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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霏快步追上袁熙的脚步,默默跟随在他身后,像往常一样。
袁熙回头,看她一眼,收敛了一直以来的笑容。他虽不聪慧,却也不至愚蠢至极,即便是此刻对童霏起了杀心,却也不是现在就要除去。
他大可以派童霏去前线打仗,赢了是他的战功,若是不幸战死,也正好遂了他的心愿。
一路走到书房门口,袁熙突然停下脚步,问童霏:“你为何不好奇我的伤势?”他觉得怎么说也应该问一问才对,毕竟之前他还需要人搀扶才能走路,现在童霏的反应太过镇静了。
童霏微微一怔,随即答道:“属下以为,这不过是二公子有心挽留罢了。”袁熙确实是用这个理由挽留她来着,说好了等他腿伤复原才走。
童霏答得聪明,袁熙也不禁为她叹一声好。
正要再言其他,袁熙忽然见到自己谋士田畴出现在院子里,正急急地往他这里而来。他不禁皱眉,回邺之时,他曾叮嘱田畴在韩珩身边辅助,随大军行进。怎么没有听说大军回城的消息,反倒田畴只身回来了?
田畴来到袁熙面前,即刻拜道:“二公子,形势有变——”
袁熙忙挥手打断他的话,转头对童霏说道:“子龙,你的事情改日再议,先下去休息吧。”
童霏低了低头离开。心知袁熙已经不再信任她了,她或许也真的应该听从甄洛的话,就这样离开才对。
可是,她怎么能放心甄洛一个人在此?
所以,她得留下。哪怕袁熙不信任她,哪怕袁熙待她不如从前。
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真的走了,那事情就更加说不清了。明明没有的,也就真的变成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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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畴跟随袁熙进到书房,未等袁熙坐定,先急切问起他的伤势,虽然早看到袁熙健步如飞,但也要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才能安心,之后才道明来意。
原来是朝廷派人出面干预了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争斗,责令双方休战。公孙瓒自然乐意,因为他正处在劣势。袁绍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从大局出发,知道一直与公孙瓒这样进行拉锯战,也只是在相互损耗,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反倒给了其他势力发展的空间和时间,于是答应暂时休战。
大军在回邺城的途中,偶遇魏郡有将士叛乱,瞬间有十几支起义军同时应声而起,与袁绍的部队在野外打了一场遭遇战。
那战之后,韩珩即刻令田畴快马返回邺城告知袁熙这个消息。一是担心起义军来势汹汹,战时拖长恐怕生出什么变故,到时袁熙不在袁绍身边,又要被其他兄弟抢了风头;二来更是怕万一有人趁着前方混乱,在这时偷袭邺城,袁熙在城内也好事先做好迎敌的准备。眼下这都是未知的情况,何去何从还待袁熙自行定夺。
袁熙听闻此言,沉默了好一阵。他是应该即刻返回袁绍身边协助退敌,还是应该淡定不前据守邺城?
往常遇到这样二选一的抉择时,他都是要去问过甄洛,按照甄洛说的去做,总是对的。可如今他刚刚对她做出那样无礼的事情,又怎么好再去打扰?
于是他问田畴的想法,“依子泰之见应当如何择定?”
田畴略一思索,即建议道:“属下以为,二公子当守株待兔为妙。”
“何解?”
田畴答道:“二公子因伤退守邺城,若是贸然返回大军阵中参战,立了战功倒好,否则必定会被大公子以违抗军令一说而拖累,此为其一;如今邺城骁勇武将匮乏,起义军的动向未明,二公子固守城中,即便无功,也未曾有过,此为其二。”
田畴的这番说辞,的确是最为保守和安全的做法。袁熙听罢轻点头,以为有理。
可城中守将,除去童霏,便数张郃,张郃并非他的下属,若是有敌人进攻,他还是要依靠童霏。想将童霏除之而后快的心,犹豫了。
因为此刻他能用的人,也只有童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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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在一夜间妆点了整个邺城。
那雪只停了一阵,又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袁熙最终还是去探望了甄洛,田畴的建议他虽然听取了,却始终觉得安不下心来。他太急于立功了。
他进到甄洛房间,没有提起那夜的事,仍像往常一样毕恭毕敬地,询问甄洛的意见。相对于田畴,他更想听听甄洛在这方面的意见。
甄洛听着他的阐述,不禁在心底暗自嘲笑一声,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如此待她。其他时候,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妻妾而已。
如果她连这唯一一个用处都没有了,那又能保护得了自己几日呢?
所以尽管甄洛仍对袁熙那晚的举动有怒气,却不能不帮他。
她也同意田畴的说法,便对袁熙解释道:“无论如何,眼下守住邺城才是最重要的。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里有大部分军士的亲眷家属。若你是起义军统领,难道不会着力攻打么?尤其是大军在外被牵扯精力的时刻。”
“所以你也不赞成我去与父亲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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