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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驾到!”
大太监李芳高声唿唤。
晋惠帝离开龙椅,起身迎接。
太后凤鸾至宫门前,宫女侍卫两厢散开,杨芷迈步进入勤政殿。
“儿臣给母后请安”
晋惠帝撩衣服就要跪下叩头。
“陛下免礼,此时在勤政殿,非哀家的后宫,衷儿你毕竟是天子。”
司马衷闻言,站了起来。
话虽然是这么,但是此时的杨芷却坐在龙书案前。
也就是龙椅被太后霸占,他这个皇帝无坐可坐,只能站立在一旁。
杨芷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凤冠霞帔,显得雍容华贵,不怒自威。
“哀家闻言,我大晋朝堂如今改换门庭,奸佞当道,忠良被诬,三朝的老臣,居然被判腰斩,累及三族,文家久居军中,三代贤臣良将,要斩尽诛绝,这岂不是动摇我大晋的根基,损坏司马一族的社稷,如此奸佞之言,陛下还听之任之,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
太后杨芷凤目一转,不怒自威武。
啪地一拍龙书案上的龙胆,吓得司马衷赶紧跪倒。
“母后请勿动怒,儿臣听信谗言,刚才国丈已经言明,文鸳将军屯兵鲜卑之事,乃是奉先帝昭,与鲜卑人通婚,保我西境无虞,儿臣立刻下诏,为平西将军平反,严惩诬陷忠良的司马县”
司马衷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杨芷听晋惠帝这么,面色多少有些缓和。
“且慢!臣有一言不得不讲”
刚才在一旁的司马玮突然大声吆喝。
“楚王殿下?你有何话要讲,哀家倒要听听!”
太后杨芷面有怒色,死死地盯着司马玮。
“启禀太后,臣本有本章启奏,然太后驾临勤政殿,居然占据龙椅,使万岁束手而立,百官胆战心惊,对朝纲指手画脚,难道太后不知道,牝鸡司晨是国之将亡之兆?”
司马玮一句话,气坏了老丞相杨俊。
“大胆,竟敢辱骂太后,尔要做不忠不孝之徒?在朝堂,太后乃是一国之母,在后宫,太后更是你的母妃,别是帝王之家,就是平民百姓,你如此逆言,也打你个忤逆之罪”
按理,司马玮虽然不是杨芷所生,但是杨俊毕竟是杨芷的父亲,司马玮的长辈,这话其实并不过分。
“哈哈,好个忤逆之罪。
想当年,先帝在位,我大哥司马轨乃是先帝的长子,而先帝却被你们父女二人挑唆,废长立幼,不用贤能,立司马衷为太子。
现如今,你杨氏父女,勾结文鸳、司马亮、杜预这些谗臣,与邪马台预谋,佯攻雷州。
天子发兵救援,届时,文鸳起鲜卑之兵,太子、杜预带兵回攻,皇城内有司马亮与你杨氏父女接应。
一举拿下洛阳,诛杀惠帝,拥护太子登基,你们才是我大晋的蛀虫,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佞臣贼子!”
司马玮的一翻话的太后是雷霆爆怒,气得浑身直哆嗦。
啪的一声,杨芷将龙胆拍得震耳欲聋。
“反了,反了你个逆子,当年我皇姐产子司马衷,虽然你母,德妃产你兄长司马轨,是为长兄,可是自古嫡庶有别,你母毕竟是嫔妃,而我皇姐乃是先帝的正宫皇后,哪有立庶不立嫡的道理,先帝爷自然明理,哪是我杨氏父女进的谗言?
今日,你言我父女与司马亮、杜预、文鸳这些老臣勾结,欲聚兵攻打洛阳,杀陛下拥立新主,更是无稽之谈,你要知晓,当今陛下乃是我皇姐的骨肉,有我杨氏一脉的血缘,哀家因何要斩杀于他?再者,太子慈孝,有先祖宣帝之遗风,怎么会做弑君杀父的逆事?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世人笑尔乃无知之辈!”
杨芷一席话可谓有理有据,不愧是太后风范。
“哼!太后休要狡辩,微臣只论国事,不提家丑,今日邪马台使臣在此,其主卑延唿已经证明,丞相杨俊与之暗通,要邪马台佯攻雷州,太子调兵攻打洛阳,当太子登基之时,愿意以长江为线,隔江而治,长江以南尽归邪马台所有。”
司马玮的一席话,气得丞相杨俊暴跳如雷。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老朽虽然老迈,可是还没有煳涂到为一己之私,断送大晋的万里河山,太后,请下懿旨,将楚王司马玮拿下,拖出去乱刃分尸,喂食猪狗,锉骨磨粉,养树栽花,方解老夫之恨!”
而司马玮看着杨俊哈哈大笑,表情甚是张狂。
“好个狂徒,哀家懿旨,罢黜楚王司马玮爵位,贬为庶民,殿前金甲武士,将司马玮打去冠带,拉出午门乱刃分尸,锉骨扬灰!”
杨芷一声令下,殿前金甲武士一拥而上,就要动手。
而楚王司马玮却安之若素,如如不动,没有一点的惊慌表情。
“哀家倒要看看,哪个敢如此大胆?”
还没有等金甲武士动手,突然殿外一阵骚动,一人高声断喝。
“西宫皇后驾到!”
随着太监的高声唿喝,西宫皇后贾南风,手持长剑,一身的戎装,来到了勤政殿。
在她的身后是太傅贾达,老头子七十多岁,一样是戎装在身,长剑在手。
再往身后是无数的兵丁武将,各拿利刃,气势汹汹。
“大胆贾南风,持刃上殿,予以何为?”
太后杨芷气得直拍龙书案。
“哼!母后好大的威仪啊,让天子跪在地上,你却占据龙椅,怎么要罢免陛下,你当皇帝不成?”
贾南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御阶之下,低头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晋惠帝。
“爱妃休要胡言,激怒了母后,治你个不敬之罪,慎言,慎言啊!”
司马衷跪在地上,拽贾南风的裤腿,意思是让她跪下。
可是贾南风怎么可能跪下,看着司马衷的窝囊样,不禁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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