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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白胡子的王郎中看过病人,捻着胡子说这人就是中暑了,喝服药就好,身子强健着呢,众人还都不敢置信的样子。刚才不是还一副马上要死了的样儿吗?
这时陈嬷嬷病怏怏的走了进来,看到周徕也在,脸刷一下子红霞一样烧了起来。陈嬷嬷虽然是嬷嬷,但却才25岁。原来姓陈,被卖了以后叫了月季,从小跟着顾氏被扬州盐商养着,从小也是规矩学着,跟着主子是读书习字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的也跟着学,后来盐商将主子送了人,自己也被打包送了人。
来大安县落户以后,小姐感念自己本身是个身世飘零的,不想让月季再为奴一辈子。便将17岁的月季放了身契给嫁了人当正头娘子,结果一年后生的闺女没几天就夭折了,夫家又听大夫说她身子以后不好生育了。还在月子里就一纸休书给休了回来。
正赶上顾氏也要生孩子在四处找奶娘,就安心回来伺候了。如今再看陈嬷嬷虽然病者,苍白着脸如病娇的西施一般,身形玲珑凹凸有致,从外面走进来恰似扶风若柳,气质更是文质彬彬,举手投足却是一点儿规矩不差的。
“王郎中辛苦了,周公子好。”一边给二人行礼,一边说道,给个周徕看的痴痴呆呆跟个二傻子一样。陈嬷嬷悄悄瞪了周徕一眼,转过头说“姑娘散奴就散奴,怎么还亲自出去,急的我不行。”
“嬷嬷~”韩晴知道陈嬷嬷是慈母般把自己当女儿疼,上辈子也是陈嬷嬷嫁了周徕,才不至于自己孤苦被灾年饿死,那可是有金银也买不着粮的一年啊。自己后来进了韩府,陈嬷嬷楞是逼着周徕搬回了京城做起了买卖,跟着照应她。
陈嬷嬷眼圈又红了一下,忍着心酸摸着韩晴的头发,自是不忍再责备。身后的汉子醒了过来,看着一屋子人,渐渐把目光定在了韩晴身上。陈嬷嬷又把韩晴往怀里抱了抱。
那汉子后来说道自己的来历,正是惊的连韩晴都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如何关起来了。
原来汉子是从西北过来的,叫谢连,主家是帝师谢恒,如今已经辞官荣归故里做了杭州书院的山长。20多年前,谢恒还在西北任上,年纪轻轻已经是一方大员,夫人裴氏带着小女儿去庙里拜佛,孩子被偷了去,翻遍了西北也没找着。
直到奉诏进京做了太子太傅,不得不离开西北,却留了谢连一家子继续在西北寻访女儿。可谓是20年风雨不改执着不已。期间也不时有冒认错认的,扰的谢家也是神一回鬼一回的不安宁。
谢连这次找来是因为今年北方大旱,好些金盆洗手的人贩子又想发一回国难财,路上运了一批偷来拐来或者买来的精致女娃娃,往南方人贩子手里卖。正碰上谢连路过那两伙人儿接头儿茶寮,他留意着听了一耳朵却是心里大振。
那西北的贩子说“今年虽然西北要死好多人,确实咱们这行儿的大丰年啊,好多高门大户也慌了神儿去拜神求佛,这不正好能偷来上等货,可惜我家老爷子说再偷不来20多年前那样的女娃娃皮相了,那家儿根本不是西北的土人儿,大官儿家的血脉,就是更加精致些。”
南边的贩子说“可不是,西北的小姑娘到了南边能养成瘦马的少的狠,骨骼太大,只能当丫鬟卖,齐整点儿的才能卖进楼子里,更不要说能卖进盐商家养成瘦马啦,真是千里挑一,能卖出一个兄弟几年不用干活了。要不是便宜又离着远丢孩子的人家找不着,谁乐意往这边来买。”
两人哼哼唧唧又是定价钱,又是说些下九流的荤话,谢连只出了一身冷汗,时间上和官家身份都合得上,再是合上了这么多年杳无音信这一条。呼出一口气,谢连半夜跟着人贩子到了落脚的地方,然后又拿着谢家的印信去了官府,把官老爷从被窝里抠出来给领着抓了这伙儿人,救出了好些幼龄女童暂且不提。
只去审问那西北的人贩子,问20年前到底偷了谁家的孩子,卖到了何处。开始那人贩子要自尽,后来迫于各种残酷手段从实招了。说是21年前偷了陕西巡抚家的姑娘,连夜卖给了扬州贩子给盐商家养作瘦马。自家也是连夜逃到了河南去。
真真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把巡抚家的孩子卖去当瘦马,这家人家儿是生了几条命?偏就是20年也没抓着他们。谢连气的浑身哆嗦的不行。连夜回了家找父亲商量对策。
谢连的父亲是老太爷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兄弟,情同手足,老爷子也是为着寻谢恒的女儿在西北一住就是20年。可听了这话也是好悬一口气儿没上来。说是万万不敢直接告诉老太爷这消息。只让儿子去寻人,看看如今是个什么光景。
谢连星夜启程,跟着线索一路南下去了扬州,却是不敢回杭州告诉老太爷和老夫人实情,又循着线索来了京城附近的大安县,走到这宅院门口,连日奔波加上北方大旱的天气,又看见门前的白灯笼,急得一口气没上来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