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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慈和李平交流的不错,一个是经久接受国外文化熏陶的设计师,一个是徽派木雕的传承人,两个人每天都聊很长的时间,而且不仅限于学术,什么都聊,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虽然两个人的背景截然不同,但丝毫没受到影响,切磋坚决贯彻求同存异的友好原则。
连着赵琴都啧啧称奇,自己丈夫向来是个闷葫芦,怎么和那位宁先生,这么投缘,突然就不内向木呐了。
徐霄镝显然是有些被冷落了,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然后村头到村尾,再从农庄后面的两座山绕一路,全程一个小时,如如不动,要是雨下的不大,都会坚持去跑。
这是他这几十年的习惯,每天晨练,要是不去做,反而会觉得不舒服。
赵琴刚开始挺吃惊的,但见徐霄镝这么一圈跑下来,也只是出了些汗,就放心了下来。
这人身体素质可真好,跑这么久,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她猜想对方不会是退伍的运动员吧,长得这么高,应该是跑步,或者跳高项目的。
这人身上,天生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哪怕是知道对方是个好人,赵琴也不敢和对方说话,她悄悄的问了宁逸慈,那位徐先生是做什么。
宁逸慈想了下,告诉对方,徐霄镝是个退伍的军人,李钱听了眼睛亮了下,他也是军人出身,当了十几年的兵,对部队有种特殊的情感。
李钱瞬间对徐霄镝有了好感,觉得对方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近。
“那你只知道,徐先生他是什么兵种?”
宁逸慈想了下,委婉的提示对方,“比较能打的那支部队。”
李钱愣了下,最能打的……他不太确定的开口,“您是说……”
宁逸慈笑了下,点了点头,截断了对方的话,他并不像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但是对方是陆贻林得家人,不算是外人。
李钱怔在了原地,当兵的人,没人不想去那个部队的!但是他也就只是听过,大名如雷灌入,他当初还写过申请书,但是当时他在的那个连,没有一个人,能留在第二轮。
那位宁先生,看起来有些年纪了,难道是因为这样才退伍的?李钱光是这样想想就血脉膨胀,能在那支部队服役这么久,对方瞬间就升级成了他的偶像!全身都是闪光点,连着以前的不好接近,也变成了一种格调!
这种人怎么能平平凡凡的呢!
如果要形容李钱现在的心情,有三个字很合适,脑残粉!此后,李钱往徐霄镝那里跑得特别勤快,若是摘了新鲜的水果回来,绝对先紧着对方。
徐霄镝知道对方是陆贻林的大哥,虽然脸上依然冷冰冰的,但是对方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
每天晨跑的人就变成了两个人,徐霄镝在前面悠闲的跑着,李钱则在后面费力的跟着对方的步伐,一想到偶像年长自己这么多岁,他咬着牙也得坚持,就堵着一口气。
再次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强壮,而现在,玻璃心碎了一地,要不是每次在快把自己完全甩来的时候,对方调整速度,他是绝对更不上去的。
见鬼,居然在那么陡的山坡,能跑这么快的速度,还能呼吸自如……只怕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都能难做到。
李家的父子俩,分别和两位来客,相处的十分愉快,赵琴看了啧啧称奇。
别说,三儿一家,别说和他们一家家还真是投缘,她以前就没看过自己家老头子,这么黏着一个人,当然,也没看到自己的长子,这么的崇拜一个人。
很多年前,她打电话和张平哭,说自己做错了事,对方沉默了很久,说,那你把孩子抱回家吧,你们一起回来。就当做我们有三个儿子,一口饭总不能缺了他的。
此后,张平就真把贻林当成他们家的第三个孩子,什么东西都准备三份,也许就是当时结下了缘分。
陆贻林去的时候,宁逸慈和张平坐在台阶上,正在喝茶说话,就这么随意的坐着,摆上一张简单得的矮桌。
两个人看到陆贻林的头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诧异。
陆贻林:“……”
“老三,你咋把头发,整成这样了。”张平嘀咕了声,看了眼随后下车的赵世承,又正色道,“赵先生来了啊。”神色有些不自然。
三儿找了个男人,老太太逮着机会就和他说,三儿和对方是相互喜欢,又不碍着谁,给他做思想工作,说总比老大弄成那样好,自己过得开心,又不碍着谁。
他哪儿是那种老古董,不过是,不太适应罢了……那位赵先生,和他平时接触的人,都不太一样。而且对方还是三儿以前的上司……
陆贻林摸了摸头,“这样凉快点,可以好久不去理发店了,还省了钱,省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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