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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逸那遥遥而不及的眼神,在零落的眼睛里,逐渐布满了早晨的雾气,变得清润一片。
片刻,木子逸闭了闭苦润的眼睛,放开了零落。王椅微侧,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在王椅的旁边蔷薇藤蔓迅速缠绕,紧密交织,勾出了一把与王椅不相上下的椅子,并示意零落坐下。
踩着由藤蔓组成的阶梯,零落坐在了上面,“……”
“父王,空羽,他……”零落望着木子逸手中玩弄的一节泛着暗红色光泽的圆木,不自觉的停下了语言。那是木子逸的魔杖,同零落的一样,一出生就有。
当零落再次抬头时,却看见她的面前浮现出了一个少年,一袭雪色衣衫在晦暗的空谷里,显得格外醒目。直达腰部的靛色发丝,用一条蓝色发带扎成了马尾,眼底含笑,望着坐在那里的零落,戏弄的勾起了嘴角,就仿佛在说,瞧吧,我五天不在你身边,你就找了我五天,还嘴硬说,不想见我!遭报应了吧!
零落:“……”黑腹也不带他这样的啊!
木子逸没做任何动作,空羽那含笑的眼神却变得空洞了起来,失去了原有的灵气。像是,像是失去了灵魂!!
“遇见,我只是凝结了他的灵魂而已。这么做,只是单纯的在告诉你,你在怎么有天赋,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即使,你与它产生了共鸣,现在就可以进行简单的操作。”
零落眼皮一跳,原来,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想法,他都一清二楚。那么,刚才他为什么不阻止她占有这里?
木子逸看着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不得不说,零落真的很像她,无论是模样,还是动作,包括性子,明明是他养大的,怎么就一点都不像他呢?
木子逸打了一下响指,零落便看见以这里为中心,暗红色色的莹光开始吞没原本纵横的冰蓝色线条。一股无形的压力,直击她的心脏而去。转而替之的是撕心裂肺的痛楚。望着空羽不染纤尘的容颜,咬了咬牙,忍着痛,没让自己叫出声来。血液从胸腔里蔓延至口腔,却也被她忍着作呕的危险,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木子逸不说话,心疼了。将手指一挥,暗红色荧光停下了脚步。曾经,她也是这般的倔强,使他忍不住的就想欺负,想征服她。然而,她不服软,令他又心疼,又生气……
“现在知道了吧?这就是原因,当‘命运之轮’的力量冲撞到一起时,那个能力弱的,便会受伤。”木子逸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去看她“这只是一个教训……”
零落定了定心神,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然而,她的心神都在空羽的身上,虽然已是极力的掩饰,但还是被木子逸分秒不差的受入了眼底。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却不曾料想,他竟像寻常父亲一样,谈起了家常。
“秋水她最近在做什么?”木子逸摸了摸鼻子,用沙哑的嗓音问道。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瞧了一眼如同断线木偶的空羽。
而这一动作,不着痕迹的落入了零落的眼中。父王常问起秋水的事,故意让我看见,不就是在威胁我?若不老实说,后果自付。
“和曾经一样,独自坐在窗前,遥望窗外梨花……”零落抿了抿唇,父王都不用回音说话了,她哪敢再用啊?
“这样啊……”木子逸眼底闪过难过与自责的神色。
那时,我并未在意过父王眼角的雾气,只以为,秋水从小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父王才如此关心她,当后来回想起来时,却已是,物是人非。
木子逸起身,侧身而立,一袭触目的红色,在零落的眼里,变的沧桑寂寥,这遥遥而不及的位置,会不会牵住了父王的自由?是否会孤单?零落的脑海里,莫名的出现了这样的疑问。其实,她了解到的,关于“命运之轮”的规则,并不多。她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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