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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未曲明终于怎么都睡不着了,也许是现在不像以往那样没心没肺了,毕竟心里牵挂的人又多了一个。
她觉得这几日重黎总是不怀好意地背地里找南虞捣鼓,南虞不拒绝也不接受的态度让未曲明不得不提心吊胆的,毕竟情敌是‘九天第一色君’的重黎,自己就是个又脏又丑的散仙,怎么拼得过人家啊!
再者就是冥昧也怪怪的,以前在洌泫面前大气不敢出的她,今日吃饭的时候都敢挨着他坐了,特别是她和化作猫儿的熏池之间剑拔弩张的架势,搞得谁都没吃好饭。
要说正常点的,也就剩下洌泫和那只每时每刻叼着‘炽炎石’玩的祸斗了。
想到这里未曲明又觉得自己简直是对洌泫上神的大不敬,怎么能拿他和一只畜生相提并论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未曲明觉得刚刚还挂在地平线上的太阳下沉了些许,风中也带着丝丝凉意,于是她披上外衣,打算到外面转转。
刚走了没几步,未曲明就停下了,她看到转角处的回廊上有一个人的影子,她很确定是洌泫上神,因为石砖上清晰得印着他睫毛的弧度,一眨不眨的,仿佛流露着一种哀伤。
“大人。”未曲明轻唤了声,她看到影子略微动了动,她知道他听到了。
未曲明背靠被夕阳晒得暖暖的墙壁,鼓起勇气问道:“大人,您真的要杀了南虞吗?”
“舍不得他?”那边传来洌泫的声音,虽然是问句,却更像是感叹。
“只有这样才能挽救九天于危难中吗?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落在南虞身上?就算是他拥有‘守魂心’,但九天上法力无边的上神那么多,难道他们就不能力挽狂澜吗?”
这就是未曲明一直心存侥幸的理由,她不认为一件天大的事情该由一个人来承担。
“今日的果,源于昨日的因,这是他的命数。”
“难道散仙、上仙的性命和他们的喜怒哀乐在你们上神眼里,就是那样的不值一顾吗?”刚一说完,未曲明就意识到自己的话只是在做无望的挣扎,根本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说不定还会换来
一顿呵斥,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说:
“……不是的。我也会感到心痛。”
‘心痛?高高在上的他,也会有吗?为什么他说到‘心痛’二字时,自己的心也会揪着疼?’未曲明摸着墙壁,一点点……一点点地绕过转角……
“啊!——”
南虞从窗外传来的一声惊叫声中乍醒,他知道未曲明一定遇到了危险,可他刚跑了两步就被绊倒了,这才发现自己哪里是身处在世外桃源中,而是身陷在炼狱之中,脚下是白骨累累,眼前是业火枯枝。
其他人也从熟睡中惊醒,原本就睡在屋中的他们与南虞相隔并不远。
“这是怎么回事?”重黎甩开缠在手臂上的白骨,踩过如枯树枝的尸骸,向洌泫靠近。
“我们已经从欲念之魂制造的梦境中跳脱出来了。”洌泫仰望着黑洞洞的天穹,没有星星,因为他们还在神殿的最底部。
“那个影子是欲念之魂?”南虞冲道他面前,质问道:“你早知道他是,为什么瞒着我们?”
看他的架势,如果不是神力不抵洌泫,南虞都能揪起他的衣领拷问他。
站在两人中间的重黎,分析道:“欲念之力寄居在盘古神殿中靠蚕食那些被抓来的散仙聚集力量,如今他已化作邪神,我猜他劫持未曲明此举就是为了要挟南虞,最终目的是要夺犬巨阙剑’!”
南虞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们囚困我们在此就是为了劫持未曲明?!可他为何要‘巨阙剑’?需要‘巨阙’的是魔尊久夜!”
“欲念之力绝不会单独存世,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依附于一个强大的神君,膨胀他的欲念,帮助他得到一切想得到的东西!但是又有那位神君会甘愿让他附着在自己身体里,蚕食自己的灵魂?”重黎道:
“所以他就投其所好,他认准一心想要颠覆九天的魔尊久夜一定会收留自己,所以他一定会夺犬巨阙剑’,以此来讨好魔尊!”
南虞算是从他这长篇大论中听出了重点,冷哼道:‘原来你们一早瞒着我和未曲明,就是怕我会倒戈魔尊久夜啊!’
重黎将头转向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起来,目光中颇有怜惜之色,忽又转身向洌泫拱手一拜。
洌泫问道:“这是何意?”
重黎正声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提议,杀了南虞!”
好个重黎,不受欲念之力影响的他转变得还真快,前一刻还柔情蜜意得缠着南虞,这一刻便要挥刀相向了!
南虞冷笑,却没有言语。
“杀了南虞?”洌泫目光转向南虞,又略显担心道:“这样一来无论是魔域还是九天都无法得到‘巨阙剑’,倒不失为一种办法,但这样的决定无异于坐以待毙,虽可解燃眉之急,但魔域一日不灭,对九天来说就是最大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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