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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宗中唯一还没收座下弟子的七大导师之一的当年月,终于收了第一个再传弟子。
消息本身虽然令人讶异,但到底还是喜讯,或可做得宗中弟子谈论三两日的茶余话题。但是那弟子是灭沧澜,整个消息就变了味道,成了青莲宗中一件荒谬如黑色玩笑的大事。
导师收座下弟子皆需通过宗主同意,再召集宗中重要弟子于问天殿中举行拜师仪式,从此这拜在导师座下的弟子便与其他弟子不同,而进入默认的再传接班人之列,有可能将来登上青莲宗尊崇之位。
因此这导师再传弟子的名额,自是宗中弟子夜夜美梦的。如今那神秘而美若天人的当年月收了宗中公认的废物为徒,且公然宣布自己再也不收弟子,只此一人为关门座徒,消息一出更是让整个青莲宗瞠目结舌。
内中最为震动的莫过灭沧澜自己,和那莫名对当年月相念难忘的沈明心。
沈明心本是在心里定了主意,好生修炼,将自己这不凡的天资拼命地用尽,好早日修为精进,怎么也要拜到那倾倒众生的当年月师姑座下。少年滚烫之心方才荡起,却听得这么一个荒谬的消息,沈明心惊愕之余便起了毒辣的恨意,从此看灭沧澜的眼神简直是欲杀之后快。
灭沧澜自己更懂得他人想法,尤其如沈明心这般明白写在那满是恨意的脸上。从收到当年月收他为徒的讯息,到拜师仪式浩浩荡荡地结束,灭沧澜都一直如在梦中,失神地任人指点,直到当年月那如同雪女般晶莹剔透的笑容贴在眼前,唤他徒儿。
常言道否极泰来,时来自然运转。灭沧澜却是天生心性谨慎,不因天降之喜而乱了神智,心中暗暗藏下一段警惕。但是从此事事无碍,他的一切待遇与宗中其他再传弟子一般,人也搬到了青莲宗中景色非凡的专给再传弟子修炼生息的所在,便是宗中后山上的松涛居。从前灭沧澜对这里只闻其名,或可闻得渺远钟声,如天上之境般离自己遥远无比,如今却身处其中,正像一场大梦。
但是这种时来运转,灭沧澜却清楚知道并非好事。他对自己功体如废的了解,不比任何一个旁观者弱。他深知自己根本不够资格成为导师的亲传弟子,还与其他六个天资异禀的出色弟子平起平坐,从此高于其他弟子一等,那更是荒谬之谈。他在青莲宗中的境况更是尴尬,每日看到他人眼神,都如毒箭般向自己飞射而来。灭沧澜暗自苦笑,如此荒谬的时来运转,不知多少人想将他啖之后快呢。
不出所料,功体完全成废的灭沧澜就算入了当年月座下,修为也是半点没有起色,还是粗钝一凡人一般。碍于宗中高层的面子,无人敢公开议论此事,但是没有一个人心中服帖。
按照青莲宗规矩,每隔一段日子便要进行弟子内部的论武切磋。道门修炼不仅注重炼气养息,武学亦是不可忽视。因此青莲宗中所出之人都是道术武学两样精通,历来为江湖上所赞扬。
在论武切磋之时,人人可上,但凭本事,从而检验武学修为以及增长实战经验。在这种场面上,宗主天不知从不出现,但他向来都是在某处洞开法门,局外之人淡看局中之事,对宗中事务他向来是如此了如指掌。
转眼又到了论武切磋的日子,沈明心盼这一天已是寝食难安。他早已定了个主意,只待这一天来临。心中越是期盼,越是难以安眠,当年月绝美面容亦时时浮现于脑中,使他本来就难以安定的心神更加躁动,如大水沸腾。
“我定要让当年月师姑看看,到底谁才有资格入她的座下!”沈明心与一帮素日追随他的少年们私下泄愤恨之语时,蓦然狠狠来了一句。
众少年这才明了,原来沈明心心中一直藏着的一段心思,是要自己当上当年月的座下弟子啊。但见沈明心眸中烈光旺盛,恨意和期待混在一起,朗朗少年竟显出一副可怖之相来。
沈明心的心思灭沧澜自能猜到八九,他却与沈明心不同,人如不化寒冰,看不到明显的动摇。但是灭沧澜心中自是昭然,暗暗叹息,自己明明是拼了命按照当年月的一切教导做,半点起色未有实在是超出人为。
看来这论武切磋日,比那检查功体的日子更是一场劫难。
虽是如此,天生的勤勉却是要命地一日也不耽搁,论武切磋这一日灭沧澜照常早早醒来,正是整衣收拾床铺,却听门外轻轻叩响。
甫一开门,刚蒙蒙亮的天光如薄雾般流荡进来,门外人青白衣衫与天光几乎一色,灭沧澜差点一眼未见,定了定神方才颔首道,“东凝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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