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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倾泻潺潺的雨水声,少女搂着他的脖子,黑暗里看不见她此时脸上的容颜,却能听出她话里的轻薄之意,赵六道轻轻的叹,觉得她若一本正经,像个大闺秀的话,那还真不像她的性格了!
柳七哝哝道:“美人,来,亲一个嘛!”
赵六道轻轻的吻了上去,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天地如白昼,赵六道惊惶的离开她的唇,一脸的尴尬!
柳七从廊栏上跳下来,干脆抱着他的身体,压靠在廊柱处,勾着他的脖子,黑暗中她气息优雅蛊惑,轻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他的心灵!
“好没诚意!”柳七微微气恼的说道,轻轻的咬在他的唇瓣上,檐壁处漏水,哗啦啦的正好扣到了赵六道的头上!
一股凉意袭来,柳七无奈的抱着身边被水打湿的赵六道,干脆推了他进雨里,唇角贴上去,轻轻的诱惑着。
雨水很大,一瞬间便已经将两人的衣服打湿,赵六道觉得一凉一热,开始慢慢的接受了她那挑逗性的诱惑!雨水合着各自的气息缠绕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被她带动,渐渐的由被动化成了主动!大掌轻轻的托着少女脑后那*的短发,疯狂着吸取着她的气息!
柳七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开始推着赵六道的胸膛,只是六道力气实在太大,柳七重重的捶在他的胸口上,气息有些紊乱!
赵六道急忙放开她!黑夜中,有少女那急切的喘息声,然后是那声带着微愠的怒嗔之声:“六道,你差点儿憋死我啊!”
由于有黑暗的掩饰,赵六道脸上不自觉的有抹深邃又迷人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轻轻的捧着少女的脸,沉沉的说道:“如意!”
“呼~”柳七吐出落到嘴里的雨水,淡淡的应了一声!
“……”赵六道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才说道:“我们进去吧!”
由于天色黑暗,赵六道那脸上的变化,柳七没有看到,她也没有多想,当然她不会觉得赵六道会说出什么特别缠绵甜蜜的话来!六道虽然不善言语,却一直习惯用行动来证明他对她的关心!
赵六道走到廊下,点燃了廊下挂着的夜灯,朦胧的光芒下,少女一袭云白色的男袍,衣服已经湿透,全部都贴在了身上,映着她纤细的身影,六道无由得生出一抹怜惜来!
柳七甩着湿湿的袖子,一抬头对视赵六道那深深的黑眸,顿时愣住,转而嫣然一笑,甩了袖上的水朝六道的脸上挥去!
赵六道也抬起袖子来挡,那水溅得很高,弄到了柳七的脸上,柳七指着赵六道言道:“六道,你反了天了,居然敢甩我一脸水?”
赵六道闷闷的说道:“明明是你自己先动的手,我只不过是挡了一下!”
“我甩你,你干嘛挡啊?”柳七扑了上去,急呼呼的说道:“我虐你,那是因为爱你!”
赵六道伸手接了屋檐上檐水朝柳七的脸上洒去,声音如清瓷般温润明亮,说道:“那我也爱你!”
柳七被洒得满脸的水,嘴里也进了不少的雨水,开始呸呸的吐着,指着赵六道,隽秀的脸上一片愤怒的光芒,说道:“六道,你……你……”
她突然一愣,幽深的眸子轻轻的转了转,说道:“六道你刚刚说什么?”
赵六道开口道:“我……”突然他脸色一窘!
柳七哈哈的笑着,上前抓起赵六道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轻轻的说道:“心肝儿,你是在向我表白吗?我可全都听见了哦!”
赵六道拉着她往房间里走,掩饰到心底的尴尬,说道:“回去了!衣服都湿了!”柳七不依不饶的扯着六道的衣服,说道:“表白就表白,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尴尬?虽说你表白的方式还挺特殊的,不过我喜欢!但是只此一次啊,下回表白不能对我泼雨水,送花可以!要不把你自己打包好送我也可以!”
赵六道轻哼,觉得她实在是太得寸进尺了,沉沉的说道:“我去打水给你沐浴!”
柳七听他转移话题,有些无奈!咬着他的耳朵说道:“要不你陪我一起沐浴!?”
“嗯!”赵六道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在外面沐浴!你在幔账里面!”
于小含和郭雄收拾完晒在外面的衣物也已经各自回了屋,于小含本来选的是主卧的旁边,只不过是赵六道住在旁边,柳七偶尔会在书房里睡,没事的时候才会依然和赵六道挤在一个床上!于小含那心思也没多想,想着柳七和赵六道本来就是在一张床上睡的,分开睡肯定也不习惯!
柳七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服,伸手试了试水温,这才钻到木桶中去,懒懒的说道:“正合适!还是六道贴心!等爷当了大官,一定让你当诰命夫人!”
赵六道拿着帕子擦拭着那头*的墨发,淡淡的瞟了一眼纱幔后面的柳七!沉道:“你还能当一品大官?”
现在最多不过是小小的文书丞,从六品,连六品都算不上!南宫阙是一品大员,又是世袭的一品大员,柳七想要成为一品大官,除非当大将军,或者太傅!
柳七坐在桶中勺着水,目光明亮异常,照这个方法下去,她的官位要超过司徒澄,只怕很困难,而且她还得留心司徒澄会在她的官途上使些绊子,让她不如意!
若是能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她一定会去试!刑部架阁库的文书丞就是掌管全国各地的刑事档案,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她就更加可以更近的调查淩家的冤案!刑部所有的罪名档案全部都要送到架阁库来,当然凌家的也不例外,司徒澄不可能将凌家的犯罪档案私自收藏,若真是那样,柳七倒完全有借口给司徒澄沉重的打击!
司徒澄对突然出现的柳七感到非常的警惕,总觉得她的出现,肯定与凌如意有关!或许她根本就是为了替凌家和凌如意报仇的!危机感肯定是有的,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阻止柳七!
六道如今也是六品的兰翎侍卫,每天都会赶去皇城校场开工,做些维护皇家的治安和巡逻的事宜!
柳七第一天上班,刚刚走入架阁库,便被里面那些高高的卷宗给惊住了!前世的时候,司徒澄也跟她说过架阁库的事情,只说里面放着全国所有的案卷,书架足足了两层的楼这么高!一共包括前后十年的所有卷集!共有一千多卷!
卷宗之多,而且也只有一个文书丞,指挥着其他的人帮忙整齐和分类,各案卷的年份县市都分类得很清楚!那些整理书案的小吏看到柳七进来,恭敬的打招呼:“柳丞事!”
柳七一脸的明媚,挥袖道:“大家都辛苦了,这里的事情我先来吧,你们先去外面接收新呈上来的那些!”
“知道了!”四个整理书卷的小吏将手中的活放下,便出了库门!
柳七将长梯搬了过来,开始一在书架上一层一层的查看着,想找到八个月前凌家抄诛的事宜,以及一些证据着供词!
“司徒澄!”柳七眼底泛过一道深深的寒意,果然是他!那些证据都是由他找到,并且亲自立案的!
柳七抱着一堆案卷下来,坐在书案前一张一张的翻看着!上面的所写的罪状书还是司徒澄的笔迹,日期是与凌家女儿凌如意说定成亲事宜的前一个月!
“凌钺通叛敌酋,哄诱戎吏,猥以下隶,敢发难端,不以皇恩而图报效,反叛母国,此等卑鄙猥琐这人,不予重处之,谁其畏威,其下无知附逆之众,不讲解救,谁其怀德,于此小人,仰赖天地鸿庥,宗社阴骘,神降之罚,必殒贼魁,义武奋扬,必戮满门,及下部余党!”
柳七冷笑,原来司徒澄一方面在准备聘礼求娶凌如意之时,一方面又已经拟了凌家叛国的奏书!果然是笑里藏刀,阴险至极!
她翻出当初司徒澄审判凌家一干罪证证据,字字缜密,不留一丝余地!让柳七找不出其中的破绽之处!凌家一门忠烈,就连远在北疆抗敌的五哥和六哥都被直接处死,再将尸首运回盛京,五马分尸!她得知当初父亲和哥哥们百口莫辩,只得以死明志,却又被司徒澄说成畏罪自杀,难逃法网!
什么都是由他一张嘴说了算,而且他还是凌将军府里未来的女婿,如此大义灭亲之举,天下谁不服?而且就算他如此忘恩负义,也被京城少女们称赞为,为了国家社稷,忍辱负重,其行可嘉!
当然那所谓的忍辱负重说得就是凌家小姐凌如意了!京城盛传凌家小姐凌如意性格古怪,能与鬼魅交谈,闺秀床底放的全是死尸和骸骨,怕是在修炼什么魔功,目的就是为了采阳补阴,她房间里的那些骸骨大多是年轻的男子所留下!于是司徒澄的那些疯狂的粉丝又开始同情司徒澄了,觉得凌家小姐就是魔鬼,一个魔鬼居然敢染指她们男神?简直是天理不容!
架库阁里只有柳七轻轻翻动卷宗的沙沙声,每一个字,都像有魔力一般刻入了她的脑海,好一个天衣无缝,就连她也没有看出来一丁点儿的破绽,就连曾经替凌家的求情的官员,也被司徒澄多多少少的查出一些事情拿捏到把柄,不敢再与他作对!
既然从凌家的案卷中找不出来线索,便只有从别的地方找了!
柳七想到郭雄案,秦重虽然替郭雄洗脱了嫌疑,可是朝廷依然要将郭雄捉弄归案,按司徒澄的意思,律法严明,郭雄在押运刑场的时候,打伤押运的官员,然后趁机逃脱,在逃亡的过程之中,又让朝中不少的追捕者死亡或者受伤,这种藐视朝廷法纪的人,一定要捉拿回来治以重罪!
不过照司徒澄的说法,如果当初郭雄在刑场被砍了,现在再来追究他的无罪,刑部完全可以发布告示给郭雄洗冤!
郭雄当时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已经气得将院中所有的木柴全部砍光又跑到隔壁大婶家里替他们挑水,把自己累得精疲力尽,这才罢休!他是怕他有精神的时候,还真会跑到司徒府将司徒澄给杀了!
按司徒澄这说法是说只有郭雄当初就被误判处死了,才是清白的!没死就一直背着一个藐视法纪的罪名!还是一样要遭到通缉!
柳七突然翻到一张残旧的图纸,突然一愣,“江山图?”
郭雄杀害上郡同知案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个所谓的江山图,不过是流行在民间的一个宗教组织青灯教流传出来一个藏宝图,说是只要集齐七张江山图的图纸,就可以找到前朝丰富的宝藏!
前周惠文王当政,被从北流河流域的游牧民族破城攻入!周王大惊失色,于是下场城中的将士烧城,拿皇城全部的百姓做陪葬,而周皇宫也被一场大火屠尽!里面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夏军进城,在城中四处找可以通城离开的路线,结果有皇宫后看到了游船驶过的痕迹,再接下来,便有了青灯教所述的,集齐江山图,就可以得到前朝皇宫的所有宝藏并且称霸于天下!
柳七不屑的冷笑,这种骗小孩子的东西,居然也有人相信,实在是太……幼稚了!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一辈子也花不完!下辈子肯定不可能再花得到!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青灯教!柳七之前也听说过,当初伏游好像还跟青灯教的圣女有一腿,当初伏游被青灯教的教徒追杀,圣女以死相救,并且发誓一辈子不得见伏游,这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事情,要是能找到那老头,估计也能查出些头绪出来!
她又翻看了一些其他的卷案,都是一些普通的琐事,里面也不乏破绽重重,判错了案的,她都会一一的挑出来,打算联合郭雄案的一系列案件交到大司寇岑淳的手里!
直到傍晚回到家里,看到旁边丞相府里高灯满挂,门口停着的豪华马车长长一线,连她家的府门口都堵住了,她还是爬着矮墙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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