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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老朋友,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啊!”
乔治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这站在电梯口不远处的三个人。
一个应该是被打了麻醉的婴儿,猛地一看还不明其性别,但是在老教授的提示下,乔治了解到,这是一名刚生下不久的女婴,大概还没出满月的样子。
第二个是大概有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女孩儿被人安置在轮椅上。
第三个是一个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的知性女青年,同样,她也是坐在轮椅上的。
“乔治先生不用担心,她们都还活着,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分别给她们打了不同剂量的安定,足够她们睡上几个小时的了。”老教授笑呵呵地盯着乔治,生怕这老头皱皱眉头。
“哈哈哈!没想到教授您居然这么细心。我相信我们今后的合作会越来越愉快的!”不出所料,乔治看上去果然是高兴得很。
眼前的这些女孩儿,身上分别都穿着不同型号的白蓝条病号服,虽然长相不一样,但极易分辨的是——她们都是中国人。
女孩儿们没有英国人超乎一般的白色皮肤,也没有足够高挺的鼻梁。她们留着一头黑发,当然,除了那个刚出生不久,还没来得及长出头发的女婴外。
“听闻您准备找人为中国女人试药,我怕两方水土两方人会让药品在不同人身上产生药效的差异,所以,我特意给您找了几个中国人。”老教授顿了顿声道,“不知道乔治先生是否满意啊?”
“哈哈哈!当然满意!我非常满意!您多费心了。”乔治边说边朝着那身侧的打手使了个眼色,打手很激灵地点了点头。
几个人合力将这三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推上了电梯。
这一次,在密闭的空间里充斥着的再不是那股子森然的压迫感,而是满载整个电梯间兴奋,还有阴谋一丝丝的阴谋的气味儿。
‘嘀——’
b4的字样在电梯缓慢地上升中转换成了阿拉伯数字1。
“去吧。”
乔治简短的一声命令,包含着他不怒自威的威慑力。打手闻言,很自动地向后退了一步。
老教授似乎还有点不知所以然,他小心翼翼道,“乔治先生,不知道您的车停在哪了?需,需要我帮您把这几个人搬上去吗?”他愣愣地望着那不为所动的乔治,再次开口道,“乔治先生,您,您有在听我讲话吗?”
乔治嘴角的皮肉淡淡地扯了扯,露出了一个近乎是面无表情的微笑,他向大堂外的人挥了挥手,以示意他带来打手进来帮忙。
然而,那名后退到了他们身后的乔治的贴身打手,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靠近这名年过花甲的老教授。
“搬运的事情就不劳教授先生费心了,您辛苦了。”打手狭蹙的目光渐渐固定在了面前的老男人身上。
老教授呵呵地笑了笑道,“能为乔治先生办事,那是我的荣幸啊!就是不知道这次交易的费用,我能得到多少?”
费用?
呵!
见那打手神色不妙,老教授刚要笑着说些奉承的话,却只见一束银白色的光束飞快地,直直地没入了他的腹中!
焉红的血液顺着那把银白色的匕首插入的方向,全部喷洒都到了老教授的衬衣上,以及他外层穿着的那身白大褂上。
那正握着匕首的男打手,眼睛眯成了一条阴狠的缝隙,他无声地笑了起来,并双手用力,猛地向前一捅!
“你!你们,你们······”
老教授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麻痹了,他的嘴角溢出了大量的鲜血,红得就像一瓣瓣盛开的牡丹花瓣!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要杀我······”
由于加在匕首的上的力度实在太大,这逼得老教授不断地向后倒退起来,直到他撞上了那冰冰冷冷电梯门!老教授整个人都不断地哆嗦着,抽搐着,他紧绷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肉和神经。
“教授啊,死人是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的,您辛苦了,该歇歇了。”
打手说完就单手握紧了刀柄,狠狠地向后一撤!瞬间老教授那双原本清亮的眼睛就变得爆红起来,那里面充满了大大小小的血丝,就像要炸出来一样!鲜血顺着那刀口喷射而出,溅了那打手一身!
“先生。已经做好了。”
“做好了?”乔治的声音充满质疑,他再次道,“他的眼睛你挖下来了么?!”
“这······我,我,很抱歉先生,真的很抱歉,今天这是我的失误,我保证,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见乔治不悦,男人也变得紧张起来。
“如果你不是我的贴身打手,我现在早就一枪毙了你了!”
乔治是个不允许自己打手失误犯错的男人,在他的眼里,过程如何是不重要的,他只想要一个完美的,漂亮的结果。
“是,是。”
听乔治松口,没打算杀了他,男打手简直是求之不得。
他飞快地掏出了那把刚被自己放入大衣口袋里的,还沾染着老教授血液的匕首,然后大步朝着那老教授的尸体走去!
老教授的眼睛还睁着,眼珠子向外凸着。
挖眼睛那是他们每次行凶之后必备的步骤,在人死亡的两小时之内,眼睛是会记录他在死亡之前所看到的人或事物的。
现代的高科技十分发达,如果发现及时,警方是可以同过技术手段看到死者最后的所看到的。
“我发现你的眼睛还真大!”
男人用匕首轻轻地在老教授的眼周画了一个圈儿。
“我的教授先生,既然你不肯闭眼,那么我就帮你把眼珠子挖出来!呵呵,忘了告诉你了,我还要割掉你的眼皮当下饭的酒菜呢!”
匕首缓缓伸向老教授不满了红血丝大眼珠,红黑色的,犹如浓浆一般的血液顺着刀片儿的方向喷流而出。
“呵呵,老家伙!这次便宜你了!”
男打手将那躺着红黑色浓浆的眼珠塞进了他窄窄的皮衣口袋里,并再次动刀割下了老教授的两对眼皮,他眯起了黑眸,左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得到被死亡取悦的快感!
“先生。”
男打手起身,并说话示意他的‘主人’看过来,来看看他的杰作。乔治却在原地蹙起了眉头。
“你就不能有点创意么?”
“创意?什么创意?”
男人似乎有点摸不着的头脑,然而乔治却堂而皇之地在这个作案的空旷场所大笑起来,“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还不懂么?”只闻乔治干咳了两声才缓缓开口,“死亡,那就是艺术的另一行径,另一种崇高的境界!那也是灵魂的放空时的最美的姿态。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干净的!知道我们的‘主’(乔治是忠诚的天主教信徒)为什么告诉我们‘疼痛有益’么?”
男打手结结巴巴道,“因,因为疼痛,是我们向主赎罪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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