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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嗅到鸡味,跟着它,来到城外的郊野上,此时皓月当空,天际云霞散淡,到处是摇草和静树,以及它们在地上的细碎投影,偶尔传来人烟处的鸡鸣狗叫声。
小火龙打了个哈欠,“唉,一直忙着追狐妖,我好累呀,有点困倦,今晚一定不能睡着,否则丢了狐妖,功亏一篑,我就做不成大英雄呢。”
湘竹和小蝶并肩立着,手牵着手,影子双双投在地上,小蝶低声道:“今晚团圆之夜,你和我在一起,我好高兴。”
“我也是。”湘竹也低声回答,只让他们彼此听见,怕惊动狐妖。
“那我岂不是插足者!”小火龙小声笑了一下,赶跑瞌睡。
朗朗乾坤,浮云缭绕,云霄里圆月光照四方,洁净圆满,如银盘。他们三个守株待兔,忽然见到圆月开始变化,一点点增大,由银盘渐渐扩大成了银盆,银锅,凿圆的银墙,悬于硕大的虚空中,横亘在天地之间,盈盈满月,悬在黑幕里,一动也不动,里面有花树几枝,花瓣飞飞扬扬,却始终飞不出月儿那银色的圆空间。
“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小火龙又说,“这是我父亲教我的,但我不知是什么意思呢,我喜欢游荡江湖,不喜欢琢磨道理。”
湘竹就解释,“意思是说,月色当空照耀,这一月能照现一切天下的景、天下的人事、天下的水。月是无常变化的,有圆有缺,有时有,有时无,众生也像它一样,有圆满如意时,也有失意不得志时,最后都会死亡,又会轮回重生……”
“书呆子,你再说,我就要睡着了。依我看,每一刻看到的月都是假象,它都在变化,只是肉眼凡胎看不到它的变化而已。现在它不同寻常,一定是狐妖在作祟,快看,旷野上,那虚月的旁边!”
他们三个听到狐啸,一起看过去,旷野尽头,那狐女站在虚大的圆月之下,背对着他们,面对着大月,大月就像个银白色的大球一样落在旷野上,上界是天,下界是地,大圆球嵌在天地中间,狐妖吮吸着它,头发垂下如银瀑,九根白色长尾随风扬起,飘荡游浮,在月光中银白幽美,魅影无与伦比,他们都看痴了,从未见过月下狐影竟这样美妙。
那间续的狐啸声,就是吮吸声,吮吸着月的精华,月在夜里释放的阴气,像吸鸡血一样。小火龙走近,湘竹一身衣襟招展,小蝶天女衣裳飘飘,在月辉里都像仙人一般,为这光洁的阴气所摄。
小蝶说:“人间十五月圆之夜,花神和月神相会,今夜花月佳期又到了……”
他们走近狐妖后,她似乎久未察觉,一味沉浸在吮吸的欢悦中,补充精气,增强道行。湘竹取出竹箫,幽幽惚惚地吹起来,如此良辰美景,没有情声岂非匮乏。小蝶怕惊动狐妖后,她迅疾逃走,毕竟一不敌三,就化为蝴蝶飞至虚月上,盯住狐妖。
狐女脸色痴迷,月华照在她脸上,更显得她秀媚晶莹,像玉美人一样,她的手伸入月中,不久又拿出来,掌中是乱颤的花露,她把花露清香涂抹在自己身上,长舒了一口气。
“你盗取花神的香露,好大胆啊,若被察觉,花神可要怪罪的!”小蝶见月中花枝乱颤,惊叫道。
狐女回神过来,看见小蝶冷笑道:“不是你告诉我,花神香露可帮我去狐臭的嘛……”
她转过身去,看见湘竹和小火龙出现,就讥讽道:“一人一龙,龙半生不大,乳臭未干,人是凡人,就凭你们,还想对付我!”
小火龙遭轻蔑,立即变得高大,激怒道:“谁乳臭未干?就算你给我做老婆,我还嫌你的狐骚味呢,看招!”忙口吐火焰,喷向狐妖,龙爪也挥过去,亮出拳头。
狐女微微张嘴,口喉中一柱鸡血喷到小火龙脸上,“跟踪我……呸,你这小崽子,以为我偷鸡做什么,我本为狐,化身为女子,每月都有阴血流失,当然要吸取鸡血来补。我还没消化,你就来了,真讨厌!”
小蝶脸通红,她也有阴血流失,那几日肚腹微痛,且要小心谨慎,若非采莲告诉她怎么遮饰和养护,她也很无知,难怪采莲怎会知道自己不懂压箱底那事儿,竟是这不知如何应付阴血泄露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女子!”小火龙尴尬了一下,想她既处于虚弱时,又是女身,不宜趁虚而入,就收起拳头,“你们女身真麻烦,你当时修行怎么不变成个男的呢?”
“哼,你娘生你怎么不生个女的。隔行如隔山,我们狐族修行,其化身最初女子居多,而且都是美貌少女,就是世人所说的什么狐狸精,只因这少女一美貌,男人就像苍蝇逐腥,都追逐过来,想不变成狐狸精都难呢;狐女修炼五百年后,才能化身为男子;修炼一千年,就是天狐呢,可以去往天界,在那里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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