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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光饱满,黄历曰:“宜吟咏。”
方谭心情大好,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被宋仲卿收为弟子,这是多少王孙显贵都求之不得的殊荣,更遑论对方木自己来说,能得到宋仲卿的教诲,更是一场大造化,将来出将入相,有宋仲卿保举,或可比自己更上一步。
方谭正在自己城堡般的宅邸中闲庭信步,那些在城楼上明火执仗的家丁并不是对意境的破坏,反而别有韵味,方谭即出口吟道:“太守真浪漫,庭中步履云。前后碉楼大,左右刀火纷。想作雄杰旅,志为天地神。何时皆披甲,教虏辨君臣。”
微风扫落叶,方谭哈哈大笑,反复沉吟“教尔辨君臣”句,良久,又喃喃呓语:“辨别之辨,若改为改变之变……哈哈,想多了。不过君臣虽不可变,是廷臣还是小臣,则可以变也……”
这时,却听不知何处,一女子冷笑道:“活人还是死人,亦可变也。”
方谭打了个寒颤,立即环顾左右。
“谁人藏在那里?!出来!”
无人应答。
“来人!!!抓刺客!!!”
无数佩刀的家丁仆役涌到方谭身周,还有许多四处巡曳,意图找到老爷口中说的“刺客”,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只在一处杂草堆中擒到了一只黑猫。仆役们面面相觑,是不是老爷喝多了?一只黑猫也一惊一乍的?
方谭看着这只黑猫,默然不语。
围在他身边的仆役们不敢说话,但早已失去了警戒心。
方谭开口道:“散了吧,来的是高手,如果只想杀我一个人,靠你们护着不顶用,把府里的几个供奉给我叫过来,到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立即有一仆役应声道:“诺!”之后便带着对方谭小题大做的腹诽跑进了内庭。
方谭吩咐道:“继续巡曳,勿令懈怠!如见可以之人,立即禀报于我。”
众家奴闻声,应诺而散。
然而待那些家仆都散尽后,那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咯咯咯……”
方谭怒道:“休得装神弄鬼!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出来!”
“咯咯咯……你得求不出来才好,你还能多活一会儿。”
“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刚才说了,要你命。”
方谭有些后悔遣散了那些家丁。如果他们在,至少能拖延一会儿时间,以待几位身手矫健的供奉到来擒贼。
那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咯咯笑道:“没事,别紧张,你不是叫人了吗?正好我最近闲得有些手痒,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守,杀得不痛快。等你说的‘供奉’来了,我先杀他们,再杀你。”
方谭沉声道:“小心不要杀我未成,反被杀了。”
“咯咯咯……放心,要是真来了连我都打不过的神人,我逃走就是,你的命可没我的命值钱。”
时间不长,三个男子疾步冲了过来,但并没有对方谭行礼,而是略显鲁莽的问道:“方太守,你还没受伤吧?”
这三个男子有老有少,老的大概六十来岁,长眉长鬓长须,仙风道骨,腰悬一柄环首刀;年轻的则看上去还不到十五,脸上带着甩不脱的稚气,但却有一双秀眉向上挑起,身上穿着红肚兜,手持长枪,英气逼人;不老不少的那个,看外表则毫无亮点,属于一进人堆就绝难找到的那类人,看不出佩戴兵器。
方谭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解释情况,那不知躲在何处的女子先开口了:“嗯,飞鹰门的叛徒李闻隆、‘无面杀神’张没脸,还有个小的不认识——就凭这三个棒槌,就想阻我?”
方谭忍无可忍。
“找到她,杀了她。”
“第一条不用了,我自己出来便是。”
“不要故作玄虚,你快给老子出来!”
“你回头便是。”
方谭及那三个男子纷纷回头,只见有一黑衣女子傲然立于庭中。英气勃发,手无兵刃,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这四个男人。
那名叫李闻隆的老者率先开口道:“不知姑娘如何识得我李闻隆?我们好像素昧平生,从未见过。”
方谭猛然想起这个女子的来历。
——可不正是宋仲卿家里那位不知身份,但料想应该高贵无比的女人?
难道是宋仲卿想要杀我?
方谭脸上阴晴不定。
那女子开口道:“李闻隆,飞鹰门掌门人的闺女,滋味妙不妙啊?”
李闻隆闻声暴怒,立即冲向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他这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旧事,知道的基本已经被他杀了,包括那个闺女本人和飞鹰门掌门,世人只知道他李闻隆叛出飞鹰门,却不知道因何叛出,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是他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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