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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正欲责备心儿,流苏却也早已听不下去了,道:“尊贵的格格,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顿了顿又说道:“我似乎也并没有得罪格格吧!若是格格不愿相助,也大可不必如此挤兑人!”心儿轻蔑的瞟了一眼流苏,冷笑道:“果然是英雄豪杰,既然这样、姑娘为何还不离开?是要在这里等什么呢!”
流苏气的抽出藏在腰间的剑,容若一见忙挡在她们之间劝道:“秦姑娘先别动怒,容我跟心儿谈谈,她从小被阿玛额娘给宠坏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说完转过身对着心儿,脸上已有了些怒气,道:“心儿、你究竟是怎么了?之前你不是也挺担心李兄的吗?”
心儿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侧过头不再看容若,只是眼中已有了悔意。可心儿是性格倔犟的人,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绝不会低头。她绕开容若的目光,冷笑道:“不是早已跟他说过了吗?既然他不怕死,将你的话当耳边风,特意跑来送死,你们又何必费心救他?”她的语气极为冷峻,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别说流苏诧异,就是容若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盯着心儿,痛心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铁石心肠了?你还是我的妹妹吗?”心儿猛然听到“铁石心肠”四个字,竟然是从自己最爱最爱的哥哥口中说出来,心中倍觉委屈,却还是强忍着眼泪,没有流出来。她倔强的盯着流苏,问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接下来又说道:“你们这些人总是自命侠士,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自命不凡、眼高手低的游民而已!什么所谓的复国,只不过是再一次将百姓陷入战火之中而已。”说到这里,她轻蔑的哼了一声,道:“你们总说我们满人是强占你们汉人江山的强盗,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你们汉人数量如此之多,却无法紧守自己的江山?还不是你们的皇帝、一个个昏庸无能!我们满人怎么了,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你们以为百姓会计较这天下是谁人的吗?其实我们都错了,这江山本就不是谁一人的……”
流苏越听越吃惊,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是正义的,从未听过心儿这样的观点。细细一想,觉得心儿说的颇有道理,不由道:“就算格格说的不假,可是、现在我只想救出李大哥!”心儿冷笑:你们总说我们满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可是你们汉人手中难道就没有沾满鲜血吗?皇上从来也没有说过要杀你们,倒是你们三番四次的要刺杀皇上,皇上不过是自卫,难道也是罪吗?
流苏不欲争辩,妥协道:“格格误会了,这是他们家族之间的宿仇,我们作为外人不予置评。至于现在、我说过,我只是想要救出李大哥,仅此而已!”心儿一甩手,背过身道:“请恕我等爱莫能助,姑娘还是请回吧!”
流苏不由一声冷笑:“我道公子和格格俱是明朗皎洁如碧海澄波之人,不料却是我秦流苏看错了。既然格格和公子不愿相助,那么秦流苏打扰了,就此告辞!”容若衣袖一拂,正要劝阻,心儿却抢道:“不送!”
流苏瞟了一眼容若,转身往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手就被容若拉住了,他诚恳的对流苏说道:“姑娘、请等一等!”又将流苏拉了回来,心儿看到他们手牵着手,心中一痛正要过去,不料容若看到心儿突然过来,以为心儿又要胡闹,想也没想一掌打在心儿的洁白的面颊上。
只听到“啪”的一声,心儿洁白的面颊顿时多了五道指印,脸也渐渐红肿起来。心儿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划出了眼眶,而心儿也还是不敢相信容若竟然会打她。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们,一时之间心中爱恨掺杂、五味俱全。
三人谁都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都还在震惊中目瞪口呆。容若猛然看到心儿红肿的脸颊,再看到心儿脸上的泪,暗暗自责:怎地出手这样重?上前一步正要安慰心儿,不料心儿却后退一步,渐渐拉开了与容若的距离,满眼失望的指着秦流苏,道:“长这么大、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甚至连骂一句都没有。今天、你竟然为了她,而打我!”她微微扬起头,道:“纳兰成德,算你狠!”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容若追了两步道:“心儿……心儿……”想起流苏还在这里,强摄心神回到房间,抱歉的对流苏说:“让秦姑娘见笑了,心儿从小就这样……”流苏掩饰的笑笑,道:“看来、是我强人所难了!”
容若道:“姑娘若信得过我,就请姑娘暂且回去等着,我一定尽力救出李兄!”流苏叹息一声,道:“公子哪里的话,我自然是信得过公子的。只是救人心切,难免冒犯了公子还有格格,还请公子不要见怪!”容若道:“好,既然这样、我还是先送姑娘出去吧!”
再说心儿气冲冲的跑出了容若的房间,迎面看到对面走来两人,还牵着一匹马。心儿想也没想夺过那匹马,翻身跃上马背,直接奔了出去。那人一惊,大吼道:“快拦住他!他一定是混进来的奸细……”
出来逛园子的康熙忽然听到有人吼道奸细,便上前挡在了前方。身边的随从一看,这如何使得,怎么能让皇上涉嫌?都争先恐后的挡在了康熙身前,心儿骑着马眼看着就要出去了,前面突然挡住了许多人。心儿只好一勒缰绳,大吼道:“你们什么人?不要命了吗?”
再说康熙惊魂未定,见马上的人虽身着男装,可是一头秀发,分明就是女儿身。再细细一看,这女子眉清目秀,暗道:“什么时候这里竟然混进了这样绝色佳人,朕竟然全然不知?”这时听到曹寅在耳边低声道:“皇上、要怎么处置这人?”康熙一愣,道:“拦住她!”
心儿一听更是怒从心起,一声下去,竟没有人离开,便再也没有耐心了,大吼一声:“既然你们不怕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说完一扬鞭子“啪啪”的落在众人身上,众人却还是不敢让开,这皇上就在背后,要是伤及皇上,只怕是要掉脑袋的。鞭子落在他们身上,顿时传来“哎呦唉呦”的叫声。他们极力的忍着却不知道,身在他们背后的皇上也已经挨了一鞭。
康熙忍着痛,吼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横冲直撞!”心儿蹙眉:“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识相的话,就给我让开……”说完又是一鞭扬下,康熙挨了一鞭,此事一见鞭子落下,忙侧身让开了。心儿抓住机会拍了拍马,道:“跃过去!”这马似乎能听懂心儿的话,果然按照心儿的话,从众人头上跃了过去。
康熙大怒,怜美爱美之心顿消,吼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她截回来!”众人这时看到康熙胸前的鞭痕,知道康熙为何如此大怒了,急忙走跑开了。这时曹寅走到康熙面前,他也看到了康熙胸前的鞭痕,忙问道:“皇上、这鞭痕?”
康熙弹了弹破了的衣服,道:“没事!我们先回去,对了、今天有什么人来过吗?”曹寅想起早晨遇到的那位女子,再一想:这两人相貌都不一样,更何况是一男一女!曹寅的思考落在了康熙的眼里,康熙只道曹寅知道隐藏了什么,不由怒道:“曹子清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还在想什么?还不从实招来?到了现在、你还要瞒朕吗?”
曹寅一听,忙跪在康熙面前,道:“皇上恕罪,今天确实来过以为女子。听她说她是纳兰格格派来找容若的,臣就将她送到容若那里了。刚才出去的分明就是个男子,想来应该不是她,所以、臣才斗胆想了一想。”
康熙道:“你去把容若叫来!”曹寅站起来还没走,却听到康熙又说道:“刚才那人出来的方向,好像就是容若的地方。子清、你速去将容若叫来!”曹寅应了一声,立刻往容若的方向跑去。
他匆匆跑到容若的门口,正看到容若和自己领进来的女子走出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容若见曹寅出现这里,不由上前问道:“子清、你怎么来了?”曹寅看了看流苏,道:“幸好、这位姑娘还在你这里,否则、你今天有理说不清,可就惨了!”
容若蹙眉问道:“这话从何说起?”曹寅打量着流苏道:“你不知道、就在刚才有人从你这闯了出去,还打伤了皇上。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容若、你快随我去吧!”容若本来听到有人闯了出去,就知道是心儿,正暗暗担心。却还要更让他担心的:她居然打伤了皇上,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