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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没开始上班呢,陈婕兰就把牧凡康叫到了办公室去,要他今天晚上休息,明天白天陪她去饶黄县的旧县城,也就是饶山镇。
饶山镇,地处饶区镇子建在山间盆地之上,交通不是很便利,但是地形易守难攻。古时候,倭寇时常肆虐汉国南方的沿海地区,饶黄县也深受其害,再此建城,才能使饶黄百姓幸免遇难,一代代的繁衍生息下来。内战结束之后,汉国各地迎来了飞速的发展,为了使饶黄能够更好的跟上时代的步伐,才把县城迁至现在的地方。
崎岖的山路,一辆红色的轿车从路上飞驰而过,车上坐的正是牧凡康和陈婕兰两人,两人到饶山镇,是为了去那里检验一批货。
今天的陈婕兰看起来格外的青春,米黄色的裙子,乌黑亮丽的头发,没有了往日的浓妆艳抹,也没有那呛人的香水味。牧凡康坐在车上兴味索然的打着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看着旁边的人睡得正香,陈婕兰气得是抓心挠肺,山路崎岖,自己专心致志的开着车,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旁边的人倒好,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到达饶山镇之后,看着还没醒的牧凡康,陈婕兰索性把车子停在路边,去买东西吃了。
睡梦之中的牧凡康问道一股有人的香味,用力的嗅了几下“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啊?”想到这里,双眼忽然睁得老大。只看见陈婕兰拿着一块油饼在他鼻子前面晃着,看到他醒过来,陈婕兰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被美食诱惑的牧凡康肚子抗议咕咕的叫起来。
看着陈婕兰大口大口的吃着油饼,丝毫没有分享给自己一点的意思,牧凡康有些坐不住了:“好姐姐,这是什么啊?好香啊。”说这话的时候,眼光是直瞪瞪的看着烧饼,口水咕噜咕噜的只望下样。
陈婕兰依旧不管不顾的吃着自己的油饼,她想看看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还能使出什么招来。看着对方依旧不理自己,牧凡康之后用双手扯着对方的裙子摇了摇说:“好姐姐,你最好了好不好。”此时牧凡康的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说完还用自己的鼻子在陈婕兰的手臂上蹭着。
感到手臂一阵瘙痒,陈婕兰忍不住了:“你干嘛啊?”说完话看着刚刚抬起头的牧凡康,愁眉苦眼,下嘴唇嘟了出来,不停的动着发出小孩子快哭时候的呜呜声,双手依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放,看到眼前人这个样子,陈婕兰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笑,把嘴里面的油饼都喷了出来。这小伙打人不要命的样子可还清晰的记在脑海中,可这一会,完全打破了自己心目中牧凡康的印象,除了强势以后,这个男人原来还有萌的一面,这么会撒娇。
为了吃油饼的牧凡康牺牲了自己的色相换来了一个油饼,此时的他还在沾沾自喜的夸着自己聪明,却不知道今天的事给他以后带来了多少无奈与心酸。
吃完最后一口油饼的牧凡康还没有擦嘴,就直夸东西好吃,说完把头挪向了陈婕兰的身边。“我这衣服很贵的,你要是擦嘴了,买衣服的钱从你工资里面扣!”看着牧凡康的一举一动,陈婕兰早就明白了他动机,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被刺穿了阴谋的牧凡康不爽的坐在副驾驶上,没一会儿,车子就驶进了一个偏僻的仓库。
仓库里面的人见到有人来了,几个主事的人急忙出来迎接,简单的几句问候之后就把牧凡康两人带到了仓库里面去。只见仓库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箱箱的红酒。牧凡康仔细的瞧了瞧,发现红的、白的、洋的应有尽有。
牧凡康心里面还想着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酒的时候,陈婕兰递了两杯酒到他跟前说:“试试看有什么不一样。”接过酒之后,怀着好奇的心思打量着眼前的两杯酒,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各喝了一口之后,也没感觉出什么,就对陈婕兰摇了摇头。
充满疑问的盯着陈婕兰想要知道什么答案,但是对方只是抿嘴一笑,就又和眼前的几个人谈了起来。没有得到答案的牧凡康心里痒痒的,就继续注视着眼前的两杯酒,认真的品着。
感觉着味蕾给自己传达的信号,牧凡康眼前一亮,心里面顿时有了答案,把左手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说:“这个好。”然后又把右手的被子放下说:“这个差。”听到牧凡康的评价,陈婕兰停止了谈话,惊奇的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牧凡康故作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然后不顾陈婕兰的心情就自己在仓库里面闲逛,嘴里面还念叨着“叫你刚才不给我油饼吃。”心里面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走到一个箱子面前,用手扫了一下,摸了摸手指,心里面好像有了答案的牧凡康向陈婕兰的方向走去。现在到了谈价格的关键时候了,但是对方死咬着价格不放,陈婕兰也没有办法,正准备答应下来呢,就听见牧凡康说:“不行,这个价格我们接受不了。”几个人抬起头注视着他,感到不解,眼前的这个小伙是谁啊?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是余总的人,跟过来这边看一下。”虽然很不解牧凡康的做法,但是陈婕兰也只能糊弄起眼前的几个人。
牧凡康等陈婕兰介绍完自己,看着几个人:“如果是这个价格我们不做了,那边有的是货。”说着,用手指着隔壁省的方向。几个人顿时慌张了起来,只是久经江湖的他们没有表现在脸上而已“那你们要什么价格?”无奈的他们只好退步了。
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牧凡康心里面更有底了,不急不慢的说:“什么价格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要的是你们的诚意,如果这次报价我在不满意的话,那就对不起了。”说完了之后,静静的站在了原地,等候着几个人的回答。
把货都装上车以后,陈婕兰也驱车带着牧凡康离开了,在一个饭店的包厢里面,陈婕兰一下子问出了自己的以为。“你怎么知道价格能这么便宜的,直接降了20%啊,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酒有问题的。”
看着陈婕兰着急的模样,牧凡康心里面别提多高兴了,但是他还是继续装着,故作神秘的说:“首先呢,这酒的味道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是问题就出现在这一模一样身上,有一个酒入口顺滑,酒劲也比较柔和,没有那么烧喉咙和呛,另外一个喝完感觉吼中有轻微的涩哑,而且没有那么平和,所以我就知道这里是制售假酒的了。然后我又在仓库了面晃了一圈,发现箱子上都是灰尘,肯定是出货量少造成的。”
听完牧凡康有榜有眼的解释,陈婕兰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隔壁省有货的,还用这个理由来压价。”
看着陈婕兰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牧凡康顿感好笑,原来这个强势的女人也会有这么柔弱的时候啊,为了惩罚陈婕兰,故意认真的吃起饭,不在理会她。
为了得到答案的陈婕兰使尽浑身解数,顺着牧凡康的各种要求;给他夹菜,喂他吃饭,给他揉肩膀,还要在他面前撒娇。成熟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女的时候。
终于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牧凡康讲出了答案,这个答案差点让陈婕兰一头栽倒在地上。原来,牧凡康之所以知道隔壁省有货,是因为新闻播放了隔壁省的打假信息,自己完全是靠蒙的;看到仓库的出货量不大,心里面就猜测这些人肯定很着急的要出货,一听到又别的渠道,这些人肯定坐不住。再者,要他们报价是因为他心里面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货值什么价,只是心理上觉得这一次绝对会给出最低价,只要他们一报价,自己答应就可以了。
听完牧凡康的解析,陈婕兰震惊的坐在了椅子上,心里面浮现出两个字:“奸商!”
吃完了饭,为了犒劳一下今天立了大功的牧凡康,陈婕兰就领着他到饶山镇上最出名的风景区去游玩,也适当的放松一下自己每天紧张的工作气氛,更想在跟牧凡康的接触当中了解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到底还有什么惊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