,眼生的很。让人吃惊的是,左侧首席端坐着的,竟然是他的叔父——谢安!
“叔父!”,刘霄当即迎头拜倒。自去岁一别,忽忽半年矣!似有千言万语,尽在一声呼唤中。
其实,自刘霄双脚踏进大帐之中起,谢安的一双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等刘霄拜完,谢安连忙起身,紧迈两步走到他身前,双手将刘霄托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吟吟道:“二郎可是壮实多了,一改昔ri文弱模样,好,好!”。
“叔侄相见,实为美事啊!”,不料,此时一直在上位端坐的中年男子却把话插了进来,“美事岂能无美酒,五弟,上酒!”。
“甚是!”,还未落座的桓冲接过话来,笑道,“还是大兄想得周到,来人,将我大哥此番从荆州带来劳军的上等好酒抬几坛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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