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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话间,突听身后传来一道清脆高昂的女声,“这位先生说的很对,看来是行家,请问能进来谈谈吗?”
时灿闻声回头望去,只见店内侧边粉晶色玻璃门打开,一位身着淡黄蚕丝长裙的优雅女子正倚在门边,微笑着看向他,“先生请。”
两人进了粉晶色玻璃门内,发现里面是个精妙的空间,各类造型别致的香水瓶悬空浮立在半空中,错落有致,仿佛凭空开出的郁芬花朵般。
“听刚才这位先生的话,好像是香料行家,能细说一下你对这款香水的意见吗?”长裙女子倾身为他们倒上茶水,而后莞尔一笑,“先自我介绍,我叫芸茜,是这家香水公司的创始人,你们二位是?”
“我们是将军楼里的…….”时灿忙按住夏景,转而对芸茜道:“我们只是无际城里的游客,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芸小姐刚才说的那款香水,我并没有很多意见,只是觉得这香水味中差了点香料,导致香水浮于表面而无法深入心扉,不过这都没什么,不是什么关健的问题,贵公司的香水还是很不错的。”
芸茜扬眉:“呃,先生能说说差了什么香料吗?”
时灿思索了会,道:“你这香水用了典械星的迷迭香为主,但典械星的迷迭香有几种,你这种不算好,只能算一般的香种,所以产生香味没有顶级的好,而且迷迭香不能单一用太多,闻久会令人疲倦,产生厌烦焦燥心理,必须加入另一种香来综合才能达到平衡。”
“另一种香是什么?”芸茜立即感兴趣地问道。
时灿还想往下说时,夏景忙打住他,“这话题就到此为止,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紧走吧。”
说着便拉着时灿往外走,边走边小声道:“你傻啊,少爷,这种香料的知识配方怎么能到处说,自己知道就行了,别管别人的事,她又不会白送香水给我们。”
时灿这才顿悟,失笑着想,怎么一提到跟香料有关的事物,自己就像关不上门似的,总想滔滔不绝地说上几句。
“先生请等等。”身后传来芸茜的声音,她跟上来,彬彬有礼地递上一张金色透明卡片,“刚刚听先生的见解很受益,希望能交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时灿接过来,上面写着“蔷薇WIWI香料公司”,下面还有一排红色字钻:星际商贸特级商人。
他收好卡片,回了个微笑,“称不上指教,如果你能将那瓶香水打个折买给我们就行了,当交个朋友。”
芸茜听后微微一笑,“没问题,这款香水系列就送给您了,就算是我们交友的见面礼。”
说着,她招呼店员将三瓶包装精美的香水瓶送来,“希望先生以后能常来我店里,我很喜欢跟你聊聊香料的事,对了,你方便留个名字给我吗?”
时灿犹豫了一下,拿笔写下几个字:时先生。
芸茜看了一眼,了然一笑,也不多说什么,便道:“今天认识时先生很高兴,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离开铁塔大厦后,夏景还乐不可支地捧着香水礼盒笑逐颜开,时灿却想到什么,对夏景道:“送我去个地方,我要在离开前见一个人。”
飞行器掠过无际城上空,如离弦箭般跃进城外郁郁葱葱的山林,凭着脑海里的方向,时灿记得琨山就座落在无际城外,也是将军楼的后方。
离开前,他想再见见那位屡次帮助自己的铁面人,那人曾说过,等他再次进山时就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飞行器穿进山林薄雾中时,他突然感到有些异样的兴奋。
“嗨!有人吗?!”站在古旧别墅前,时灿大声地叫着,别墅门前冷冷清清,他透过残破的窗户口往里望,里边静悄悄地,大概人已经出去了。
夏景疑惑地打量这栋老房子,“这是谁的房子?多少年了啊,居然琨山还有这种老屋,谁会住这?”
时灿怅然所失地再看了看屋里,确定没人后,才失落地自语:“他一定出去了,我们再等等。”
“谁啊,少爷认识住这里的人?”夏景皱着眉头问。
时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后目光放至远处山林,不知道那个铁面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暮色渐暗时,他还是没等到铁面人,于是只能离开,临走时,时灿想了想,把怀里刚刚赠送的香水瓶用手帕包好,然后放在门边。他没什么礼物可以答谢铁面人,唯有这瓶淡淡的香水可以表表谢意。
回到将军楼时,费里维正站在他院落中央等着,听到声响,转身望向他,冷俊的面容上绽出一抹不露痕迹的浅笑,眉头却是微微拧着,“上哪去了?一整天都没见着人。”
夏景抢着道:“少爷和我今天进无际城一趟,买点东西带回典械星,一不留神就晚了。”
费里维扬眉看向时灿,声音温了不少,“你需要什么可以交待加德满,他会去安排,不用自己用一整天的时间去忙。”
时灿淡淡地道:“我想看看无际城,来这里这么久,我忘记了不少事,今天想出城逛逛。”
他说着就往房间走去,费里维拉住他,轻轻在耳际道:“怎么了,还在生那赌局的气?吉纳已经出来了,一会加德满就带他回来,你别再这付模样,我不喜欢。”
“我没生气,赌局不是我赢了吗?放吉纳出去是天经地义的事。”时灿倒是毫不客气地回道。
费里维轻笑:“你别忘了是我一语定音,时灿,我是不想你再难堪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时灿回眸看他,费里维的墨黑瞳孔里印着自己淡薄的影子,他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费里维最后那一句话,金蕴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可他对这个时好时坏的男人真的失去了耐心,很多时候他在想,会不会在费里维心里,自己就像只小白鼠一样,逗逗就很好玩?
明明可以替自己出头的时候,却总是静观其变,看自己竭尽全力的挣扎,仿佛快要跌进深渊时才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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