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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两秒三秒,三个人就这样莫名地僵持着。颜可可想站起来,肩膀一抖却撞到了旁边的吧台,插着白玫瑰的花瓶倾斜滚倒,里面的水劈头盖脸地淋了她一头一身。
“可可?!”俞成瑾一步上前按住滚落的花瓶。
眼看着女孩竟然丝毫没有酒醒的意思,啪哒一声就四仰八叉地醉倒在地。
楚天越看着同样一脸愕然的俞成瑾:“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喝的这么醉!”
“楚先生,”俞成瑾冷笑一声:”我好像不记得自己有责任替你看着她,更不记得自己有义务接受你的质问。
如果你想知道她为什么喝一点就会醉,我想大概是因为心里惦念着难解的抑郁吧。”
楚天越没有说话,只是盯盯地看着侧躺在地板上呼吸均匀酣畅淋漓的颜可可。
“你不打算把她捡起来么?”俞成瑾饶有兴味地看着那发呆发得很不合时宜的楚天越:”那我来吧。”
他摘掉大衣丢在沙发上,卷起衬衫的袖子俯身把颜可可捞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这种烈性葡萄酒酒精力度过于凶猛,抑或是颜可可本来就很想喝醉。此时她就像一只柔软的猫咪,任人摆布却毫无知觉。
“天越...”醉中的呓语含糊不清,但在这样的气氛中,每个人都听的清晰。
俞成瑾把女孩放在沙发上,悉心地用靠垫垫在她头发下面:“楚先生,你知道她家里的茶叶在哪么?那酒上头厉害,想办法灌进去一点,否则明天起来头疼的厉害。”
“你没有来过这里?”楚天越看着俞成瑾,竟问了完全不相关的话。
“那又怎么样?你很得意么?”俞成瑾微微一笑,深蓝的眸子里呈出一丝优雅的挑衅。
“没有。”楚天越走过去,坐在颜可可身边,扳开她醉梦中还攥得紧紧的拳头:”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她。”
“呵,”俞成瑾提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只知道,如果她现在喊的是我的名字,我绝对不会把她留给你。”
“如果我还能给她幸福,也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出现在她身边。”楚天越说。
“那好啊!”俞成瑾拉开窗帘,推开玻璃,厚重的寒风瞬间灌入客厅。
“下面没有行人没有车,跳下去不就成了?”俞成瑾挑衅地看着楚天越:“是男人你就该干脆点,爱不爱死不死,给个痛快话,也好过整天这般折磨她!”
——每一天闭上眼睛,我都不能确定自己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所以我珍惜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一切。
这是柯颜在临死之前的前一晚,对楚天越说过的话。
他的目光轻轻落在颜可可的脸上,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当自己开始对生命有如此执念的时候,才真正明白她的苦。
“醒酒茶在厨房左手第一个柜子里,你去烧水。我帮她把衣服换一下,里外都淋湿了,这样穿着会着凉的。”楚天越俯身抱起沙发上的女孩,往卧室走去。
“你倒会挑……”俞成瑾哼了一声,还是乖乖走进厨房。
抱着手肘数水开的时间,将茶叶冲泡进精致的杯子里。俞成瑾从冰箱的冷库里找出冰块让入冷水里。因为此时的茶杯冒着滚烫的气息,他只能想到这种办法降温。
然后...冷热一交替,玻璃杯就炸了。
因为他的大学课程里除了法学心理学就是经济学和外语,没有大学物理和家政实践。
一筹莫展地看着厨房里的狼藉,俞成瑾有点尴尬,他想干脆还是溜走吧。一转身却听到脚下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叫人毛骨悚然!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头看到被踩了爪子的颜小贝正炸着毛,顿时更加郁闷了。
想不到,要跟一个这么有生活情调的姑娘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俞成瑾有过无数的女人,但只在酒店,从来没有去过任何人的家。
因为在他的字眼里,没有爱情,身体的契合也不过就是那几寸荒唐的交集,彼此都不应该走入对方的生活。
所以他从来不会带任何女人回家,也不会把自己的dna留在任何女人的梳妆台前。
这时楚天越从房间里出来,从电视柜下面的工具箱里取了把剪刀出来。
俞成瑾不由自主地微张嘴巴,以示惊愕:“你,这是要干什么?”
楚天越看了他一眼,用令人捉摸不透的口吻问道:“前面的那种扣,要怎么解?”
俞成瑾脑中嗡地一声,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解过多少种类繁复的文胸扣子了,但在楚天越幽幽吐出的一句问询下,竟是呆若木鸡。
“所以你......是要剪开么?还是我来吧。”俞成瑾两步走到房门口,却被楚天越狠狠地盯住。
“你没有资格介意我做什么,”俞成瑾同样是一个喜欢制定规则而不是遵守规则的人:“我们两个,现在还都不是可可的男朋友,共同照顾她是我们应有的竞争。但我敢说爱她,你不敢。”
撞开楚天越的肩膀,俞成瑾冷着脸走进去,可就在他想要伸手去掀被子的一瞬间,也不知道那酒里面是掺了间歇兴奋剂还是怎么着,颜可可居然醒了!
被子下的身体冰凉的,她发现自己只穿了胸衣和绒线裤,而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试图掀开自己的被子,而另一个正拿着把剪刀站在身后!
“你干什么?!”颜可可触电一样抱着被子缩起来,不由分说就给了俞成瑾一个耳光。
“可可——”楚天越走过去:“你醉了,只是在帮你换衣服。”
“两个人帮我换?一个换……另一个看?”颜可可气急败坏地大吼道:“还带着剪刀!你们是要解剖我么!滚出去啦!”
“那你自己来。”俞成瑾抚摸了一下生疼的脸颊,把床上那套干净的内衣裤递给她。走出房门的瞬间与楚天越擦肩而过,心想:拿着剪刀的是你,凭什么挨打的是我。
“可可……以后,不要再喝酒了,答应我。”楚天越说。
“你也滚出去啦!”颜可可心里莫明地烦躁了起来:“楚天越,你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碰我!”
“你也不该随意把自己暴露在别人可以碰到你的危险下。”
“我……”
这个时候,就算是沉默也比说‘我解不开你胸衣扣子’更有气氛吧。所以楚天越什么都没说,只是帮她关上门,转身出去。
“喂……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圣诞快乐。”楚天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翻糖做的圣诞姜饼人,轻轻放在颜可可的床头:“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不可以再随便喝酒了。”
“我知道了……”颜可可看着那可爱的姜饼人,心里渐渐撤下了防备。
换好衣服走进空无一人的客厅里,颜可可却不再觉得孤单了。她扶着酒后一眼混沌的脑袋,原地转了两圈。
花瓶里的水撒了一地,厨房间还有炸裂的玻璃杯,颜小贝拖着一条被踩炸毛的脚从自己咪呜咪呜地抗议。
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呀!颜可可张大了嘴巴,断片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在自己身上发生。
依稀记得,在电梯里的时候好像有被俞成瑾那个混蛋强吻过是不是?后来呢——她进门就看到楚天越了么?有没有对他说些什么啊。
my-那么-is-christmas,will-u–marry-me?
楚天越走到楼下的时候,俞成瑾正在车旁吸烟。
“你也被赶出来了?”他上下打量一下脸色苍白的男人:“看来这回真的是踩了小野猫的尾巴了。”
“颜可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孩,可以用来征服和驾驭。”楚天越冷冷地回敬:“你碰不起她,就请离开地远远的。”
“酒,要么?”俞成瑾挑了挑唇,晃了晃手里那半瓶红酒。
“我不能喝。”楚天越拒绝的很干脆,因为酒精对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是接近于送命毒药般的存在。
“今天晚上,她差点遭到枪击。”俞成瑾叹了口气,对着楚天越的背影道:“一个叫凌犀的侦探跟她在一起,逃到闹市区与我偶遇……嘱咐我送她回来的。”
“你说什么?”楚天越凛然站住,扭身过来。
“虽然我不是商圈里的人,对那些尔虞我诈也不感兴趣——”
“只怕律师才是世界上最尔虞我诈的职业吧。”楚天越不客气地截住他的话:“请你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枪击——”
“楚天越,你该问问你自己才是。”俞成瑾抱着手臂冷笑:“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她的身边为什么会出现危险。冲你还是冲她,你比我有数才是。
楚氏集团与齐岳产业的明争暗斗早已白热化,我不感兴趣不表示我看不清这里面的路数。你楚天越做的每一个局,也未必就是干干净净的。
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把可可搅进去——否则我一样对你不会手下留情的!”
楚天越面无表情地说:“你错了,颜可可不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尽可能地拉开她与危险之间的步数。
如果我真的无能为力,只想问你一句话——就算赔上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你也愿意带着颜可可离开这狂风骤雨么?”
“你动我俞信,随便。你动我的家人,我不会放过你。”俞成瑾的回答干脆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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