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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新年的假期,杜瑾涛又一次感受了一把伤离别,不同的是这一次蒋医生直接把人给送到了目的地才回来。冬季的寒冷再度回来,受工业化的影响雾沉沉的天气连空气里浮动的尘粒都看得清晰,她就站在车站外,看着德式建筑车站的顶端上那钟表的指针缓缓滑过五点十分,意味着真正的异地生活正式开始了。
一进家门,杜老太太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着架势就知道这是打谱把这几天的账算一算。电视上正播着六十年代的老电影地道战,杜瑾涛凑过去挨着老太太坐下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没脸没皮的问:“大过年的您这是忆苦思甜呐?那您不该看这个,前段日子不是播文青呢吗?您看那个肯定有共鸣!”
杜瑾涛这一开口,杜妈就跟开启了了不得的开关一样,开始了:“你还晓得回来?我还以为咱家就我一人呢!大过年的你不跟家待着,到处窜!你那些叔叔阿姨的问起你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还说你孝顺,哪儿孝顺了啊?都不知道陪陪你妈,一年到头的见不着人,现在总算回来了,又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我倒要问问外面什么那么吸引你啊?”
杜瑾涛把瓜子放下端起茶杯:“妈,您喝口水,慢慢说。”
杜妈怒瞪:“我不喝!”
地道战正好演到粑粑雷的桥段,杜瑾涛瞄了一眼乐出声,说:“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太彪悍了!”
老太太还打谱上一通思想教育课,被自己家闺女这态度直接给气回房了。杜瑾涛咬着瓜子抻头喊:“妈,你不看了啊?那我换台了!”
回应她的是嘭的一声关门响。
受新年、新公司、新职务的影响,初八早上不等闹钟响杜瑾涛就起了,一看表才七点,新公司在离家不到三站路的地方,吃个早饭走着去都来的急。洗漱完王脸上捯饬化妆品的时候收到蒋澜欣发来的短信:“我今天没预约,如果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杜瑾涛笑着呸了一声自言自语:“谁想你!”撂下手机,画完妆,吃了杜妈带着隔夜气的早饭,迈着轻快的小步伐出门。时间正好八点整,在家门口坐公交车到公司门口下,三站路没用十分钟,电梯爬上十二楼也还不到八点半。想说作为新公司总监的候选人,第一天上班这个时间够积极了,没想到有人跟她一样积极。
九点钟上班,来开门的前台还在路上赶着。杜瑾涛隔着长长的走廊看见锁着的玻璃门前站着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她的竞争对手,叫...“陈舒婷...”下意识的把人家的名字给念了出来,陈舒婷转过头来看到她,浅浅的一笑,上前伸出左手:“杜瑾涛?你好。”
“你好早。”杜瑾涛伸出右手与之相握,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过年新换的发色长度及肩,丹凤眼和细弯眉不着半点儿妆容看起来像是超市里无公害的蔬菜。正统的职业装,领口被深色的丝巾覆盖,左手中指上带枚戒指,看着小巧,但杜瑾涛认得出来那鼻屎大的白钻怎么着也要万字起价。低调又着重细节,跟这一脸的笑容一样虚假中透着算计,从行政辗转来市场,路子够宽阔,正宗的野心家。果然和那时翻姓穆的给她的那沓资料的感触一样,是她最讨厌的那类人。
杜瑾涛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甚至注意到她早上吃饭时没注意溅到衬衣上的星点油渍,扯下领口的丝巾递给她说:“你也很早不是?不过是不是出门赶得太急了?这里....”陈舒婷指了指自己衣服上跟她衬衣油渍一样的位置:“我这条丝巾跟你今天的装束也还算搭配,不介意先用着吧?”
杜瑾涛刚想推脱说不用,一会儿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就行,陈舒婷直接把丝巾给她套上,说:“别客气,我还要跟杜主管学习呢。”
杜瑾涛挑起丝巾的一角,上面的香水味很淡却很有存在感,她看了陈舒婷一眼,看不出什么内容,只好笑了笑说:“那谢了。”
两个人占据玻璃门的各一边,百无聊赖的等人来开门。陈舒婷找话题来聊,都是问杜瑾涛之前工作的内容,一脸受教的样子聆听,手指搭在手提包上无意识的敲着。时不时的说一两句自己没有做市场的经验,还请杜瑾涛日后多帮衬一些。熬到八点四十五,总算等来了拿着钥匙的前台,杜瑾涛摸了一把脑门,聊出汗来了。
分公司成立没多久,人也没招齐,人事经理撂给她和陈舒婷所谓的团队小猫小狗两三只,她比陈舒婷的人还多一个,三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加一个资深的老油条,这阵容看着都心累。一上午没干别的,两个团队先是聚在一块儿开大会,彼此做个了解认识,然后聊聊今年的工作方向,再说说目前的市场形势跟业务状况。大会开完了开小会,杜瑾涛问底下人,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计划,老油条摆高深莫测状不言语,大学生你看我我看你齐看向看老油条。给她气的够呛,拍着桌子问:“工作计划也要我帮你们制定吗?是不是吃饭也得我喂你们嘴里?”
她这一拍桌子,老油条直接把头扭一边儿,大学生齐齐低下头,小会议室鸦雀无声。瞄了眼对面,陈舒婷不知道说了什么,四个人笑的春光灿烂,直接让她生出挫败感。想说拿着对付原先组员的那一套对付这帮人有点儿艰难,尤其自己还是新官上任,压了压脾气,转了谈话方式,说那这样,先不制定工作计划,先来研究市场。结果她跟这儿说了一上午,嗓子都要说裂了,临了问一句:“下午能把工作计划制定出来吗?”
老油条翘着二郎腿皱眉:“工作计划这种东西我觉得很没有必要,做市场做业务靠的不是计划,是腿跟嘴,腿勤嘴利业绩自然跟的上来。”
“行,你们可以不制定。”杜瑾涛忍着一肚子的火,坐下来说:“一个月,一个月你们能做出十万,我就不逼你们做计划。到不了十万,要么我说什么你执行,要么卷铺盖滚蛋!十万的业绩,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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