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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统领,荆州一别六七年了,一向可好?”桓歆倒似跟对方叙起旧来,这与他往日冷淡的行事作风大为不符。
齐卞毕竟是给桓歆面子的,不管怎么说,就真正的本事而言,桓歆是值得敬重的,是以眼下虽然剑拔弩张,却也还是客气地道:“多谢三郎君挂念,属下追随郎主,无不安好。”接着又劝道,“三郎君的打算,郎主早有预料,属下奉劝三郎君,还是与属下一同回府吧,免得伤了父子和气。郎主他,总是为您好的。”
“父亲恐怕有所误会,本是小事一桩,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叫外人知晓,不知要如何议论桓氏。”桓歆微微蹙眉,有些深沉地道。
齐卞见桓歆态度平和,心中倒有些疑惑,是不是桓温桓歆父子真有什么误会,“三郎君莫怪,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若有误会,三郎君与属下一道回府,与郎主分辨清楚便是。”
“这自是应该的。”桓歆依然态度良好,语气一转道:“只是眼下急需出城就医,人命关天,待我送车中人到城外后再与父亲分说罢。”
齐卞担心有诈,不敢轻易应承,只道:“三郎君莫叫属下为难。”
桓歆非常善解人意地提议道:“齐统领若不放心,可率兵与歆同去城外。”
桓歆在桓府一向地位超然,不管是在军政上的成就,还是他在桓温心中的地位,都是令齐卞这等普通人只能仰望的。桓歆以往待人接物态度都不甚热络,大家也习以为常。今日他竟然这么好说话,令齐卞稍有些意外,也有些受宠若惊。是以还真的认真考虑起桓歆的提议来。
不过,齐卞一叶障目,不代表所有人都如此,在齐卞的副将来到他身边说了句悄悄话以后,齐卞的态度便变了。
险些上了当,三郎君的三千驻军就在城外,他跟去岂不是自寻死路。一旦三郎君与他的驻军汇合,还会惧他的几百府兵?
“三郎君,带着您的人回府罢!别逼属下对您不敬!”齐卞态度强硬地道。
“齐统领无须如此防备,歆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桓歆淡然地道,却并不答应回府。
“三郎君不必再拖延时间了,这是京城,不是您的江州,所有兵马都归郎主调遣,您即便等来了您的驻军,也不过是螳臂当车。”齐卞自以为洞悉了桓歆的打算。
桓歆也确实是在拖延时间,不过,他等的不止是城外的驻军,还有肖玉率领的三千兵马。他一直听着远处的动静,如今以他超凡的五感,已经听到远处的马蹄声,是以也不必再伪装了。
“齐统领说得是,江州距此数千里,确实远水难救近火。”
齐卞道:“三郎君是个明白人。如此,属下便为您开道,请!”此时,他也听到了远处从城内而来的马蹄声,远远看见建康城防军军旗,更是底气十足,见桓歆并无动身的意思,警告道,“肖统领的人也到了,您再能耐,也不能以一敌千。”
桓歆只是遥遥望了一眼迅速靠近的城防军,脸上平静无波。虽然出了点意外,他的整个计划还是基本及时进行着的。肖玉来了,他和桓姚便能顺利出城了。
肖玉在两方人马的观望中,在马上遥遥朝桓歆行礼请罪:“郎君,属下来迟!”
桓歆点了点头,道:“照我的安排行事吧。”
齐卞又惊又怒,肖玉这几年深得郎主重视,一路平步青云,竟然是三郎君的人!
“齐统领,给三郎君让道吧!”肖玉脸上挂着温文的微笑,对齐卞道。
“你这个叛徒!郎主不会放过你的!”齐卞高声骂道,转头对自己带的骑兵下令,“放箭!”
可肖玉的城防军动作比他们更快,他的话音刚落,就听簌簌的流羽声划过空气,转眼间,齐卞这边那些拿弓箭对着桓歆等人的骑兵就倒下了。
桓歆他们身后的包围圈很快被城防军打开一个缺口,一千城防军开道,桓歆迅速带着原先的队伍出了城,肖玉领着两千人殿后,收拾完残局,也很快跟了上来。
在城郊与桓歆从边疆带回的三千驻军汇合之后,一行六千余人,便日夜兼程地朝梁郡进发。
桓温得到桓歆已经带着桓姚逃出城的消息,直接气得厥了过去,一天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令亲信带着八千禁军追捕桓歆。料想着他可能会回江州,或者去离他势力最近的梁郡,派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信给在扬州驻守的幼弟桓冲,令其捉拿桓歆和桓姚,生死勿论。
桓歆的行为,实在是让他寒了心。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如今也不想什么千秋伟业了,就希望他去后,儿子能好生为他奉承香火,继承他的遗愿。桓歆这样叛逆,他在生都不听他的话,他还能指望死后?
他宁愿选个中庸之辈来继承衣钵,也不愿选个对他忤逆不孝的天纵英才。因此,在围剿桓歆的同时,他下令让在外任官的桓熙桓济两兄弟回京。
桓歆被围追堵截,再加上要顾着桓姚所在的马车,一路行来甚为狼狈,六千军队在梁郡的守军前来接应之前,已经折损了对半。
去梁郡,必经扬州州城。在此驻扎的桓冲,与桓歆早在几年前桓云死后争夺豫州军权时便结下了大仇,更别提后来燕秦联军攻打晋国时桓歆对桓冲的排挤,更是让桓冲对这个小辈暗恨于心。
梁郡的守军只得一万,一接到桓歆的命令,便倾巢而出。可即使如此,与扬州桓冲的守军人数也甚为悬殊。这一仗打得很是吃力。
对桓歆来说,并不担心这场对战的结果。从西部战场出发返回建康之前,他便有夺取政权的详细计划了,如今虽然事发突然,各路的军队,却也早已经按照他原本的安排,往建康进发了。豫州守军离扬州的位置只有几百里了,而东部战场的周远道也派人率着三万军队往扬州赶来。他只需要防守一两天,等援军到了,一切就迎刃而解。只不过,如今不能踞城而守,只能以各种战术与敌方周旋,在这个过程中,己方军队的迅速消耗,却无法避免了。
他最担心的是桓姚的身体,尽管他已经给她输了不少的真气,她这些天却一直高烧未退。行军打仗,他没办法给她最精细的照顾,医疗也十分简陋。她的身体太弱了,他怕她捱不住,心中无时无刻不焦急担忧,碍于客观环境,却什么也做不了。
“郎君,七娘子醒了!”知夏振奋地冲过来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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