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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御修缠着容惜辞许久,又哄又亲的,这才勉强套出了几点关于竹清的内容。
容惜辞如是说道,“竹清这人,我第一眼见之,便觉甚是亲切,哎哟……你作甚,”
一个榔头锤了下来,有些醋了的温御修不悦地哼了几声,结果这醋意还未能发,就把容惜辞也惹毛了,瞬间便炸起锤回了他几下,他只顾着自己醋了,却全然忘了容惜辞的性子。
两人打闹了许久,这庭院里都散着两人的欢声笑语,到最后,温御修无奈地求饶,容惜辞才正经地道:“总而言之,竹清这人给我一种极其特别的感觉,是以我方会同他接触。”
眼皮子一翻,温御修随意喔了几句,懒得再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废话,松开揽着他的手,转身便离。但,脚步却在他下一句话丢来时,生生顿住。
“竹清这人,要么是个可怜人,要么便是个恶人。”
兴趣忽地被挑了起来,温御修转身挑眉问道:“此话何意。”
容惜辞的眉目敛了下来,摇了摇头道:“说不出,感觉罢了。你莫觉得可笑,我当真可以感觉得到每个人宜接近或宜疏远,便如同你和明莲一般,我接近你,某方面而言,是因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我感觉,你是同类人。而明莲,我之所以同他不对盘,便是因他身上的气质同我相抵触,无论我如何接近他,都不会同他有太多瓜葛。也即是因着这种感觉,我能察觉得到竹清是我的同类人,当然,若果我猜错了,那便只能说,他这人极其精明,擅长掩饰自己的真性情。不过……”他撑起了颔,答道,“有那种经历,应不似那种人才是,但,这又说不准,毕竟他……”
温御修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听到最后,以为容惜辞会得出什么大结论,结果他生生扼住,摇了摇头,就不说了。
这好比一口哽了许久的痰要咳出,却被生生扼在了喉头,出不来,也下不去,难受得直想掐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倒过来将其吐出。温御修黑着脸,继续追问,但容惜辞却是一脸高深地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道:“年轻人,你太年少。”
“……”
温御修真想抄起他的白玉琴,仿造他敲打作者的姿势,给他来上那么几记。
冷哼了一声,温御修拂袖便走,岂知这容惜辞又似在同他作对一般,丢下了一句:“竹清这明明是个下方之人,怎地会做明莲的男宠,再者,瞧他行路的方式,应是常常同人欢.好缘故。莫非,是明莲给他开的苞?”
身子怵地转了回去,温御修抓着容惜辞的胳膊道:“你果真也觉得此事奇怪?不过,你方才说他常同他人交合?”
容惜辞点了点头:“是极,我不会瞧错,我这眼,可是神……”
丢下要废话的容惜辞,温御修转身撑起颔,寻思起来。他也不理会容惜辞的瞎嚷嚷,在房里走来走去,真真把今日这诡异的事情想了个透,都未能发觉有何不对。
“罢了,”叹息一声,温御修道,“想不出,明日里我去探探明莲的虚实,至于你么,这几日,得劳烦你多探听探听可有我的令牌下落了。”
“我?”容惜辞炸了起来,喝道,“为何是我,是了,方才你还未答呢。”
温御修揉了揉眉心:“你忘了我同明莲的约定么,他既然不想让我寻出令牌,自是会想法子,召见我,如此我如何能寻。”
“可是,”容惜辞被他这话安抚了下来,“那时你同他签的字据……啊!是了,我怎地忘了,你手上这份你做了手脚。”
温御修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还记得,不错。”他从怀里掏出了那份誊写后的字据,展了开来。定睛一瞧,便见上头,但凡写着“吾等”两字的地方,这两个字都挨得特别的近,仅占用了一个字的空间,而由于笔法特殊,乍一快速阅览时,是瞧不出这两字动过手脚的。容惜辞的眼都亮了,他冲到了自己的包袱里头,翻捣了一阵,掏出一瓶药来,递给了温御修:“试试这个。”
温御修接过,取过一张白纸,先写上两个“吾等”,待得墨迹干后,才打开那瓶药,朝字上滴上几滴,用手匀开。不一会儿,这字体竟在药液的作用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将这张纸拿起,对着阳光看去,也未发觉有何墨迹,宛若这字体从未存在过一般。
两人贼贼地相视而笑,又反复试验了几次,确信写上字体后,不会被人发现,才开始动手在那字据上动手脚。
不一会儿。字据上原先的“吾等”两字,都被改成了“吾”,是以这原先对温御修与容惜辞有效力的字据,如今只对温御修一人有效了。
将字据折叠好放入怀里,容惜辞把那瓶药也塞进了他的手里:“拿着罢,兴许你能用上,明日你试探明莲时,瞧瞧可能改上几个字。”
温御修郑重接过,放手底按了按,轻轻地在容惜辞白皙的面孔上落下了一个吻:“多谢,辛苦你了。”
容惜辞揉了揉自己被吻的地方,脸噌地红了。
温御修把地图折了起来,交到了容惜辞的手里:“地图你保管好,切莫被人发觉,这几日,你先瞧瞧这附近可会有何可疑之处。”
容惜辞颔首,复又问道:“可我不知你的令牌是何模样。”
温御修一怔,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怎地忘了。”取过一张白纸,铺平开,点染墨迹,在上头粗略地画了一个令牌的模样。
容惜辞拿过这张纸,对着日暮看了一遍,只见这令牌呈钟状,上头刻着一个篆书“温”,除却这些,便无其他特征,瞧起来极其普通。
“奇了,这是甚令牌,让你如此在意。上头有个温字,莫非……”
温御修的嗓子眼跟着这“莫非”两字提了起来,直待容惜辞把后头的话续上后,他才轻吐一口气。
“这是用于鉴别你身份之用?”歪着头,容惜辞将后头的话道了出来。他的脸虽一片迷茫,但,他的双眸却准确地将温御修轻吐口气的神情收了入眼,只是表面仍装作不知的模样。
“是极,”温御修笑道,“你明日开始便想法子帮我探探罢,辛苦你了。”
双眼突地一亮,容惜辞转过了身,一步一步慢慢地朝温御修走去:“既然我如此辛苦,你不有点表示表示么。”
看着他那猥琐的模样,温御修心底打了个颤。
“你你你,你想作甚……”
“嘿嘿,嘿嘿嘿嘿,你说呢?”
“不要啊——容惜辞,我身上还有毒!”
“不怕,死了我救你!”
“你混账,嗷——”
翌日,被容惜辞煎了大半天的温御修还想着多睡一会,却被进庭院里整齐的脚步声给弄醒了。
迷糊睁眼,将还缩在自己怀里的人轻轻地抱到了一旁,温柔地给他裹了裹被子后,便起身下床,更衣洗漱。
进入庭院里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上前来叩门,只是齐声划步,便已惊扰了有武功之人,他们齐齐在房门口落定,静站着等温御修出来。
打了个呵欠,温御修揉着眼走出,对着那些朝他唤“温公子”之人,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些人瞧起来,训练如此有素,步伐频度一致,武功必也不弱,仅是一些来接他之人,武功便如此高强,真不知明莲其余手下,武功会有多高。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温御修叹息着走了出门:“走罢。”
“温公子,请。”异口同声的回答,众人同时旋身踏步,将温御修围在他们两排人的中央,便要离去。
这时,房门被撞了开来,一抹白色的身影晃眼一过,冲进了温御修的怀里:“温郎……”
嗲声嗲气的呼唤,让温御修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他抽着嘴,扯开了那个不知有何预谋之人,方想问话,却觉眼前呼吸一暖,一个温热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随之,一粒药丸滑入了他的口中,碰到灼热的腔壁,很快便融化了。
重重地吸了他嘴巴一口,容惜辞才笑眯眯地松开嘴巴,拍着温御修的脸道:“温郎,早去早回。”
“……”
温御修此刻的脸都黑了几圈,这“温郎”怎么听怎么别扭,但他表面功夫还得做足,于是他伸手爱怜地抚摸着容惜辞的脸,亲昵地道:“夫人,我舍不得你。”
鸡皮顿时掉了一地,容惜辞在心底暗骂一声,可嘴上还是同温御修甜言蜜语:“舍不得我,便早些回来罢。”
“不,我不想走。”
“……走罢,你快走罢。”快滚,快滚!
“不走,我舍不得你。”肉麻死你!
“……我舍得你,你快走。”
“……不,你走了你怎么办。”
“放心,没了你,我一样活得好好的。”
“你怎如此狠心,我若死了,便在奈何桥上等着你。辞儿,莫要忘了我。”呕——
……
俩人越说越肉麻,叽叽喳喳了半晌,饶是那些明莲手下心定,也禁不住被弄得浑身发颤,疙瘩满地,为首之人重重地咳了一声,示意温御修,这才终于将他们的双耳从这肉麻话语的荼毒中抽身出来。
目送着温御修远离,容惜辞搓了搓身上那些鸡皮疙瘩,回房继续歇着了。
他给温御修喂下的,乃是解毒药,虽说不至于能解百毒,但防着也是好的。至于温御修身上的毒,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直至此刻,他都一直未能寻到良方来解,一来是对那毒的情况不了解,二来便是因他乃是这个故事里的外来客,有些药物,此处并未有,使得这解毒的难度大有增加。
思及此,容惜辞回房的脚步一顿,心里立时来了主意。
在众人的带领之下,温御修一脸优哉游哉地晃到了树丛掩映中的长亭,此时,明莲正端坐在长亭之下,闲适地啜饮着茶水,看着石桌上的棋盘。
众人站定,让温御修在亭外等候,为首之人便先一步恭敬地踏上长亭,征得明莲同意后,便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明亮的脸色由原先的闲适逐步换成了沉重,盯着温御修上下打量了好几下,才挥手让手下退下。
引着温御修到了长亭里头,温御修也不客气,当即撩袍坐下,直接取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边闻着茶香,边睇着明莲眼下的黑眼圈:“明阁主,昨夜似乎睡得不大好,莫不是,纵|欲过度了罢。这您可得悠着点啊,不若怎地死的都不知晓。”
执杯的手一僵,明莲暗地里把那个害他纵|欲过度的容惜辞骂了个通天,好在归来了这里,有阁中的医师帮他查探,发觉他只是中了普通的合|欢药,并未中毒,这悬了数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这合|欢的药效,即便服下了医师配的药,他还是不能轻易解开。
暗暗咬了咬牙,明莲脸色不惊地道:“不劳温郎费心,比之这个,我倒是要问问,温郎莫非忘了我们先前的承诺么?”
来了,心底唤出一声,温御修表面不惊:“哦?何等承诺。”
“昔时你我定下的交易,言道我让你们来此,你们可想法子去寻你的东西,但你们必得要听我令,呼之来,唤之去。如今,似乎少了一人……“语调一沉,明莲的脸色沉了几分, “莫不是你要告知我,那人去如厕了罢。”
“不,”温御修狂吸了一口茶,喝得吸溜吸溜的响,又仰首将茶水放嘴里咕噜咕噜地玩,足足吊尽了明莲的胃口,才道, “他在歇息。”
“歇息?”明莲扫了温御修的下.身一眼,“呵,敢情纵欲过度的是你。”
“他不必来,不歇息作甚,出来吸臭气不成。”温御修说得是理直气壮。
“你此话何意?你这是在撕毁我们承诺么。”明莲的脸沉了沉。
“承诺?干他何事,”温御修故意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身子微微前倾,以示讶异,“我们俩之间的承诺,不包括他罢。”
“屁话!”明莲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朝桌上一丢,镇手一压,“昔时你我有诺在先,当时便是道你们俩都需听我的,如此既然你毁诺,那我们的交易也不复存在!”
“诶,”抬手挡下欲喊人的明莲,温御修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同明莲那份一样的纸,不疾不徐地展了开来,“明阁主,何致如此气愤,咱们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承诺只对你我二人生效,可对他无效。瞧,这纸上头可还有您的亲笔签字以及指印呢。”
明莲把眼一扫,将温御修这张字据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一遍,这脸越来越臭。想也知晓温御修在上头做了手脚,可是温御修那张纸上的签字同指印又确实为自己所有,笔迹尚可模仿,但指印却是万万仿不来的,是以这张字据某方面而言,确实是有效的。本想着辩驳几句,但这摆明便是自己当初未瞧仔细,有了疏漏,才使得对方如此明目张胆地做手脚,让人看之不出。若果自己拿出自己这份来辩驳,也争不出个结果,毕竟双方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话,你说他的是假的,他也可言你的方是假的,辩得面红耳赤,反倒使得自己失了身份。是以肠子拐了几个弯后,明莲只得愤愤地默许了这件事,想着凭容惜辞一人,也做不了什么。
在明莲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臭青恢复到平和的过程中,温御修一直在打量着他,心底不由得叹服一声,明莲虽说有时会沉不住气,但毕竟是一阁之主,沉稳的力度多少还是有些的,不会似一般的跳梁小丑,揪着这事,粗红了脖子辩驳,那双方都讨不了好处,反倒落下不好的印象。
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盏,明莲故作平静地一手搭在桌沿,一手碰上眼前的棋盘:“温郎,不如下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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