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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刘氓前世的话说,他关于配角的戏言一语成谶。他原本想攻取切尔纳沃德要塞,利用舰队优势建立依托河道的走廊,再反过来以堡垒制堡垒,以堑壕制堑壕,彻底让这片片筑垒地域变成鸡肋。可他既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低估了奥斯曼人战术的优势。
首先是舰队,通过水手测量,他得知多瑙河下游完全可以通航千吨级战舰,正得意洋洋的要把舰队调来,金帐汗国却突然加强对法卡的攻击。是否要坚守下去暂不考虑,那些热内亚人只是放不下这百年基业,实际上随着摩尼亚发展,丢失与否并不是很重要。不过数万,甚至更多已经投kao他们的哈扎尔人必须要撤离。没法,舰队调过去一半,剩下的还要跟奥斯曼舰队打游击,海陆配合,确保契拉港安全。
然后是攻城,奥斯曼人的要塞现在是堑壕群、火炮、护城河三道屏蔽,可能还设置了燃烧带,不集中人力付出代价根本别想着攻破。而且这筑垒地域的最大优势就是敌方攻击一点,至少要应对两个方向的袭扰。没有舰队炮火支援,在狭窄的河岸边设立阵地,他黄胡子的士兵再优秀,装备再好,也不够看。
他反复在记忆中搜索对付这种战术的方式,总结一番,他足够的沮丧。策略无外乎绕过或强攻。大迂回,保加尔战略纵深不过二三百公里,敌强我弱,这显然是找死。他前世二战中著名的绕过马奇诺战役战略纵深也不够,但法国佬缺乏战斗意志,欧洲军队普遍缺乏自主性,奥斯曼人显然还不具备这些弱点…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国防军骠骑兵全部交给德古拉指挥,让他在多瑙河各处尝试渡河强攻,至少也摆出架势,好分散对岸的注意力,为奥法联军创造条件。自己则退回克拉贾克要塞北方,集中两万铁十字步兵和特兰西瓦尼亚步兵,一万骷髅骑兵和近五千近卫队员和骑士下马步战,进一步吸引奥斯曼精锐的同时,以优势对优势,硬抗,算是彻底沦为配角。
第一天进攻他就见识到奥斯曼的学习劲头。依托要塞和堑壕,耶尼切里亚弓手、安纳托利亚重步兵、近卫炮兵和工兵,奥斯曼这些王牌不仅战技娴熟,配合默契,战斗意志也极其强悍。
刘氓首先指挥自己的工兵步步为营,构筑可拆卸壁垒,挖掘壕沟迫近要塞。奥斯曼人炮火和羽箭攻击无效,立即调动优势兵力涌上来近战。无奈,他也调集步兵近卫队和骑士上前掩护,结果双方搅作一团,打成烂仗。
奥斯曼人在体质装备和配合熟练程度上都不占优势,损失惨重,可这些家伙挤在一起就整体配合,打散了就小组配合,只剩一个也要垂死挣扎,看的他都有些不忍,特别是受不了损失。激战大半天,只得清理己方阵亡士兵和伤员次第退出战斗。
回到营地,他坐在帐篷前发闷,匈雅提等人则是惭愧的说不出话来。特兰西瓦尼亚步兵根本没上阵,可看到这战斗场面的贵族和骑士都有腿软的,别说普通士兵了。都说黄胡子战术狡诈,有这样的士兵,不狡诈也恐怖之极。
双方各有感慨,结果半天没人吭声。作为一个领主,就算不上战场,也要知道士兵如何战斗,因此大让娜遥望战场,一直坚持到战斗结束。
而且她心理素质极其出色,虽然现在还腿软心跳,却第一个开腔:“陛下,这是辉煌而荣耀的战斗,我想,每一个参加战斗的贵族、骑士和士兵都会感到自豪…”
闻言,刘氓一愣,然后笑起来。是啊,敌人善战有什么可奇怪的。这毕竟是奥斯曼精锐中的精锐,自有骄傲的道理。反过来说,如果以强胜强把他们干掉,奥斯曼人的军心士气必将受到严重打击,随后的战斗中,见到自己的军队就算不望风而逃,心里没底是绝对的。奥斯曼人苦心构筑这么个筑垒地域,不就是惧怕自己灵活多变的战术么?未战先怯,自己烦恼什么。
他无所顾忌的拍拍大让娜的小脸,起身走向士兵。古纳尔以为他要给士兵讲话,问了一声,他摇摇头。多年征战,这些士兵已经形成固定的战斗文化,并将随着兵户制度代代相传,没必要再说废话。
他带着古纳尔先挨个探视了受伤士兵,参加了阵亡士兵的弥撒,然后在营地中随意转悠。听篝火旁士兵说得有趣,他就坐下参合两句;见士兵拘谨,就教训两句;见士兵沮丧,就问问原因,甚至跟一个牛高马大的近卫队员现场表演了摔跤秀,虽然只是晚餐时才允许的欢乐笑声,却也扫去了一天苦战的萧杀。
刘氓的将领早就熟悉这些,也经常做,所以不跟着参合。匈雅提等人先是好奇,随后是崇敬,最后是深思。他们发觉,自己已经无法评判这位陛下,在学习上也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回到营帐已经很晚,见他应该是恢复正常,大让娜放下心来,加上对自己的身份多少有些顾忌,已经赶回佩列斯拉维茨。再说,为自己的男人操持好家务才是重要的,没必要在自己不擅长的方面瞎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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