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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昕的理念被杜子腾说成了谬论,她可就绝对不认同了,很好,她现在吃饱了有力气继续作战了,于是她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睨着杜子腾:“难道你敢说这不是事实?”
杜子腾也放下了筷子,俊颜上那双幽深而洞悉人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睨着安昕,半响才开口说话:“这不过只是那些剩女们为自己找不到男朋友而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
“你说谁剩女?”安昕现在听到剩这个字就会头皮发麻,血压上升,有时候连剩菜剩饭最好都别在她耳边提起,免得她发飙。
杜子腾完全没有因为安昕的黑脸而感到局促或是不好意思继续,反而看到这女人耷拉着一张臭脸他心情格外的好。
他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安小姐干嘛这么急着对号入座?我说的是那种常年素颜朝天不懂打扮,并且举止粗鲁说话毒舌,一心认为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喜欢批判男人,解说男人,自认为自己很了解男人实则根本就不了解男人的女汉子。”杜子腾语速很快的说完,然后抬眼瞅了一眼安昕,继续:“同时,傲慢无礼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好不容易认识个男人却要假意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装模作样,高傲的像只孔雀,一心以为自己是只凤凰,其实在别人眼中你不过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鸡而已。”
“你说谁鸡呢?谁是鸡?”安昕憋住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她一拍桌子就直直的瞪向杜子腾,现在改玩儿侮辱人了是吧?
杜子腾完全不为所动,在他眼里安昕的一举一动跟个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幼稚又无知,冲动且无脑。
于是,他只是很无所谓的看着眼睛里燃着熊熊大火而喷向他的安昕,浅淡而随意的对她说:“安小姐,我说了请你不要对号入座,我说过是你了吗?”
“你……”安昕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话,他确实没有指名点姓说是她,可是谁不知道他说的就是她啊!
韩晴看到剑拔弩张的俩人不由得给宫行递了个眼色,于是他俩一人准备安抚一个,韩晴倒是什么都不怕,就怕安昕那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到时候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跟个机关枪似的挨着扫射一遍,那可就把这张脸给丢大发了。
“好了好了,一人少说一句。”韩晴偷偷的掐了一把安昕,安昕这次聪明了,没有暴跳如雷,忍着疼,只是目光狠狠的瞪着韩晴,眼睛睁的老大。
而宫行根本就不需要去安抚杜子腾,瞧人家那淡定的样儿,那帅气的脸,那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感觉,仿佛跟安昕一言不合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要不,咱们接着打麻将?”宫行看大家都吃好了,于是提议继续饭前的未完待续,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在那个桌子上某两只可能会掐的更加的厉害。
而他也很显然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接下来他就听见安昕说:“好啊!不过光打牌赢钱没意思,还得喝酒,谁输了就按照输多少翻喝多少杯。”
韩晴一听头都大了,她知道安昕跟杜子腾的梁子是结稳当了,谁能想到彼此的朋友能这么水火不容呢?
她把安昕拉到一边对她说:“你疯了,你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你还要加码,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往里跳么?”
“谁说我打不过他,之前我那时轻敌,我现在战斗力高涨,气血都是满贯,此仇不报非女子,他要是那么说你,你能放过他么?”安昕眉眼微挑,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没错,她和韩晴路遥都是同一种人,有仇必报,所以韩晴也无力反驳了。
可是,人家杜子腾却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宫行的面前对他说道:“呐,这人我也看了,饭也吃了,我没时间陪那女人疯,我先回去了。”
宫行向来了解杜子腾这个朋友,他性子偏冷,为人处世随心所欲,不会刻意的去讨好谁,也不会去勉强自己做一些他觉得无聊透顶的事儿。
杜子腾就是这么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所以他的朋友不算多,但是每一个却都是过硬的交情,所以今天能让他摊上这事儿,那也是讲义气,为了好朋友的终身幸福他必须得来,而现在基本上他已经过完目了,结论也已经有了,那么他自然没有空再去应酬搭理他眼中的那位跳梁小丑。
宫行把手放在杜子腾的肩上拍了拍:“兄弟,你是个男人,别跟人家女人一般见识,况且我觉得这个安昕挺有趣的,就算是你俩之前有过节,不都是误会,这我跟韩晴成了以后,你们作为我们最好的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把关系弄僵了。”
“行了,我有分寸,先走了?”杜子腾也抬起手拍了拍宫行的肩膀,然后转身看着另外一边说着话的俩女的,他说道:“韩小姐。”
韩晴一听忙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然后拉着安昕走了过去,微笑的对着杜子腾:“你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韩晴就行了。”
“好的,韩晴,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聚。”杜子腾对韩晴还是很客气礼貌的。
安昕一听这人是赢了钱要脚底抹油了,立刻把韩晴往旁边一拽,自己对了上去:“等会儿,输家没说话,你这个赢家上哪儿去?”
“就算我留下来,你还是会输,又何必自取其辱呢?”杜子腾嘲笑般的看着安昕,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说,手下败将始终是手下败将,智商低脑子笨是没得治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没这个胆量继续呢?毕竟你的对手是个女人,输了的话说出去你杜大队长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算了吧,你还是走吧,我安昕从来不勉强人的。”安昕在用激将法。
杜子腾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昕半响,真当他不知道她故意激将他,既然有人想要找死,那他为什么不成全了别人呢?
他那张冷峻而帅气的脸上淡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嘴里缓缓的吐出俩字儿:“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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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的林荫小路上,安昕走在这条路上,她本来是要回家的,可是这条路却越走越没有尽头。
呼呼的寒风凛冽的吹着,刮痛了她娇柔的肌肤,明明是夏季怎么会这么寒冷?前方的路灯一闪一闪的,扑朔迷离,就像是鬼片儿里常有的情景。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阵阵很恐怖的声音,像狼嚎又像是鬼哭,安昕抱紧自己的双臂,加快速度往前走,眼睛不敢看向任何的地方。
就在这时,她隐约瞥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朝她走来,很模糊,看不清面容,可是越来越紧,脚踩在路上发出沉重的声响,随之,她瞥见对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把刀,再仔细看,那是一把染满了鲜血的刀,满手满刀的血慢慢的滴在地上,仿佛能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
然而此刻,那人突然的举起刀朝她跑来,安昕脚下一顿立刻转身往后跑去,身后的人却对她穷追不舍。
她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只一抬头,就看见前方有一栋房子,似乎是一套废屋,四周一片漆黑,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没走两步她的脚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摔倒在地,手撑在地上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儿,她摸出手机打开内置灯,眼前的一幕令她不受控制的尖叫了起来,并且快速的站起来退到角落里。
她看见自己的面前是一片血泊,在血泊的正中央安静的躺着一个毫无血色的女人,黑色的长发散开,身下流淌的血被人当做颜料似的弄成了一副画。
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女人插上了红色的翅膀,很唯美却令人毛骨悚然,只因为那是用这个女人自己的鲜血绘画而成的。
就在这时,她蓦地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手里那把刀上面的血已经被对方擦拭干净了,泛着幽幽的银光,银光倏地一闪,她便看见那人直直的把手里的刀插、进了血泊里那女人的身上。
安昕捂住眼睛,拼命地叫了起来……
“啊……”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吊顶灯,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间,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七点。
她翻了个身,那个久违了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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