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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教他练了什么绝世神功?”萧木走过来,看着正在研究怎么解救赵弃病的胡云,一脸狐疑地问道。
“卑职才疏学浅,哪里会这种上乘功夫,这分明是他自创的……”胡云“谦虚”地说着,极力地表示自己和赵弃病的脑残行为没有任何的关系。
萧木又上前仔细看了看,原来这柴房的门板有了年头,有的地方木质已经开始腐烂,赵弃病的脑袋正好就穿过了木质最疏松的地方,在门的另一侧,他的小脑袋还摇晃着,想要挣脱开来,只是被卡住的位置十分凑巧,赵弃病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摆脱这门板的禁锢。
“杨韬已经找锯子去了,稍微等一会你就能出来了。先不要乱动,要是划破了脖子,丢了小命,今晚你就吃不上好吃的了。”萧木半开玩笑地对赵弃病说道。
只是萧木的劝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赵弃病听了之后仿佛感到智商受到了侮辱,武艺遭到了怀疑,非但没听萧木的劝告,反而更加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这个发疯的少年,萧木没有继续跟他废话,而是转过身来,对在一边看着的谢连惠问道:“连惠,你给本公子讲讲,他这是怎么回事?”
谢连惠像是在组织语言一样地思索了一会,然后小声说道:“是这样的,师药哥和弃病哥跟着胡叔叔练功,胡叔叔让他们扎马步,不许动,谁先动谁就输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只是练了一会弃病哥就不想练了,说光是这么站着太没劲,一点也不威风。胡叔叔就跟他说,你这样将来当不了大将军,说练功要讲什么‘冬练三伏,夏连三九’……”
“你说反了,胡大叔说的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谢连惠说了一半,话茬被李师药接了过去,“胡大叔说坚持练习才能有出息,练得日子久了,一拳打碎木板都是小意思。”
“然后呢?”萧木听着也来了兴趣,催问着李师药,让他赶快继续往下说。
“然后二弟不服,说他不用练功也能打碎木板,紧接着就用他前两天做梦自创的铁头功去撞柴房的门板,二弟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和胡大叔根本都没反应过来,他就一头撞了上去,然后门板是被他给撞破了,可是头也拔不出来,就这么被卡住了。”李师药继续说道。
“你说的不对,胡大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的明明是门板不是木板,不然我就不会来撞门板,也不会被卡住了。”赵弃病听着在一旁李师药的叙述,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反驳着说道。
“幸亏我说的是木板,我要是说勤加练习能劈碎砖头,这小家伙就该去拿头往砖墙上去撞了,这会只怕是连命都没了。”胡云在心里一阵腹诽,“还有,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先是从‘叔叔’变成了‘大叔’,接着又从‘大叔’变成了‘大伯’,我今年也才不过二十三岁,有那么显老吗?”
胡云发现自己怎么看谢连惠这个小姑娘怎么觉得高兴,自己家里的儿子以后就要找一个这样的媳妇;至于赵弃病,则是怎么看着怎么不顺眼,将来自己要是有了闺女,可千万得看紧了,要是让这个小魔头给看上了,恐怕一辈子就毁了。
王静远听着几个孩子的描述,一边笑一边摇头,冯氏则是对着还在被门板夹着的赵弃病一通臭骂,骂的过程中也存在着门道,比方说“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远远不如“今天晚上别想吃饭了”来的有效。
过了一会,杨韬从邻居那里借到锯子回来,正要上前帮赵弃病据开夹着的门板。但是还没等杨韬走到近前,赵弃病就已经蓄力成功,强行爆发,挣脱开了门板的束缚重获新生,只是头上脖子上都带着擦伤的伤痕,还有残留的木渣扎在脸上。
果然是力大无穷……
杨韬又去归还借来的锯子去了,冯氏拉着赵弃病去隔壁厢房打屁股,李师药和谢连惠都跑去围观,萧木和王静远则是回到正堂,聊了起来。
“不知王兄今后有何打算?”萧木问道,实际上王静远此时已经将近四十岁了,萧木这一声王兄可是占了不少的便宜。
不过王静远则并没有这样想,能跟当今天子称兄道弟,那是何等的造化与荣耀?又怎么会有怨言?
王静远神情激动地回答道:“本来我已经无心功名,打算安心地当一名掌柜度过此生,谁想人到中年又遭此变故,承蒙皇上的搭救才保住性命。如今没有了掌柜的差事,近几日闲来无事,翻看以前的书册,又生出了用功温书,争取功名的心思来。只是如今年岁以高,头脑早已不如年轻时灵活,读起书来生涩了许多。而且长安大居不易,这些年来虽然小有积蓄,也恐怕负担不起。”
“嗯……想那姜太公八十岁出山,廉颇七十岁还能一饭斗米,开强弓,披挂上马。王兄不必过于灰心,只管安心温习,谁又敢说没有柳暗花明之时呢?”萧木安慰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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