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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间,此片天地狂风陡起,天上的雷云黑雾顷刻变为白色,白的刺眼,就连看向这个方位的蓝沙城众多百姓们都用衣袖遮挡住眼睛,另一边在两座山间,白古和墨光趴浮于斜坡上,下侧有一块儿顶风巨石,白古不知道现在天上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天地变色的景象,为了二人安全,白古只能揽着墨光静静趴着。
“阴转源泉,阳化傀灵”远处天空那不知道是雷还是雾的白光笼罩区域内,只听柴傀闷声大吼,似在经历着什么重大时刻,白古和墨光都听到是柴傀的声音,二人默契对视。
狂风卷着斜坡的小沙石粒飞到天上,有些扎根不深的花草也被连根带起,墨光缩了缩脑袋,问向白古:“师兄,这是怎么了?柴师兄是不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白古把墨光的身子向挡风巨石挤的更近,指着斜坡上面的山头说道:“用手抓住石棱,别被风刮走,等风停了我们去那里看下。”
像是老天爷在应承白古一样,狂风在他说完话的一瞬间,立马变小了很多。
远处天上的白光区域本是灵气狂暴逆乱横流,就在柴傀吼完那句话不久,那些雷云黑雾瞬间又回复到本来的颜色,其间时不时有灵气爆炸声响起,仔细听来,这响声是遵循着某种规律响动。
近些看墓室的上空,柴傀仍然连接着天上紫电与地下墓室中的白色光源,此刻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浑身上下衣物破烂焦黑,胸膛皮肤的表层偶尔能看到灰白色的经络灵气光丝自经络游走,脸上似有喜色转瞬又看着像哀伤。
“终究是天不怜我,持此半步阴阳境的残躯,如何能够救得了万兄?呵呵哈哈哈”
柴傀双拳紧握抬起,两眼看着强大灵气自拳中浮出,脸上却是悲戚哀怒之色,状若癫狂,不住大笑。
北方一道剑光破云而来,眨眼间已经停在离柴傀十几丈远的天空,一个身形魁梧面色阴沉的男子显现,看上去大约有四十出头的年纪,其后背背着一柄和他一般高的黑金巨剑,他直直盯着癫狂的柴傀,厉声问道:
“为何放出诸多傀儡之身迷惑于我?”
柴傀慢慢停止了大笑,冷眼直视这个面有黑髭短须的男子,少顷,柴傀讥声反问:“重光真人又是为何万里疾驰御剑追我?那剑势可是敌意浓烈的很呐。”
一听这话,重光当即怒形于色,抬手直指柴傀,呵道:“真是放肆,我挟庐乃万年宗派,入我山门首要学会尊敬师长,你跟随万师弟多年连礼仪尊卑都不懂么?”
柴傀本以为重光即便再有怒火,也应该先说为什么要追他,没有想到重光竟然呵问这样的话,若说放在平时,出于对阴阳境修士的礼敬,柴傀尚会行礼问好,可此时自己修为未有突破,卡在这半步阴阳境界上下不得,心中有惊涛怨气,似是疯魔心境,哪里还能受的了这种气。
他双眼血气微冲,寒声说道:“何来尊卑?莫说我并非挟庐剑门弟子,即便是,我现在已然半步阴阳,即将步入真人尊位,你是个什么?”
“你...你...”重光凶相尽显,怒火直涌,周身金色剑气大盛,巨声吼问:“你不经过掌教真人同意,擅自掳着白墨二位师弟离山,可是欲行不轨之事?”
这一吼问带着浑厚灵气,声浪直冲柴傀,柴傀听着这污蔑恶言,‘掳’字、‘擅’字、‘不轨’二字、字字珠玑,心中似有巨石压挤,肺火狂烧,双眼已变作血红色,运转刚刚晋升半步阴阳境的狂暴灵气,沉声回言:“你当如何?”
此言一出,重光哪里还能忍受,眼前这小辈只不过万青师弟的一个随从,有幸得万青师弟提携方能在庐山进出无阻,多年不见,此刻竟然狷狂如斯,不出手惩戒,废其修为,他日定成祸害。
心中只是一念起,金色剑气已然出,重光晋升阴阳境已经百多年,一出手风云变色,无数剑光直刺柴傀所在位置。
柴傀周身寒意陡现,脑海清明片刻,心中生出些许懊悔之意,对面这人成名百多年,是真真切切的阴阳境真人,如何能够战过?
饶是懊悔也已晚了,柴傀连忙闪身,头上的雷云黑雾渐渐散去,地下的白色光源也回归墓室,重光的强绝剑气全部击轰向了宽大墓顶,柴傀知道下一刻这座陵墓就会彻底化为残土碎石,心中惋惜沉痛,只要离开那个位置,灵气就无法再行吸收,自己彻底断送了晋升阴阳境的机会,哪怕那机会异常渺茫。
既然已经惹怒重光,柴傀也抛弃多余想法,心中只想着战他一战,自己此刻也身拥阴阳境修为,定论胜负尚且过早。
闪身的柴傀还未来得及摆正身形,前方多道金色月牙剑光逼来,柴傀忙掐诀施法应对,施法的同时眼中余光扫见方才的陵墓并没有被破坏,心中略有庆幸。
天空金黄与灰白两道灵光不住追逐缴斗,下方的一座小山头上,白古和墨光抬头望着,墨光指着天上说道:“师兄你看,真的是柴傀师兄遇到麻烦了,那金黄色的光一定是坏人。”
白古皱眉点头,风吹得白发遮住了眼睛,白古用手挑开,看着那两道光离着这里越来越近,白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拉着墨光赶快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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