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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维刚说完这话,见燕承锦拉下脸来冲他瞪眼睛,猛然回想起来自个还是这位的贴身下属。皇帝对自己委以重任时的激动情景还在眼前,按万岁法时的说话,自己得对他言听计才是。想到这里,于是许维那正气凛然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挫。结结巴巴地向燕承锦道:“王爷,你也用不着太担心,这个,林先生也不一定会输……”
燕承锦眼睛一亮,向甲板上剑来枪挡缠斗作一处的两人瞄了一眼,压低着声音道:“那他还要多久才能把何大人打趴下?”
许维额角冒汗,支支吾吾这个那个了半天,到底这娃心地纯良不怎么会那些虚与委蛇的花样。顶着燕承锦灼灼的期待目光,居然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吐了真话:“这个,何大人也不一定会被打趴下啊……”
燕承锦听他前前后后这几句说了就跟没说一样的废话,冷冷扫了许维一眼,轻哼一声不再与他白费口舌。
既然许维不能够指望,小天麻的战斗力更是连燕承锦都不如,在那两人面前低得可怜,实在帮不上什么忙。燕承锦直接就没要他帮忙,想了想,转身摸进船舱里,舱里也没给他备着弓啊箭啊一类的偷袭利器。燕承锦左右一张望,将桌上装糕点果饯的盘子腾空了一个,又取了个装迷药的小纸包攥在掌心里,右手拿了那盘子藏在身后,有了这聊胜于无的准备才稍觉心安,又挪回去依旧看那两人进展如何,也好从。
不说他们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燕承锦在私下里搞这些小动作。那两人一番交手下来,竟是旗鼓相当不分高下,隐隐都有种棋逢对手之感,虽然不至于化敌为友惺惺相惜,但多少也收敛了心头戾气只做认真较量。
旁人看来是难分高下,身在其中的何均却心里有数。他起初满腔怒火,虽没动杀人之念,却未尝没有要断对方两根骨头的凶恶想法,从一开始出手便不曾留多少情面。纵然眼下是个不胜不负之局,但自己一开始全力以赴时对方却仍游刃有余。从这一层来说,自己已经是输了一筹。
此念一起,再想及数日以来,燕承锦对自己确实只有朋友之义并无半分儿女私情,纵然百般不甘,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心灰意冷。
他能和燕承锦性情相投,本身并不是气量狭小之人,只不过亦是忍不下被人横刀夺爱的闷气。此时见自己技不如人,也不会钻了牛角尖一味纠缠,虽然他一来不甘就此将燕承锦拱手让林景生带走,二了少了燕承锦他回京又如何同皇帝交代,却少不得要另寻其它解决的途径了。
何均眼角扫过还躺地上没动静的属下,林景生说他们是中了迷药,只看此人如此镇定周到的手段,想来那迷药定然货优量足,一时三刻的是也难等到他们醒来,只能另作他想。而他身上另有传讯之法,若得机会放出,再拖延得片刻,只需再多两个帮手,眼前这人纵然能超脱,要想顺顺当当地将燕承锦带走却是休想了。
如此想定,劈档的剑势不由得微微缓了几分,林景生亦有所觉察。这两者都是心思通透的人物,彼此对视一眼,并能大致看出对方都存了停手休战的心思。再次过了两招之后,不约而同的收手退开数步,只是仍各自戒备罢了。
何均既有了别的计较,在一时的输赢之上却也并不介意,脸色反而从容淡定了许多,甚至还能扯出个冷冰冰毫无诚意的笑容出来,可刚张了口还没来得及说句场面话呢,突觉得耳旁生风,似是有物袭来。
何均方才一番厮斗,一身厉气尚未完全消去,此时觉察风声不对,侧身闪避的同时,本能的反手一掌就朝风声来袭的方向避去。
还什么都没碰着呢,就听得天麻变了调的小嗓子尖声叫道:“王爷小心!何大人住手!”
林景生瞧见他身后那人,一瞬间都变了脸色。
何均眼角余光这才扫见身后的人站着的人是燕承锦,而朝他当头砸来的那物正是方才的盘子。何均虽然错愕,幸而反应极快,忙不迭的卸力收手。而且燕承锦也是知道要躲的,更有许维虽不肯助纣为虐,但看见燕承锦蹑手蹑脚十分可疑地朝何均身后摸去,到底不放心跟着凑近前来,此时也顾不得冒犯,一手搂住燕承锦往旁边一带,自己拦在了燕承锦身前。如此这般,总算是让何均那一掌弄了个空。
以此同时,瓷器碎裂的声音和重物撞击的闷响几乎不分先后地传来。
燕承锦手中的盘子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地砸到了何均的脑袋上,而另一声闷响,则是林景生不及救援,情急之下转而先阻止何均,翻腕将手中银枪横扫,枪身狠狠抽在这毫无防备的何均后脑之上。
何大人在这两人一个有意偷袭和一个迫不得已的偷袭之下,一声未吭,终于众望所归地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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