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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迪娅虽然继承了父亲的火爆脾气,但她还没愚蠢到作为主帅临阵当先。发现维京人大部队向刘氓城堡方向移动,她立刻组织征召到自己城堡的十几名骑士,三十余个重骑兵,以及二百多常备重步兵先行出发,打算迂回到维京人必经之路,骚扰拦截,或者把他们引开。两名伯爵则组织民兵随后跟上。
荣格公爵是久经沙场的老鸟,领地兵力虽然不多,也算是非常精悍。而克劳迪娅从小受熏陶,一开始倒也指挥有度。可她毕竟没有实际经验,加上心急,跑到一半路程,队伍就拉开了层次,散乱起来。结果,她跟三十多人突然遭遇一小股维京人,措不及防下,她受伤落马,随从骑士只得结束行动。
刘氓大致安排下城堡内事宜,安顿好追击无果乌七八糟返回的队伍,不顾大家劝阻,带上安东等十几个人就心急火燎的赶到克劳迪娅这里。进门一看,他气得半死,克劳迪娅正悠闲的在客厅里转圈。见到他满头热气,眉头、发梢结满冰霜的样子,小女人既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眼泪汪汪的感动,让他有气没处撒,只好假惺惺查看她的伤。
这一看让他也有些心惊,更有些庆幸。当时克劳迪娅遭遇一个身材高大的维京狂战士,第一斧就砸飞她的鸢盾。面对第二斧,她本能的用左臂护在胸前,并向后仰身躲避。结果臂铠被斧柄砸瘪,左侧胸铠也被战斧下角的倒钩砸了个坑。听克劳迪娅犹带后怕的描述刘氓就能相见当时的惊险,跟自己挨那保龄球估计差不了多少。庆幸的是自己送给她这套改良钢板的哥特式铠甲起了作用,要不自己的小情妇当时就了账。
臂铠和胸铠都未被贯穿,克劳迪娅的伤主要是锁子甲嵌进肉里造成的损伤,可能还有轻微骨裂。见她活动自如,刘氓也就放弃了查看伤口和趁机揩油的打算。随便说说自己那的情况糊弄一番,又跟她温存一番,就结伴来到大厅。商量当下的危局才是正事,谁知道那些维京人会不会反扑。
克劳迪娅的家臣们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自己的公爵和刘氓有什么不得不说的事情。不过欧洲中世纪骑士是勇敢、谦逊、正义、温和、尊重女性、追求理想圣洁爱情的代表,最能保守秘密,所以王公的情妇一般都由他们保护,既不担心走漏风声,又不担心小猫偷腥,实在是完美的无话可说。
刘氓和克劳迪娅温存的功夫,她的家臣和骑士们也在跟安东等人谈论战况。他们也派出了探子,对情况大致有些了解,再听完安东等人的描述,就只剩下震惊了。等刘氓出来,他们眼里满是敬畏,对大公和他的做作的疏远只当没看见,甚至还有些欣慰。
聊了几句,克劳迪娅的一个伯爵愤然说:“陛下,大公,今天的事情太蹊跷了。当时同盟部队距离维京人不足二百阿庞,可是双方居然有默契似的避开。随后我亲自去找古德里安侯爵求援,他居然说已经在西北方发现了维京人的大部队,要火速赶去狙击,根本不理我。”
古德里安就是阿尔布雷西特的长子,刘氓早有所闻,当时他还对着名字蛮有好感呢。听完伯爵的叙述他一声没吭,来这里的路上他就想明白了,这事肯定是遭瘟的阿尔布雷西特想趁机把自己干掉。上午维京人撤退时喊出了卑鄙的基督徒,不用说,双方肯定有猫腻。可自己能说什么?没实力,别人明着欺负你,你也只能忍着,更别说暗地里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保护不了情妇和小萝莉,以及小萝莉制造者。
刘氓不吭声,安东等人可忍不住,立刻破口大骂,而克劳迪娅的骑士虽未附和,也大多善意笑笑。看到这情形刘氓老大的欣慰,这次事件虽前途未卜,却也大大改善了双方人员的关系。搁着以前,这些伯爵、骑士哪能跟这些刚由平民,甚至野蛮人转化来的骑士侍从亲近。克劳迪娅无恙,他也不多呆,商量好相互支援事项就起身离去。
回到城堡,他倒是得到个好消息,前期上山躲避的农奴发现一个隐秘的溶洞群,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大,已知的空间足够一两千人躲避。见霰雪已经改成鹅毛大雪,刘氓立刻组织农奴带上食物和各类保暖物品前去躲避,并交代他们拖拉树枝掩盖足迹。而城堡里只留下战士和不易奔波的老人孩子。
纷纷扰扰折腾到天黑,负责打探维京人消息的人手也回来了。出乎刘氓意料的是,维京人竟然向北开拔,缩进一片森林后摆出长期居住的架势。这算哪跟哪?就算自己穷,跟这些臭要饭的总能比耐力吧?也不知该喜该悲,反正这货算是松了口气。转悠转悠也算是干净整洁不少的城堡,骚扰一下打雷都不会停止研究的米萨基里亚,探视一下养伤的于尔根(借机调戏妮可是真),这货终于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连西尔维娅有意放松警惕都没留意。
第二天他高兴不起来了,克劳迪娅手下半上午急死忙活的过来报告,说克劳迪娅伤势恶化。赶去一看,刘氓的心也凉了半截。克劳迪娅高烧不退,已经失去意识,而伤口明显有坏疽的迹象。
这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啊…,既没抗生素,也没中草药,很多小伤就能致人死命。克劳迪娅只穿着细麻布睡衣,看到这衣服刘氓更是悔恨不已。为了玩情调,他早就给克劳迪娅定做了一套丝绸内衣,却忙于杂事没给她送来。如果穿着丝质内衣,柔软的丝绸具有致密性和延展性,嵌入皮肉的兵刃及铠甲上面的铁屑就能尽量取出,最大限度防止伤口感染,这也是蒙古军团横扫世界的法宝之一…。
刘氓疯狂的四处找草药,尽力给她输入内力,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他不是中医,此时的欧洲根本没有医学,加上饮食习惯和相对封闭性,欧洲人抗病毒和抗感染能力远远低于亚洲人(这一点现实中也是如此,包括现在。),克劳迪娅的伤口迅速恶化,高烧也导致她水米难进。
他又连夜将于尔根弄来,可是个德鲁伊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德鲁伊是古日耳曼人的祭祀,他们对自然和人的生理特性有着深刻却原始的了解,他们能通过有节奏的歌唱激发自己战士的战斗**,也就是催眠,或通过谐振刺激人体激素释放。当罗马人妄图征服奴役自己民族时,这些德鲁伊在战场上用生命歌唱自由的渴望。他们的黑色身影踏遍战场的每个角落,引起罗马人的恐慌。日耳曼武士被俘会被送往角斗场,而德鲁伊被俘只有被烧死一个下场。在传说中,他们会在烈火中化作乌鸦,继续守护自己的黑森林。等野蛮人征服了欧洲,这些为自己民族慨然高歌的自然大师遭到遗弃,湮没在历史长河中。
“陛下,请神父来吧?”一旁的骑士神色黯然,女官只好低声提醒沉思中的刘氓。
请神父?还不如请天父呢!死胖子对此事不可能毫不知情吧?满世界似乎只有自己是傻子!刘氓感觉头发都要烧起来,焦躁的晃了半天才恢复平静。细想了想,德鲁伊指望不上,阿拉伯的医学还未在欧洲造成大的影响,这里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外科手术。自己跟爷爷学了些应急损伤处理办法,看来只能亲自下手了。
转了一圈,城堡里既没钢丝锯也没长得像手术刀的东西,最可恶的是连烧酒也没有!那玩意要蒙古人和塞尔柱人传过来,十四世纪才开始发展,十八到十九世纪才成熟,而且还是狗屁的琴酒、朗姆酒和伏特加!
“克劳迪娅的罪孽要救赎,必须摧残肢体…”刘氓也不知道是跟周围的人解释,还是自言自语。找了些细麻布和线绳蒸煮消毒,又将一把相对锋利的一手剑灼烤,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他硬着头皮开始手术。于尔根犹豫了一会,还是没上前帮助,而是推了推妹妹。小姑娘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半天才脸色苍白的走上前去。
天父啊!这是圣徒还是异端?看着血腥的场面,女官和骑士们齐齐跪下,慌乱而虔诚的祈祷。等看到刘氓细致的吮吸出克劳迪娅溃烂伤口处的脓血,众人眼中又溢满泪水,祈祷时,眼里只剩下这个高大却消瘦的身影。
克劳迪娅呼吸已经平稳,可痛楚又浮上毫无血色的面庞。她的左臂已经从肘部截肢,左胸也被迫割除。即使这样,她能不能撑过去,刘氓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很烦,很想大吼一阵,很想找个人砍两刀,可惜手里只有剑。扭头看看正不知所措的妮可,他又平静下来,忽然觉得很可笑。
克劳迪娅现在很像个亚马逊女战士。亚马逊是罗马帝国早期时存在的一个女性氏族部落,部落成员剽悍善战。为了不影响投掷标枪,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要切除右侧**…。当然,可笑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的帝国。貌似德鲁伊和亚马逊女战士都是被罗马人灭绝的吧?可自己的帝国居然叫罗马帝国…
感觉克劳迪娅似乎有了希望,她的两个伯爵和骑士们一声不吭就往外走。看到他们的表情,刘氓也是义愤填膺。丫的,敢动老子的女人,不想混了!不把维京人的女人抢完不算罢休!给女官和尼克讲好照顾克劳迪娅的注意事项,他也带着于尔根恶狠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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