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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骆养性连忙向王承恩告谢,然后匆匆的往北镇抚司衙门赶去,希望手下还没有给叶思文上刑。〈
骆养性回到镇抚司衙门,得知叶思文已经被带进了镇抚司衙门的诏狱,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往镇抚司衙门的诏狱跑,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的诏狱可是出了名的龙潭虎穴,不管你的骨头有多硬,进了诏狱都能把你的骨头侍弄软了。
骆养性惴惴不安的来到诏狱,心中不断的思量,假如手下的混小子把皇上的朋友上了刑,可怎么给皇帝陛下交代啊?
正当骆养性懊恼不已的时候,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的诏狱里正在上演着一出报恩的戏码。
叶思文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一个锦衣卫千户正陪着他叙话。
说来也巧,这位千户大人叫骆回,正是半年前被叶思文从猛虎寨救出来的人之一,他本来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侄儿,世袭的锦衣卫千户。
骆回一年前去济南办事的时候,没想到被猛虎寨土匪暗算,白白的当了一年的奴隶,若不是叶思文救他,恐怕这辈子他都只能呆在猛虎在当奴隶了。
骆回回到京城,本想点起兵马到济南去报仇雪恨,不过还没等他动身,济南便传来了消息,济南周边的土匪已经被一网打尽了。骆回一打听,才知道这件事原来是他的恩人叶思文干的,心中无比感动,赌咒誓要找个机会去济南当面道谢报恩。
锦衣卫公务繁忙,骆回正找不到报恩的机会呢,居然就听说叶思文成了反贼,被锦衣卫抓了起来,他连忙赶来,关键时刻从刑具上面救下了叶思文。
既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侄儿的恩人,自然得好茶好水的招待着,骆回又问了问今天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唉!”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骆回叹了一口气,“叶兄,虽然那姓王的狗官的确可恶,可是今天的事情你们的确做得孟浪了些,毕竟顺天府是朝廷的衙门,你们大闹顺天府,不是明摆着和朝廷作对吗?”
叶思文淡淡一笑,说:“没事!骆兄弟不必担心,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放我们了。”
不等骆回问叶思文为何如此自信,诏狱外面便传来一个声音:“锦衣卫指挥使骆大人到,里面的人通通住手。”
紧接着满头是汗的骆养性冲进诏狱,不过里面的情形明显让他一愣,被当成反贼的人居然大摇大摆的在诏狱里面喝茶,自己的侄儿还在旁边小心作陪。
骆回见是自己的叔叔,连忙上前行礼:“卑职见过大人。”
“回儿,这是怎么回事?”骆养性指着叶思文他们问道。
骆回连忙解释:“叔叔,他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恩人,救了小侄一命的叶思文,叶公子。”
骆养性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看来还没有把天捅破。
“叔叔,叶公子是好人,绝对不是什么反贼。小侄想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所以才没有给叶公子上刑。”骆回见骆养性不说话,还以为叔叔在恼自己没有给叶思文用刑,连忙解释。
骆养性脸色还有些难看,问道:“还没有用刑吧?”
“没有。”骆回嗫嚅道,在骆养性强大的气场下,他竟然变得唯唯诺诺起来,根据骆养性的教导,人抓回来什么事情也不要做,先打三十大板杀威棒再说。
骆养性露出笑容,拍了拍骆回的肩膀,说:“那就好,那就好……”
这回轮到骆回傻眼了,他正想问骆养性为什么,骆养性已经上前去和叶思文寒暄了。
骆养性满脸堆笑,向叶思文拱手作揖,到:“想必这位就是剿匪英雄叶公子吧!本官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久仰叶公子大名,没想到今日在此得见,真是三生幸事。”
“小子也是久仰骆指挥使大名。”叶思文知道朱由检已经搞定了一切,和颜悦色的和骆养性寒暄起来,顺带拍了拍骆养性的马屁,“小子虽然有些宁靖乡里的微末功劳,但是都不足挂齿。倒是骆大人,手握国之利刃,助当今圣上铲除阉党,可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
叶思文拍得骆养性很受用,他呵呵笑道:“叶公子谬赞,叶公子谬赞,本官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叶思文和骆养性两人互相吹捧了一会儿,叶思文提出要回家了,骆养性便顺势将叶思文一行人送出了镇抚司衙门。见叶思文如此好说话,骆养性的提起来的心也就放下来了,他心中暗道,还好叶思文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否则在皇上面前告他一告,自己的仕途可就完了。
骆养性把从叶思文他们身上搜出来的火铳还给叶思文他们,并且将一封大大的红包不动声色的塞给叶思文,道:“手下儿郎孟浪了些,还望叶公子多多包涵,这儿有点兄弟们的心意,给叶公子压压惊,还望叶公子笑纳。”
叶思文哑然失笑,历来都是别人给锦衣卫送礼,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收到了锦衣卫送的礼物,一想想朱由检那边的关系,心中也就释然了。
“既然是兄弟们一片心意,那就多谢了。”叶思文倒是不客气,笑眯眯的收起骆养性递给他的红包。
骆养性见对方肯收礼,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全部放下了,说:“顺天府尹颠倒黑白,不辨是非,锦衣卫早就想办他了,叶公子放心,不出两天,本官一定让陷害公子的奸人伏法。”
“如此在下就多谢骆大人了。”叶思文顿了顿,“也替朱公子谢骆大人。”
骆养性一听,和叶思文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叶思文送走,骆养性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对身边的骆回说:“回儿,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
骆回已经被他叔叔的表现惊得目瞪口呆了,道:“叔叔,他们可是冲击了顺天府衙门的啊!你就这么把他们放了,还给他们送礼。”
骆养性笑了笑,指了指骆回,道:“你小子,真是什么也不懂,你还没从我们的话中听出一点端倪吗?”
骆回摇了摇头,说:“侄儿愚钝,还望叔叔指点。”
“好好跟着叔叔学。”骆养性笑了笑,转身回到衙门中。
叶思文他们刚出北镇抚司衙门一会儿,便遇见了前来寻找他们的唐婉儿和唐福。原来唐婉儿听见叶思文被锦衣卫抓了,心中大急,也顾不得路途劳顿了,立马准备了不少的礼物,准备去北镇抚司衙门捞人。想着表哥可能被锦衣卫折磨得不成人形,唐婉儿把手帕都哭湿了。
叶思文看着满面泪痕的唐婉儿,怜惜的给她擦了擦,说:“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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