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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泽昊望了望楚玉,轻声说:“因在下之失,累及玉儿遭受百般磨难,在下会用余生的所有时光来补偿她。”
接着,他对着慕容皎郑重地一礼,沉声说:“但,殿下方才所言,在下从未想过,更勿论去做。殿下贵为一国太子,势必深知,声名乃是普通百姓立足于世的根本,它对于江湖之人,更是堪比性命一般重要。在下自问,做人做事,无愧于天。在下可向在场众位兄弟起誓,在下从未做过背后暗算他人之事!只是…”
慕容皎冷眼看着有气义愤填胸的薛泽昊,讥讽道:“只是什么?你怎不接着信口雌黄?还是,你担心我有证据,你编不下去了?”
薛泽昊也是在方才的那一瞬,忽然想起了,他和唐逸清曾经在邶邢国太子府那间密室所搜罗到的那封信,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从他心底升起。
他望向楚玉的目光,有惊愕,有茫然,渐渐变得沉痛。
众人一见薛泽昊“只是”完了之后,并无下文,反而看着楚玉,目光复杂,原本他们以为慕容皎只是嫉妒愤恨之下的狂妄之言,此时方知,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众人中,唯有唐逸清与薛泽昊相识最久,且他们平常看起来也是关系密切。
众人不由将目光投到了唐逸清身上,唐逸清一直戚眉深思着,见薛泽昊面有痛色,他明白,薛泽昊或许也是在怀疑他的父亲并没有死。
唐逸清心中叹息一声,走到楚玉三人面前停下,对着慕容皎轻轻一礼,温言道:“殿下,我与昊虽相识不久,不过,其人秉性正义而善良,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殿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慕容皎扬声道:“误会?唐逸清,你怎么不想想,这个女人是如何从武林盟失踪的?且不说,你大意之下守候不利,单说,武林盟有众多高手暗中护佑,为何她失踪了,竟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仅仅只是薛振雄发现她被人虏走了而去追踪?那薛振雄称霸武林十几年,一身高深修为深不可测,以他这种经验老道的老江湖,岂会栽在一个小小的护法手里?”
唐逸清有些踌躇道:“这…我当初也怀疑过。只是,我曾亲眼见过薛盟主伤重不治身亡的模样!”
慕容皎冷哼一声说:“哼!眼见未必属实,这道理不必我来教你吧!”
他巡视众人一圈,接着说:“况且,冷睿曾说过,冷月门早已暗中与薛振雄勾结在一起,这样的话,冷月门又如何会突然起意袭击武林盟?依我看,分明是薛振雄诡计多端,诈死遁身,意在谋夺天下!”
意在谋夺天下!慕容皎他何出此言哪?
说薛振雄假死,稍稍说得过去,只是,说他假死是为了谋夺天下,这这这,他一介江湖草莽,哪怕是久坐至尊盟主的宝座,也不敢起叛逆之心,想夺天下吧?
薛泽昊闻言,愕然望来,慕容皎与他目光相接,继续说:“你,就是你父亲的帮凶,潜伏在我们身边,不过是为了传递消息,助他成事!你和你的父亲薛振雄,正是这连番事件的幕后真凶!”
薛泽昊本能地反驳出口:“不!我没有!我从不…”
从不什么,薛泽昊却是说不出来了。只因,他也想起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他的小厮薛泰,前些日子突然找到他,言说寻他日久,好不容易寻到他了,只想跟在他身后尽心侍奉他。念在小厮一片赤诚之心,且武林盟他们也回不去了,他便留下了小厮在身边。
他整日想着楚玉的一应锁事,不曾管顾过这小厮,不曾问过这小厮在他们离散的日子里经历过什么,也从不曾细想过,这小厮没有像他说的那般伺候他,反而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究竟所为何事。
最关键的是,这个薛泰,不是像薛安那般跟着他是为了报恩,薛泰是父亲自小指给他的专门护卫。
薛泰明着是他的小厮,实则一言一行皆受父亲管控,是父亲留在他身边的眼线!
那一晚之后,薛泰也失踪了!薛泰为何失踪,他却是不知道的。甚至,他从未细想过,薛泰是如何找到战神将军府,从而寻到他的。
薛泽昊心中翻腾不已,越想越惊心,不由转眸望着慕容皎,犹豫着问:“是不是薛泰?他在哪里?他,究竟做了什么?”
薛泽昊问得贸然,还是不清不楚地问话,慕容皎只是笑着,并未答话。
唐逸清听薛泽昊提及侍从的名字,他也一愣。一直与薛泽昊在一起的他,很显然也曾见过薛泰,思前想后,很快的,他也联想到了许多事情。
他讶异地问向薛泽昊:“昊,你在说什么?难道,那件事是真的?”
原本只是抱胸看戏的荀致远,眼见着事态的发展扯出了更多的人和事,眸色也变了。
他垂下了两臂,眼睛紧盯着薛泽昊,脸上带着一抹肃杀之色,话却是对着唐逸清说:“那件事是哪件事?师兄,你把话说清楚!”
慕容皎不理薛泽昊,反而对着唐逸清勾唇一笑,“看来,你也不是真的愚笨!不如,你先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我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唐逸清并没有马上言语,他望着薛泽昊,眸色复杂,薛泽昊迎着他的目光,苦笑道:“清,做什么这般看着我,难道,你也不信我?”
唐逸清轻轻摇了遥头,真挚地说:“非也!昊,我信你!你爱玉儿的心,可昭日月!只是,有没有可能,你的父亲或许真的还活着…”
“清,不瞒你说,我也怀疑过。不过,我是亲眼得见他在我怀里咽气的。上次,发现那封信后,我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我亲手挖开了他的坟墓。在见到那棺中的枯骨不翼而飞时,我的心就沉到了谷底。江湖中连番而来的失踪事件,我也怀疑过他,可是,我也仅仅只是怀疑。他是我的父亲,虽然我不耻他的为人,但他毕竟是生养我的父亲!”薛泽昊在说起这一切时,心情也很沉重。
生身父亲与心爱的女人,都是他的挚爱之人,他难分取舍。
但是,若心爱的女人所遭受的这一切磨难,果真是他父亲所为,他,又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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