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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一家子都很悠闲,实在是天气冷,也不得出门。阿昊象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安安静静的,专心专意的抄书。搞得耿秋很有点不适应,却又不敢去打搅他。平时阿昊其实是个比较闹腾的人,除了打拳练武之外,他还会逗弄一下阿牛,指点指点宁哥儿,可现在他却一坐就在半天,一声不吭,只听得见沙沙的写字声和偶尔翻动纸页的声音。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书本中了。
耿秋和三叔整天巴弄着暖棚里的那几行菜,虽说在里面点了炭火,棚里温度起来了,但是他们照顾的还是不算周道,毕竟半夜不可能起床去照顾菜苗,炭盆每天夜里就熄了。不过就算是这样,里面的菜苗也出土了,绿绿的一层覆在地上,看上去着实喜人。
“阿秋,原来种个暖棚也不算什么难事。”三叔满意的笑道。
“就是,不过是麻烦些,费了柴炭罢了。”耿秋说。
听到这叔侄俩的话,三婶连忙说:“还说不过是费些柴炭。你去瞧瞧我们的柴棚,这些天都少了多少。还有你平时教我弄的这个炭,原来积的一大篓子全烧完了还不说,我天天都在积,也不够用的。这样下去,今冬的柴禾,我都怕不够烧呢。”
“不会吧,我们堆了大半屋子的柴居然不够烧。”耿秋不敢相信的说,立马往柴棚去,果然原本堆得满满的柴堆,少了近三份之一。这冬天才过了一小半,柴禾估计还真不够烧。
“我们去山上打点柴回来。”三叔也急了,立马拿了砍刀绳子就往外走。
“喂,喂,这山上都盖着雪呢,怎么打柴?”耿秋叫道。
“不要紧的,不往深山去,就在边边上打些回来。现在不去,等到雪越来越大,都冻结实就更找不到柴了。”三叔说,头也不回的去牵骡子。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先把装备搞好再出去,这就样出去,怎么行。”耿秋说,两人换了衣服,拿油布包好了小腿,脚上穿着缝了油布在外面的深靴子。家里只有两双这样的靴子,还是好不容易才缝制成的。防水的效果也不算太好。
耿秋和阿昊也只有去周家,才会穿上这种防水的靴子,因为路途太远,普通的鞋子早就湿透了。他们一般是到了进入周府的那条路,就脱掉靴子放进篓子里。换上普通的鞋子,外面再套上一双用了桐油油过几遍的草靴,才能去周家的。到了周家,再脱掉外面的草靴。穿着干净的鞋子进屋。古代没有雨靴,更没有胶布。雨雪天气,一般人都不敢外出,会冻坏脚的。有钱有势的人还可以穿皮制的靴子,可是阿昊和耿秋他们哪里穿得起,制一双牛皮的靴子,价格可不便宜,并且牛在古代属于珍贵的家畜,老百姓不能随意宰杀,牛皮更不易得到。
这也是耿秋觉得在这里最不舒服的地方,雨雪天气,出个门不知道有多麻烦,身上还多半要淋湿。要是在现代穿一双高邦的雨棉靴,下个雨,地上积点雪都不怕湿了脚。可在这里,天气不好时每次外出,都很烦,就怕脚打湿了,冻坏脚。至从到这个时代后,耿秋就不喜欢下雨天了,主要是没有好用的雨具,出门就得湿淋。这下雪可就更惨了,搞不好就会冻坏脚的。难怪一到冬天,整个村子的人,都不怎么外出呢。
两人骑着骡子,往山上去了,连日的小雪,小路早就被雪淹没了。骡子也走得极慢,两人不敢走多远,就在附近的几个小山坡,打了几捆柴回来了。就算是这样,也把耿秋累坏了,因为下了雪,野外雪显得更深厚,一脚下去,积雪都快没了小腿。走一步可比平时花费更大的力气,而且一些枯枝败叶都被雪掩盖了,捡是捡不到了。只得砍树枝,偶尔能捡些被风吹落的枯枝,雪深又不能走远。
山坡边上的柴草,一早就被人砍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花了比平常多了几倍的时间,把边边角角都转了个遍,累个半死,也不过是弄回二百来斤柴,还是半湿的,根本就不好烧。这一路可把耿秋累坏了不说,脚上也极不舒服。虽说没有湿透,但也半湿了,一回到家,两人连忙打了热水洗了脚,换上干净的鞋子。弄湿了的靴子,还得慢慢烘烤干。
“这样下去,可不行。今天开始把阿昊的药拿到暖棚去煎,烧水煮粥烘衣服什么的也到暖棚里去。节省柴禾。我们把暖棚改一下,弄个出烟口。”耿秋说,他再也不想这种天气外出打柴了。其实就连十天一次去周府,他也不太乐意,要不是为了给阿昊治病,这种天气,他宁愿猫在屋里哄阿牛玩。
阿昊难得出来活动一下手脚,听到耿秋这话,笑道:“这也不是个法子。实在不行,就不弄暖棚了。反正家里也不缺菜吃。这种天不要再外出打柴了,冻伤了还更不划算。”
虽然他觉得耿秋会弄暖棚很稀奇,但就算弄得再好,种出很多的菜,对他们来说,其实也没多大意思。菜多了,无非是吃,他们吃不完,就算是送给村里人,也带不来多大好处。村民们会当作稀奇事,到处宣扬,指不定会惹出多大的事情来呢。暖棚属于最上层的人家才能拥有的,他们现在这个地位,是享受不了的。在自己家小院里搭个小暖棚,属于玩票性质,种几行青菜,自己家吃吃,倒是无所谓。弄大了,反而是个累赘。
阿昊现在已经在故意控制耿秋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了。他不希望惹出麻烦,就他们目前来说,实在是经不住一点儿打击。甚至他对周府,现在都有了些顾忌。阿昊这几天也仔细想了想耿秋的一些行为,他打算和耿秋谈谈,下次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自己懂很多,随便就能搞出这么多花样来。
当你处于弱势,处于社会的最底层时,是不是能拥有与自己身份地位完全不相符合的任何东西,这不是好事,只会给自己带了祸害。很显然耿秋并不明白,也不懂得藏拙,这次在周府才会被菊妈妈逼得有些手脚无措。
那个时候,阿昊十分清楚的明白了,现在的他们,地位太低,耿秋的这些学识,并不只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同样也能带来劣运。所谓怀壁其罪,说的就是现在的他们。要是菊妈妈在周府再有势力一些,要是周管家也和她一个意思,甚至于周管家更无耻一些,完全可以把耿秋和阿昊扣起来,凭他们家老爷的地位,在这个小地方,随意给两个庶民身上加些罪名,完全不是问题。他们完全可以榨干耿秋和阿昊的所有可利用价值,然后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弄死他们。
这些问题,耿秋完全还没有意识到,但阿昊已经有了警觉,所以他才会去抄书,因为读书人多少会让人高看几眼。他的学识不算多好,是因为以前的他把大半的精力都花在武学上,就连读的书也多是带兵打战的,重未曾考虑过去科举。但他天资聪慧,很多年少时读过的书居然还记得七七八八的。
他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去考个秀才的功名回来。有个秀才的身份,他们家就不再是底层庶民了。很多事情,才会更加好办,当初给他们弄的这个假身份,完全经得住查。现在他们又搭上了周府,他在考虑要怎样运作,才更好。
阿昊的这些考量,耿秋却完全理会不到,他看着暖棚说:“可惜了,今年还没吃到菜呢,明年多积些柴禾再弄吧。”这打一次柴的代价太大了,这么个小暖棚,烧柴烧炭就消耗如此之大,难怪没多少人能用呢。原来人家不是建不起,而是用不起。
“恩,明年我们再多搭个柴棚,多存些柴禾,好好烧暖棚。”三叔笑道。
十天的功夫,阿昊居然抄出了两本书,还有多余的时间,他干脆写了几篇大字,让宁哥儿习字。这孩子被耽搁了,照目前的环境来说,是不可能去进学的,主要是附近也没私塾,和家学。太远的地方,他也不放心把孩子送去寄读。所以只好打算在家里自己慢慢教吧,先打好基础,以后再做打算。
他们这种出身的孩子,是不可能不读书的。他也没准备要呆在这个山沟沟里,当世世代玩的农人。阿牛以后也一样要读书识字。如果他自己没有一点儿上进,就一个普通的乡下农人,怎么可能让阿牛和宁哥儿去读书,去出人头地。随着李大夫治疗的加深,阿昊的大脑越来越清楚了,他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定要从长计议。
他不止是要为枉死的亲人报仇,还是为他们正名。可是在那场浩劫中,他家那些暗中的势力几乎崩溃瓦解了,现在的他,可谓什么都没有。人手没有,钱财没有。身边就两个孩子,两个下人,一个耿秋,基本上都是得靠他。
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考虑,怎样加强自己的学识,再弄个名额去考试。他不在乎名次的好坏,也没有想更进一步去科举,只想着能得到一个好些的身份,然后再培养宁哥儿和阿牛,慢慢经营家族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