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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笑道:“蠢材,你有玉,人家就有金来配你,人家如今有冷香,你就没有暖香去配她。”
宝玉笑道:“才将说好好好说话,越发说狠了,看我饶你。”伸手咯吱她,那黛玉笑得连连告饶,直说再不敢了。
这黛玉最近其实颇为忧心,只是因为宝玉全无机心,面对宝玉才觉可以放下人生所有负担,所以只有在面对宝玉的时候才是最为天性。
但开心之余,却不能不为最近的事担忧。
原来那童妃改名秦氏嫁了贾蓉,原来已经无大碍,谁知督察院已经知道童妃和金印按有牵连,原来那致死明朝九王的物证金印是李纨买通一个偷儿从童妃这里偷的,原来却是个假的,被淸皇帝借题发挥,杀了当时被俘在京城的十一个明朝王爷,如今明朝再无寸土,皇帝又要做样子安抚民心,于是又来判定冤假错案,昭雪一些前明的王爷,给一点虚幻的礼遇。
恰恰那偷儿犯了案子,又落了网,于是供出来是在贾府的宁府上偷的金印,一查贾蓉,恰恰带了几个金钗出去当了,到底贾家是世袭,如今元春又得宠,于是先报了**贵妃,这贵妃巴不得找点事对付元春,这下如获至宝,拿了这事当个火把在皇帝面前点了。谁知皇帝最近对元妃正在热火的时候,也不去说她,只命那秦氏自尽就是。元春原来在宫中多年,本来是从才人选上来,原本与世无争地混着过,这一下听得宫女们太监们背后议论她家里的事,只气得心疾都要发了。她到逼着那太监速速去把那童妃处置了。
因为督察院那位官员和贾政相好,正在努力周旋此事。秦业因此来找贾政,花费也颇多。贾政想不到女儿元春这次是如此恼恨这个秦氏,不但不受银子打点,连带还让他清理一下家里,不要有什么扎眼的人。把个爹爹真的当做臣子训了一顿。贾政气得回来就找宝玉温书,骂了儿子一顿,又骂王夫人养得好孩儿,王夫人怄气,自己去家庙烧香拜祖宗去了。二娘赵姨娘幸灾乐祸,把贾政留在自己屋里,住了一个多月。贾政看那贾环,生得尖嘴猴腮,瘦猴一样,心里想平日的心都在宝玉身上,这个孩儿倒也可怜,至此对这个孩子到多了些慈父心肠。
那贾赦劝贾珍早点交出秦氏,贾珍如何舍得,坚决不许,于是他索性自己跑去学道炼丹,不回宁府了。
王熙凤和蓉大奶奶交好,不肯听黛玉劝告,不时来宽慰秦氏,秦氏对外称病,内里等着贾政周旋,心中无比伤感。她日日被些所谓医生和太监看管一步一也走不开。知情的人奇怪的眼光也让她如坐针毡,有时真恨不得就死了算了。
王熙凤这日到秦氏处,让秦氏穿了自己的衣服让丫头们寻隙簇拥出去,自己假扮贾氏躺在房里。她让秦氏赶紧去找跛脚道士想办法,或者可以出家也未可知。
秦氏悄悄回到秦业家中,看望自己的孩子,这次原来是抱着必死之心和孩子诀别的,倒让她看出这个男孩不是自己亲生。秦业情知有错,只得让曹云传信给贾琏,假托扬州来人,让黛玉回家一趟以便黛玉有自由时间,这一阵的情形让大家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于是黛玉和贾琏住在秦业府上,这实际是黛玉的别院。
这别院其实就是一个育婴堂,养着战争造成的一些孤儿,秦钟和妙玉在这里帮忙,史湘云和一帮妇女也常常在这里帮着做些针线活。黛玉每次来之前秦业都会遣散他人,只留黄意和她见面,他们深知这看似平静的生活中掩藏了无尽的危机。必须有一些人要潜伏下来。
黛玉每次来育婴堂,即使不见旁人,总是要去看望黄意和那个小名也叫可卿的孩子。如今她知道这个孩子是贾珠的亲骨肉,自然更加以姑姑自居,对这个孩子格外怜悯一些,而这孩子格外乖巧温存,让黛玉不得不多怜爱一些。她让孩子改叫晴儿,另一个顶替朱郁榕的孩子叫做贾菌,名下和黄意是母子和晴儿是孪生,两人哥哥姐姐的乱叫,因为顶着朱郁榕的名头,大家也格外骄纵他一些。黛玉每见他淘气打架,小小年纪从不知让着人的,因想着如何教导他才好。偏那孩子到喜欢舞枪弄棒,曹云妙玉几个平日也教一些育婴堂的孩子武功战略,别的没学到,却常常打架,黛玉总寻思几时自己可以亲自带着他才好训导。而他见到姑姑每次来对自己未免有些严格,心里觉得姑姑偏心。此时还有一个人也不得不交代,就是那个帮助贾雨村取得功名的甄士隐此时也出家和瘌头和尚在一起,看到这个女孩,和自己的孩子英莲十分相像,不禁老泪纵横。
那瘌头和尚看到晴儿却是十分的喜爱,她聪明乖觉,眉眼像极了黛玉。这日秦氏进来,恰恰遇到贾菌在那里淘气,光了膀子和一个男孩子在摔跤,她从前没有细看,此时却将那孩子膀子看了又看,终于摇头,说错了。秦氏说起那日自己确实是生的一个男孩儿,因为怕乱世有变,特意狠心给孩子右臂刺上了一朵花。如今孩子五岁有余,右臂没有此记号。又说那个女孩绝对李纨所生,因为晴儿额头上有一粒朱砂痣。黛玉那日听李纨奶妈所说,心中已知端倪,又去找过李纨,自然是心里有数。跛脚道士只得说李纨早有保护皇子的心,童妃到十分地景仰和感激。
黛玉不善于撒谎,此时只是说自己当初安排有错,黛玉落泪道:“我只道娘娘不爱自己的孩子,哪里知道其中端倪,此事是我少不更事所起,还请娘娘宽恕。”将一切责任揽到自己头上。瘌头和尚看着黛玉,叹息;“林姑娘真名士。”
秦氏得知孩子无恙,握着黛玉的手,“我的好姑娘,你倾尽家财替我照顾孩子,我有何话说,那孩子在贾府,更安全一些,我如今不能怪你,我得谢你才是真。”流着泪恳请黛玉多方看顾自己的孩儿。
黛玉点头答应。黛玉劝秦氏离开,去找跛脚道士,求一条生路。大家都劝秦氏不如直接走掉。或出家,或隐居,总还是有一条生路。
秦氏摇头,说“实不相瞒,宁府固然朽败,对自己还算有情有义,此时若脱逃了,这阖府就都完了。自己原来就是个废人了,现在死了,还有一点美貌和忠义可以留在他人心里。”他知道自己指的他是谁,内心无限伤感。
“我还有点首饰,今日带出留在你这里了,秦业那里你多嘱咐。这些个大明遗少也和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但为他们花费,莫要不舍得。况且我这孩子在贾府,还是可保衣食无忧。然而伴君如伴虎,元妃如今得宠,但贾府也实在有些弊端,日久只怕有变,将来你嫂子或有不顺了,你给她些帮我照看孩子。”
黛玉点头,满心里替李纨谢她。“娘娘真是大量,如此体谅我家大嫂。”
“她悉心教导我孩儿,我只有感谢她的,只是我要如何设法见见那孩子又不让她顾虑才好。”瘌头和尚道;“我与你去带了她来。”
“不可,我现在行动总有人盯着,风头之上,只怕见了反而连累。”
秦氏又将黛玉拉倒内室,悄悄说了会话。
“这一阵只有琏嫂子对我最好,我有一只凤簪你与我交给琏嫂子。留个念想罢。”
黛玉道,“我且想个法子,这两日老祖宗都去庙里了,我也借口回扬州出来了,但有何事,让瑞珠来这里找我,我们几个商议一个两全之策,看看有何办法让你见见兰哥儿。
“覆巢之下,安得完卵,哪里会有什么两全之策。你莫要想法救我,如我无幸,你一定记得我今日所托。”
天刚黑,秦氏由曹云送上车,曹云将车在城里转了几个圈,以便于甩掉跟踪的人,随后朝城外赶去。尚未出城,就被拦住了,说今日只许进不许出。车头调转,缓缓往贾府走去。
回到府中,贾珍进来。贾珍正为找不到她着急,几名太监在贾府等着,说只等蓉大奶奶殡天就可以去回复圣旨了。
圣旨命秦氏即刻在家自尽,着贾珍贾蓉等验明正身可厚葬。
贾珍哭道;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贾蓉说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元妃新近进了凤澡宫,得了皇帝的宠爱,只怕举家难脱干系。秦氏无可奈何。冷笑道:我今日如果不回,你待如何。
贾蓉一阵干笑,知道娘娘疼我,不会这样做的
贾珍恨恨地,你这个没心的东西,给我滚出去。贾蓉撅着嘴委屈地出去。
他对着秦氏落下泪来。“你又傻了,你今日既然出去了,就不该回来。”
秦氏叹气;“我一人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能如何,大不了一死。我既然救不了你,死了也就死了”
秦氏方才哭起来。“这几年你对我之情我也心领了,可惜我枉自担了个童妃的虚名,为这而丢了性命,如今就死也是别人的妻子,与真爱是半点名分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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