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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画的话应验了,钟鸣还真躲着苏子墨,一连三日,钟鸣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除了去看望父亲的伤势,大多时候都待在房中,连吃饭都是将饭菜送到房里,别说苏子墨不习惯,钟府上下的人都觉得稀奇,宋文淑自然也不例外,这日正好抓到钟鸣从外面回来,便把她叫到自己房里。
“这几天你早出晚归都干什么去了?”宋文淑问钟鸣,瞧她脸色还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钟鸣一下一下踢着桌脚,漫不经心的说:“没干嘛。”
宋文淑自然不信,钟鸣从小到大没少让她操心,尤其上回跳荷花塘,虽然是虚惊一场,她却吓掉了半条命,钟鸣这几天古古怪怪,哪能不担心,越发轻声细语道:“你有什么事跟娘说,可别再做什么傻事吓唬娘。”
以前喜欢表哥,钟鸣从不藏着掖着,还追着爹娘后面,让他们想办法,现在喜欢苏子墨,却变成心底的秘密,当然不是因为觉得女人喜欢女人荒唐,还有什么事能荒唐过她死而复生,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告诉别人,也可能是为了苏子墨,别人怎么看她她无所谓,她不想苏子墨被困扰,当然她也知道,那天的告白肯定已经给苏子墨造成困扰,所以这几天才躲着苏子墨,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苏子墨,说了那样的话,实在装不了若无其事。
宋文淑左右问不出她心底话,只好换个法子,道:“你这一天到晚不归家,别忘了苏子墨还在咱家,她是客人,还是你请回来的,不应该就这样把她晾在家里吧?”宋文淑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多少也猜得到跟苏子墨有关,前几天两人还秤不离砣,这几天连面都不见了,还不是两人之间出了问题。
果然钟鸣不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文淑试着问道:“你俩吵架了?”
好半天钟鸣才含含糊糊道:“也不算。”
总算是问出症结了,宋文淑松了口气,道:“她是客人,你是主人,就算是她不对,你也不该冷落了她。”宋文淑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气,以为两句不和便使了性子。
表白被拒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钟鸣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道理我懂。”
宋文淑道:“是吗?你要是真懂就该知道,你这样疏远她分明就是告诉她,你不希望她再留在咱们家。”
钟鸣吓一跳,急忙道:“我没这个意思。”
宋文淑道:“你设身处地想一下就知有没有。”
钟鸣只是不好意思见苏子墨,哪是要赶她走,不过毕竟是在她家,这样不见面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宋文淑又道:“苏子墨今儿一早跟我说她想回去,我自然一百个同意,她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宋家指不定闹成什么样,不过人到底是你请回来的,我可做不了主,我跟她说,是留是走让她跟你讲,你现在回去,说不定她正在你房里等你。”
钟鸣哪还坐得住,起身就要走。
宋文淑拉住她问:“你还没告诉我,这几天你到底去哪了?”
钟鸣走不了,只好道:“没去哪,就是到各个铺子里转转,可以撒手了吧?”
宋文淑倒是稀奇了,钟鸣只知道花银子,可从不关心银子从哪来,便问:“你去做什么?”
钟鸣倒也没隐瞒,“我就是去学学做生意,管管帐什么的。”
宋文淑就更不敢相信了,钟鸣怎么就突然开窍了?还想问她怎么想的,钟鸣已不见了人影,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钟远达,“老钟啊,女儿出息了,你后继有人了。”
钟远达也跟着高兴,道:“你去跟鸣儿讲,等我腿好了,亲自教她。”
不过宋文淑还有些担忧,“鸣儿字都认不全,她能成吗?”
“考状元才要会写文章,做生意要靠这个。”钟远达指了指自己的头,又说,“再说虎父无犬子,我钟远达的女儿她能差?”
宋文淑轻呸了他一口,“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怎么不说她是我生的,才这么聪明?”
钟远达笑着附和道:“好好好,都是你的功劳。”顿了一下又道,“这么一来,咱们也不要再生一个了,我还真怕生个不孝子出来。”
宋文淑也道:“一个鸣儿已经让我操碎了心,再来一个,只怕我要跟着老十岁,到时成了黄脸婆被你嫌弃,我这委屈要跟谁说去,你别忘了,我可是跟娘家闹翻了脸才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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