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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下车,我走在头里,凤姐跟在后头,大壮拎着冯三刚拿来的装有两百万的箱子,一点不显吃力地走在最后面。
进屋,赌局已经开始了。桌上围坐着一圈人,那个躺在凤姐车前碰瓷的潘衙内在,还有本村的两个小青年,另有四个男人年岁比较大,估计是从外地赶来赌一把的。
那个叫曹老四的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我,冲我嚷道:“大哥,快这边来。您真是说话算数的人,今天这个局子,少了大哥就没意思啦。”
说着就过来拉我,让我坐到桌前面北朝南的一侧。
我装出一个赌徒的模样,恨不能两眼冒光:“他母亲的,我这几天就惦记这里了,今天可要好好玩几把。”
那个被称作潘衙内的潘家老三,像是不认识我跟凤姐一样,大萝卜脸不红不白。他面前堆了厚厚一摞钞票,显然已经赢了不少。
先看牌面,确定不是专供赌博用牌,也就是说,背面的花色没有特殊记号。一千的底注,五十扒一。即桌面上钱数够五千,抽走一百,以此类推。
开始玩,不动声色地玩,不用技术地玩,有输有赢。
玩了能有十多把牌,冯三进来了,我不看他,装作不认识。曹老四安排他坐在我下家。
大壮负责身边的装钱箱,凤姐管钱,我说押多少她就往桌面上放多少。
扑克上痕迹斑斑,显然玩家都在往上烙自己清楚的印痕,不过也就这点本事,太过格的出千手段,还都没有使出来。
现在,整副牌的顺序已经烙在我的脑海中,我开始专门针对那个潘衙内下手,通过我的观察,他还真不怎么精于此道。
也难怪,那就是个不学无术之徒,让他下死力气学牌技,他还哪有机会扯别的?想从他手中赢大钱,不太可能,得尽快让他知道疼。
我针对的是整个潘家,眼前这个流氓加无赖,我还真没怎么拿他当回事儿。
冯三不愧为是开赌场的,见多识广,玩得也很油条,不置气,不贪大,相信只要手里的牌不是三个A,就不要硬顶到底。
这把牌,我拿到了K打头的金花(清一色),但我连闷都没闷,直接弃了,因为我知道那个潘衙内手里也是一副金花,也是K打头,但其余牌点比我大。
再把牌,我手里是一对2加上一张方片8,桌上已经闷(不看牌)了几圈,我知道潘衙内的牌最大,是一对9,其余都是散牌。
看牌后,我下了一万。桌上有人看牌并且还下了注,剩下的也纷纷看牌,然后弃了。潘衙内将三张牌一张张看过后,也跟了一万。
就剩下我俩。我接着下两万,姓潘的想了想,还是跟了。其实他此时应该用翻倍的价钱来看我牌,但他稍微一犹豫,没舍得。
“十万!”我发话后,凤姐点出十沓钱扔到桌面上。潘衙内有些懵,又看了一遍自己的牌花,若想明我牌比大小,按规则他得出二十万。
想了想,潘衙内气囊囊地弃了牌。我亮开牌点,自言自语道:“真是小2一对比啥都好使啊!”
潘衙内的脸都气绿了,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模样。
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玩着,潘衙内面前原来很高的一摞钱,已经消耗得差不多。我那时已经赢了有三十多万。
但我知道,现在的局面,还只能说是小打小闹,没有进入实质阶段。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必须尽快将潘衙内逼到死角,最好能让他跳脚。
轮到我发牌,我笑呵呵地说:“还是换副新扑克吧,这副牌都快被抠烂了。”
桌上有人会心地笑了。那个曹老四拿来一副新牌,我开封,去掉大小王,洗牌。这时的整副牌,在我手里已经变得随心所欲。
规规矩矩发牌,我的牌点不大,但也装模作样闷了几轮,然后看牌,弃了。下家的冯三看牌,开始下注一万。
陆续的几家都看牌,只有潘衙内一家跟注,上来就是五万,冯三跟了,潘衙内又下了十万,冯三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
这时潘衙内桌面上只剩下几千块钱,不够下一次注。他看向曹老四,意思是赶紧架货。曹老四出去了一趟,几分钟后拎来一个小密码箱,里面有二十万。
潘衙内将一箱钱全部倒在桌子上,一副志在必得的气势。
冯三叼上一支烟,身后的小弟给点上。我知道他此时的信心又开始动摇了。最后他下了决心,冲身后的人说:“拿四十万。”
这是要开牌啊!我心里有些着急,偷偷伸腿过去……
冯三身后的人将一箱里的钱捡出十沓,然后将剩下的摆在冯三面前。冯三冲桌面努了一下嘴,手下人将钱倒向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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