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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赶路，萧风带着众人，来到一座城池，硝烟的气息弥漫四地。
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声声哀嚎，不绝如缕，令闻者悲切，见者伤神。
望着城中百姓的惨象，李星云于心不忍，想要前去相助，却被萧风叫住：
“怎么？这才刚刚开始，就忍不住想要去救他们？”
“你不是想做你的闲鱼野鹤。”
“我……”
李星云身形一顿，眼中闪过纠结。
“自己深陷泥潭，却还见不得人间疾苦。既然想，就别管这么多，他们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医者仁心，我不能见死不救。”
李星云咬牙道，眼中透着一股坚决，这是他作为人生的信条。
“就是就是，你不救，还不让别人去救，你算什么仙人。”
这一次玄净天、妙成天罕见的没有帮助萧风说话，就连她们也觉得他的行为太过于冷漠。
萧风嗤笑一声：
“救？拿什么去救？救得了他们一时，难道救得了一世，在这乱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若不一统，不过是在延续他们的痛苦。”
“李星云！”
“小医医人，大医医国，你明明知道这个国家已经病入膏肓，明明只要点点头，就能开创一个新的时代，可你却偏偏见死不救。”
“说什么医者仁心，你不觉得很虚伪？”
李星云低下头，沉思片刻，语气虽然无力，却袒露出他的心声：
“我没有那个能力，救不了那么多人，自然不会去接手那个位置，可他们……”
他指着哀嚎的百姓：
“他们就站在我眼前，我救不了天下人，那我便救这一人，救这一城人，尽我所能，目之所及，皆无遗憾。”
“啪啪啪！”
萧风鼓了鼓掌：
“说的好。”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萧风要夸赞李星云时，没想到他却话音一转：
“还真是又当又立，有的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又想闲云野鹤，又想心系天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只要你活着，你就没得选，要么你听他的，要么他逼你听他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猜测，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就连袁天罡我们都没见过，或许他是个不错的人。”陆林轩不服气道。
萧风也不气恼，依旧保持着笑容：
“别着急，时间会证明我说的一切。”
他扭头看向李星云：“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可知，袁天罡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他为何不动手？”萧风看向远处的灾民道。
“为何？”
“有时候灾难存在的意义，是为了一个共同的信仰，既然大唐气势已尽，那他便重新造势，为你铺路，百姓越是水深火热，越是希望有个人可以站出来拯救他们，到那时，一旦时机成熟，你便会成为这天下的救世主，你便是这人心所向的帝皇。”
“说起来他们会遭受这样的苦难，可全都是因为你。”
李星云眉眼低垂，渐渐相信萧风的话，毕竟以他这样的仙人，可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哀叹一声：
“我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放过我。”
“你没错，他也没错，错就错在你这一身血脉，人一生下来就是命中注定，哪有什么选择，所谓的人定胜天，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萧风摇摇头，随即扔出两个带着热气的馒头给李星云：
“你不是想救他们吗？那就去试试，你究竟救不救得了。”
李星云不明所以，带着疑惑向着依靠在破屋前的一老一少走去，看着两人的惨状，不由想起当初带他出逃的李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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