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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风暴和烽火守护碰触的瞬间,发出了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巨响,仿佛整个天空都在爆炸。
整个世界时而光芒耀眼,时而黑幕沉沉,转眼又能看到血红色的闪电切开乌云,在头顶的天空之中汩汩泣血。
亘古未见的狂野飓风一阵紧似一阵,横扫城墙上的一切,一些没有绑紧的军需物资被吹得到处翻滚,连沉重的压缩气罐都被狂风掀翻,沿着城墙叮叮当当的滚了下去。滂沱大雨随后倾盆而下,宛如天上有一条大河决口,雨势之猛烈,以至于半步之外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城墙上的守军抵挡不住如此猛恶的暴风雨,只好纷纷后撤,到哨塔和营房里面躲避。如果此时沙漠蛮族能够组织一次进攻,那么拿下考文垂外城墙恐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蛮族所遭遇的麻烦更大,大雨不仅仅让考文垂守军饱受其苦,更让荒野里面安营扎寨的蛮族大军叫苦不迭。眨眼之间,积水就淹没了小腿,正在准备进攻的蛮族大军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只能咬着牙,肩并着肩站在积水之中。他们一面抱怨和咒骂,一面竭尽所能的蜷缩起身躯,等待着撤回营地的命令。
进攻已经毫无疑问的失败了。没有人能够在这片混沌的天地之中找到方向,盲目出击的结果,只能让部队秩序混乱,自相残杀,最后七零八落。蛮族大军的统帅阿拉汉头人是位久经战阵的军事领袖,他当然不会拒绝承认失败,让他没有下达撤退命令的是另一件事情。
以大巫师忒纳迪尔为首,足足上百位萨满巫师跪在冰冷刺骨的积水之中,他们一个个身体绷得活像是拉紧的弓弦,全身颤抖,手臂上和额头上绽露青筋,圆睁的眼睛里面全是血丝——仿佛正在竭尽全力和某种无形的力量进行抗争。
如果阿拉汉头人能够拥有一双看透雨雾、城墙和无视距离的神奇眼睛,那么他将会惊讶的发现,在考文垂内城的四座高塔上面,正在发生和眼前这一幕无比相像的事情。荆棘花家族实力最强的熔金战士——也就是号称十九雄杰的十九位导师分成了四组,每组率领十名高阶熔金战士镇守一座高塔。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把双手按在高塔顶层的晶莹水晶球上,一个个全身颤抖,正在调用全部力量抵抗来自天空的沉重压力。
换句话说,沙漠蛮族的一百多位萨满巫师正在和荆棘花家族最精锐的熔金战士进行一场奇特的较量,双方较量的战场就是在天空之中猛烈碰撞的混沌风暴和烽火守护。
包括大巫师忒纳迪尔在内,没有人知道较量的结果会是什么,他们只能全力以赴,拼命压榨出身体之中最后一丝力量,然后凝聚起来散入天空。最弱小的那些萨满巫师已经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倒在积水里面。阿拉汉头人命令部下马上救起昏倒的巫师,然而当那些萨满巫师被抬到营地之后,才发现他们早就没了呼吸。
十九位导师加上四十名高阶熔金战士,已经是荆棘花家族竭尽所能拿出的最强力量了,但是与城外的上百位萨满巫师相比,还是存在明显差距。只是由于考文垂内城高塔的水晶球能够极大增幅精神力,勉强把双方的实力拉到了同一水平线上。
僵持一段时间之后——比那些萨满巫师断气稍晚,高阶熔金战士之中也开始出现了死者。最开始是一名脸上长着雀斑的青年露出惊恐的神情,很显然他本应前途无量,因为年纪轻轻就成为高阶,几乎意味着他必然能够突破成为导师的瓶颈,但是现在,经验和积累不足却成为一个致命的弱点。
青年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第一个牺牲者,他原本对荆棘花的荣耀抱着不可动摇的坚定信念,然而面对死亡,他却发现自己的心灵依然存在漏洞。
“救救我,我不想死……”青年虚弱的声音溢出唇角,然而周围根本没有人能够伸出援手。他想要撤出自己的精神力,哪怕导致全面溃败也顾不上了。这个懦夫的行为成为了青年为自己敲响的丧钟。
随着青年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整个人像是木桩一样仰天栽倒,内城西塔塔顶射出的璀璨光芒黯淡了不易察觉的一丝。这是个非常糟糕的征兆,萨满巫师的人数远远超过维持烽火守护的熔金战士,一旦屏障崩溃,覆盖而下的混沌风暴至少可以毁掉大半个考文垂。
这一丝变化很不起眼,除了得到消息的爱德曼男爵之外,就只有始终关注烽火守护的梅林?艾弗里有所发现了。
“情况似乎不太妙……”看到北塔的光芒也略微黯淡之后,艾弗里挠了挠鬓角的头发,语气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黑尔德兰会长,我想我不得不收回刚才的判断了。这样僵持下去,荆棘花很可能会输掉。”
黑尔德兰会长脸上没有了最开始的焦虑,说实在的,任何人在身边围绕着数十名导师级强者守护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焦虑的感觉。
“荆棘花或许会输。”老药剂师点头同意说,“但是只要您不放弃这里,考文垂就不会陷落在沙漠蛮族手中。”
艾弗里的脸色却依旧凝重,“烽火守护可是荆棘花家族最重要的底牌,没那么简单向一批外人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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