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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上徐锐见师伯邹琮简的白色火焰已侵烧蓝羽的红焰凤翼过了中段,心中大定,奋起全身的力气,向西首邹琮简一边慢慢移过两步,又待迈开第三步,蓝羽手中火鸾扇红色火焰突地转盛,火浪向前涌去,直将白色火焰冲了回去,红焰凤翼亦随之扩大一倍,翼侧之火直向徐锐烧至。()
邹琮简低喝一声,右手擎住浴火笔,左手急抓徐锐胸口,将他向后扯了开去。徐锐本为两大高手气势所迫,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气,方才勉力移动两步已属不易,此时为邹琮简一手拉开,逃出大难,心意松懈,更加使不上力,直向西首跌出。
便在这时,只见场东首一个粗衣汉子急向西首奔过两三丈远,右臂展开,一物自他手中劲射而出,自空微走半个弧形,直奔徐锐飞去。场中两三千众顿时静了下来,只余场上相斗诸人呼喝出招之声。
一声闷哼发出,那物竟硬生生嵌入徐锐脑门,却是一只三寸斜削钢环,徐锐登时毙命,身子仍向前跌。场上两三千众惊噫之声方起,只见蓝羽身子疾旋,竟将自己包裹在红焰凤翼之中,翼火从中而断,脱了白焰,蓝羽便如披了一件红焰火衣,打旋掠过邹琮简身旁,又掠过徐锐摔跌的尸身,这才止住旋势立定。
红焰翼火退至火鸾扇上,现出蓝羽身形,只见她左手微举,手中握着一把碧绿色小剑,却正是那神剑令!场中一波惊噫之声未落,一波惊噫之声又起,更有数百人大声惊叫,直似见到了什么可怕之事。()
莫铸本见屋上有邹琮简压阵,甚是放心,只一心与焦、杭二人相斗。待见那粗衣汉子自东首奔去,本想发拳拦住,岂料那时焦、杭二人突将攻势猛增,自己竟一时腾不出手。这时见神剑令已被对方夺去,疾挥三拳,退出圈子,飞身上了屋顶,立在邹琮简身侧。
屋上的奉剑弟子只余六七个仍与苏萍三人厮杀,其余或身死或重伤,几人见了邹、莫二人都已罢斗,便合到一处,向那边退去。苏萍三人也不再追,只停在蓝羽身后,焦、杭二人与那粗衣汉子也飞身上了屋顶,与几人站在一处。
蓝羽揭下斗笠,向场上扫视一周,将神剑令托高,朗声道:“奉剑山庄自发神剑令三十年来,前期确是多为江湖除害,维护天下正义,一向为人称道,被视为我正道领袖。只是近十年间,私欲日渐膨胀,越加不顾江湖道义,多有倒行逆施,实已非我正道之属。今我三门二派心怀公义,应武林同道之所愿,并四脉之力,抗奉剑山庄之威迫。自今而后,北方武林自鱼翼山至宿鸟涧以西诸派,都在我三门二派庇护之下,神剑令不得通行!”左手一合,神剑令断为数截。
她说话之时运上真力,声音远远传开,场中两三千众尽皆听得清清楚楚,这份修为已足以令人心惊。待听她说到三门二派要与奉剑山庄一较高下并又定下势力范围,人众中有的佩服,有的畏惧,也有的正盼江湖多事、天下大乱,见她最后竟将神剑令毁去,倒有千上众大声叫起好来。
邹、莫二人脸色极差,两双眼睛盯住蓝羽,直欲喷出火来。邹琮简忽然哈哈一笑,道:“三门二派果然乃是跳梁小丑,如此大动干戈,一开口却只要了鱼翼山至宿鸟涧以西的巴掌之地,当真可笑至极。”他说话之声似并不甚大,但在千余人哄叫声中,仍是人人听得真切已极,场上哄声立时收住,继而转成了惊诧、议论之声。
莫铸嘿嘿一笑,朗声道:“在场诸位听了,三门二派这等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诛之。他们虽将我奉剑山庄神剑令毁去,但我风雷院院主莫铸与炎烈院院主邹琮简一并作保,今日谁人取了豺首,仍可到我奉剑山庄五院之中任取上等兵器一件。”
此话一出,场上人众又复鼎沸。云水凝见左右已有千上众都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心道:“天下怎么这多蠢货,那莫铸无非是想利用场中有数的高手,就凭你们这些人,能杀得三门二派这些英杰中的哪一个?”
只听蓝羽的声音道:“好一个奉剑山庄风雷院院主莫铸,你明知我三门二派已有大批人手埋伏在了麟道坡,又何必教这许多不相干的人留下来做血肉之盾?”她话一说完,无上无门手上已点燃一个火箭筒,嗖的一声,火箭冲上天去炸了开来,烟气化成一只巨大四翅蜻蜓,随即渐渐消散。
场上人众大都不知如何是好,却有十数人跃上了周遭大树,向北张望。内中十数人大叫道:“真有大批人手过来啦!”“怕有数百,不不,不只数百!”“他奶的,风雷院的莫院主太也不仗义,爷爷先走了!”“快走,快走,不关咱们的事!”树上数十人纷纷跳了下来,向南奔逃。
场上数百人大叫道:“当真么?”又有数十人攀跃上树,向北张望,这次诸人叫得更急:“啊呦,来得好快!”“快走,快走!”不等他们从树上下来,场上两三千众俱都展开脚力向南奔走。有骑了马的,却都被人洪阻住,到不了栓马处,只好弃了马,随着人众奔去。也有没骑马的,见马主人并不在侧,上去拽开马绳,骑上便走。
屋上邹琮简与莫铸相互使个眼色,一并飞身下了屋顶,向东疾奔。蓝羽转头向焦未明说了句什么话,也跃下屋顶,追在邹、莫二人身后。苏萍、宗正安、无上无门、杭梦胭与粗衣汉子五人跟了上去,焦未明仍立于屋顶之上。
别客南道:“他在这儿接应大队,咱们先跟上去。”
云水凝道:“好。”与别客南展开脚力,追在苏萍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