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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烟罗丹’的制造者是老夫,而王家只是负责提供制作‘烟罗丹’的材料。”黑蝎子看着石崇,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石崇见到黑蝎子如此坦诚,反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聪明如他,当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烟罗丹”乃晋军大败的主要原因,而黑蝎子是向鲜卑军提供“烟罗丹”的幕后黑手。换言之,此事若被他人所知,那黑蝎子就是通敌贩国的罪名,官府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嘿嘿,小子,你在想些什么?”黑蝎子一双精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石崇,似乎已将他的心思全都看穿。
“没……没想什么……”石崇此时有些心虚,冷汗流了一身,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哼!其实你想错了,通敌贩国的不是老夫,而是那洛阳王家!”黑蝎子倒是直白,“老夫只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倘若晋军来请老夫,老夫也一样会帮忙。”黑蝎子这话倒是说得实在,他身为汉人,自然没有道理白白为鲜卑军做事。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在这乱世之中,朝廷远没有银子来得实在。
“原来这就是王家的秘密……”石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臭小子,你说错了,这不过是王家秘密的冰山一角。”黑蝎子又接着说道:“这王家最先只是京城里的一个殷实商人,后来不知怎的,王家那老头认识了一个鲜卑族的姑娘,而且对她喜欢不得了,便将她娶了回去。我不说你应该也能想到,那姑娘就是现在的王夫人。这王夫人本就不是什么安于本分的人,在她的接头下,王家开始做起了倒卖兵器的生意。王家老头在世的时候,王夫人碍于那老头的压力,不敢擅自与族人联系。直到老头死后,她便勾搭上了以前认识的鲜卑族人,在那人的介绍下,她开始在京城为鲜卑族做内应,并为鲜卑提供兵器、毒药,以助鲜卑侵占中原……”
“原来如此……”石崇这回总算是彻底弄明白了,看来喜爱男色应该是王夫人为自己搜集情报所弄得烟雾,目的就是让偏僻的王家人来人往,不遭人怀疑。利用自己的名节来掩盖自己的罪行,高,实在是高!
“怎么样,臭小子,老夫这贺礼送的够不够大?”黑蝎子心满意足地看着石崇惊喜的表情,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大,非常大!”石崇笑得眉飞色舞,他都已经可以想象,王夫人被他扳倒后吃惊的表情了。
“大就好,老夫警告你,青丫头是个好姑娘,你以后要好生对她,并且今生今世都不得负她,否则,老夫定饶不了你!”说话间,黑蝎子又露出了凶恶的表情,将石崇吓得连连点头,不敢说不。
太阳悄悄爬上石城的最高点,炽热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梁青蔓满脸纳闷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古古怪怪地二人,石崇和黑蝎子,心里狐疑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只得愣愣地看着两人如老友般寒暄,心里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这二人的道了?
“前辈,时候也不早了,那我二人就先行告辞。”见梁青蔓站在一旁满脸疲态,石崇立即主动向黑蝎子提出告别。
“嘿嘿,臭小子,别忘记你答应过老夫的事情!”事情都已向石崇交代的差不多了,黑蝎子自然也没有再留二人的理由,所以只简单提醒了一下石崇,便让二人离开了。
石崇带着梁青蔓走出石城,心情很是愉悦,竟然哼起了歌来。梁青蔓莫名其妙地跟在他后面,心里还在纳闷两人态度的转变,终于在走了几步之后,忍不住向石崇询问了起来,“在石屋内,黑老头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为何这么高兴,他又为何这么轻易地放了我们离开?”
听到梁青蔓的问题,石崇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冷落了娇妻,于是立即赔上笑脸,道:“娘子莫要生气,让为夫与你细细道来。”
一声“娘子”将梁青蔓羞得满脸通红,她这才想起自己此刻与石崇的关系,一时有些沉默,只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于是石崇便开始向梁青蔓解释起来,只是完全没有提到王夫人的事情,而是照着自己之前在素心堂的谎言,继续编了下去。说黑蝎子将“烟罗丹”的来历告诉了他,算是贺他们二人新婚的大礼,也没有再为难他们,所以他与黑蝎子握手言和。而他能为自己死去的兄弟查出真相,也是十分高兴,因此心情愉悦了起来。总之所有事情在他的瞎编下变得合情合理,梁青蔓本就不是多心之人,自然毫不怀疑。只是新婚燕尔,难免还有些不自在,两人就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中,一起回到了素心堂。
在素心堂休息了一天一夜后,两人总算恢复了精神,也开始了一次面对面的谈话,以正视他们目前的关系及将来的打算。
“青蔓……”石崇作为男子,自然率先开口,表明态度,“如今你既然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将素心堂结束,跟我一起回京城,我带你去见我娘亲。你放心,到了京城,我定会明媒正娶,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没想到石崇平时嘻嘻哈哈,面对婚姻大事,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像个男子汉所为。
“石……”梁青蔓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称呼石崇。
“叫我季伦。”石崇适时地缓解了梁青蔓的尴尬。
“季伦,有件事我必须要现在告诉你。”梁青蔓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一般,“前日晚上,黑老头把我们锁进石屋的时候,对我们二人下了阴阳合欢散。所以那****我的行为,完全是药物的作用。即便是这样,你还愿意把我当作你的妻子,带我回京城吗?”梁青蔓直视着石崇的双眼,生怕他说一点的谎话。
她身为大夫,在那天夜里,早就发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不对劲。只是当时肉在砧板上,不得不顺势而为。但当她静下心来后,她才想起,她与石崇之间并无任何感情,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亲。救石崇是她一人的意愿,可娶她确是石崇被逼之举。可她梁青蔓,向来就不是一个爱勉强别人的人。因此,她必须问清楚,石崇心中所想,才能决定自己是不是该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