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国芳华之家),接着再看更方便。
所谓百济,是依托汉江流域建立的部族制国家,关于其起源有很多说法,在朝鲜人的三国史记书中,说其在公元元年前后就建国了。
但在袁熙这边看来,这记载显然是有些问题的,因为记载还说百济那时候定都慰礼城(后世的汉城),但两百年过去,现在的慰礼城也不过是一座海边小小的山城,刚刚被自己攻下。
所以袁熙更愿意相信另外一种说法,即百济是高句丽始祖东明(朱蒙)的后裔仇台,在带方郡故地建立的国家,后仇济娶东汉末年辽东太守公孙度之女为妻,后来百济立庙祭祀仇台。
以这个时间线算,百济是在和公孙度家族联姻后,才渐渐势力壮大,压过了马韩百济等半岛国家,成为朝鲜半岛西南的霸主后,才定都慰礼城,然后开始产生了图谋华夏的野心。
百济先是成为马韩联盟的盟主,势力膨胀,在晋朝时想要侵占乐浪郡,但被晋朝打败,两任君王被杀,之后暂时蛰伏,壮大实力,几乎统一了朝鲜半岛南部后,和北面的高句丽发生了对抗冲突。
高句丽也在趁机扩张势力,其占据了朝鲜半岛北部,同时侵占了乐浪郡,将其改名为平壤,百济自然不服,双方大战,高句丽被击败,其大王故国原王被杀。
百济趁机将地盘向北扩张,和高句丽为争夺晋朝领地产生冲突而交恶,百济趁机投靠晋朝,正式被晋朝册封。
但在之后的上百年里,百济即使和新崛起的新罗联盟,仍旧被高句丽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最后更是被高句丽军攻破王都汉城,连大王也被杀了,被迫迁都,地盘一度大幅缩水。
之后虽然百济也有联合新罗反攻高句丽,收付汉江下游的举动,但之后百济与新罗翻脸,想要联合高句丽和倭国消灭新罗。
彼时华夏已是唐朝,新罗向唐朝求救,唐朝数次调解两方未果,百济仍坚持攻打新罗,于是唐高宗派苏定方率领十余万大军远征,用了半年时间就攻破百济都城,将百济灭国。
在百济立国的这几百年里,是一部充满了背叛盟友的肮脏历史,从晋朝到唐朝,几乎将所有盟友背刺了个遍,倒和孙权有几分相似,所以袁熙最初谋划的时候,就将百济立为了首要的开刀对象。
不过百济和公孙家族的联姻确有其事,这是前几年公孙度在世的时候,和百济商定下来的,这其中其自然是有些心思在里面的。
当时袁熙得知后,也曾暗示过公孙度,但公孙度对此却是装傻充楞,背后却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袁熙得知以后,知道公孙度此人不好控制,于是转而暗暗支撑其庶子公孙康,于是在公孙度病重,公孙家族争夺继承人的惨烈争夺中,公孙康出乎意料的胜出,并且公孙度也随之病亡。
袁熙的投资也得到了回报,公孙家族表面上还是和袁熙若即若离,但私底下公孙康早已经倒向了袁熙,成为了袁熙在朝鲜半岛掩人耳目行事的白手套。
就像公孙家族船队一样,表面上是公孙康的人,其实里面都是袁熙的眼线,终于是狠狠坑了江东一把。
当然,袁熙布局不止于此,公孙度死后,百济对和公孙度家族的联姻念念不忘,数次派人催促,公孙康在征询了袁熙意见后,于数月前将当初议定的人选,公孙度的女儿,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派人一路往新罗送来,刚刚进入百济都城。
按照正常礼节流程,此女应该在半月后嫁入宫中,但此时袁熙却是率领船队攻打慰礼城,出师之名是百济图谋不轨。
袁熙自然是抓到了百济私下里面搞小动作的证据,如今百济的部族大王仇台,在得知袁熙带军攻打慰礼城时,也是心中慌张,毕竟百济都城离着慰礼城也就百余里,要是慰礼城丢了,百济都城也就危险了!
仇台深知以百济的军力,根本无法抵挡袁熙大军,好就好在他很早以前,就开始谋划对付袁熙了,毕竟袁熙这扩张势头,一看就是卧榻之旁其容他人酣睡那种,既然如此,百济何不先下手为强?
于是百济一方面和公孙度家族联姻,另一方面暗地勾结曹操孙权,得到了其相助的许诺,很是有了些底气。
恰好在这时,发生了曹昂逃跑事件,其被数百幽州叛军护送,一路从辽东逃到了百济,来投奔仇台,仇台得知后,自然是心中大喜,在他看来曹昂奇货可居,将来一定能换个好价钱。
当然,仇台也不是那种轻信之人,在多方查验了确认曹昂身份后,又将贾诩和其所有的幽州叛兵去守慰礼城,这样一来,即使曹昂有问题,也不过是个光杆,没有任何威胁了。
眼下百济皇宫之中载歌载舞,仇台却正在设宴宴请曹昂,而另外一边的客席之上,还有个身材颇为窈窕的女郎,便是公孙家族此次来联姻的族女公孙妁。
她心情不太好,倒不是因为联姻,毕竟家族联姻,是族中女子的不可推卸的责任,她早已经认命了。
也不全是因为仇台长得丑,虽然仇台长的确实是很丑,其先祖和当地女子杂交数代后,已经不太像中原人,尤其是脸部极为扁平,五官陷在一起,和被铁板打扁了一样。
相比之下,面貌英俊的曹昂就显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当然,公孙妁也不会因此动别的心思,她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她觉得规矩不合。
按照汉人习俗,女郎出嫁前是不能轻易见外人的,但偏偏百余这边是部族奴隶制,用的是边地胡人那套习俗,所以妻妾都要出来招待客人。
公孙妁虽没有正式嫁过来,但按照百余的部族规矩,也是要出来待客的,这让公孙妁极不适应,心里暗骂自己算是倒了霉,嫁进了野人窝里!
但即使心里不舒服,她还是保持着士族女子的礼仪,规规矩矩出言让酒,当她转向曹昂时,在其面上略略停留片刻,目光却反而被其身后的侍卫吸引了。
两名侍卫,一名男子蜂腰猿臂,显然武艺不凡,另外一名,却是个满脸伤疤的女子。
公孙妁还是第一次看到脸上有这么多伤的女子,心道这是经历过什么事情,才能伤成这样?
她细细打量,发现那女子其实五官颇为端正,透着一股英气,虽然伤疤看上去可怕,但越看却是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