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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是知道大队长好这一口,她知道自己老了,不再年轻,就是这大队长上台,将她逼着退下来的。从此也就结了梁子,只是大队长心里不说,刚下来几年,多多少少提防着她,这么年过去了,一女人家家,也没有这个后力了,现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这个人很坏,上面跟你握手,下面就有可能踢你一脚;当面对你笑,一转背笑容全无,脸就阴森下来,可怕得很。
当你面说得好好的,你接着干,还说这大队里谁也没有你能力强;可在上面反应又是一套,说她摆老资格,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她在这位子上,工作都无法开展。这是逸凡母亲听一公社的干部说的。
下来就下来,也不是什么国编,吃皇粮。农民天生就是种地的,种地她一点也不含糊,居然还当起了生产队长。可见这女人是多么的好强。
她这个队长,可不是大队长开恩,是小队民主选的,大队长想给另一个人当,还做了不少的工作,在选举会上,大队来的两个人说某某人当选,大家举个手就行了,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这样做法,大队来的两个人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投票,结果大队提出的候选人也没的选上。偏偏让逸凡母亲选上了,她没有推辞,反道说,大家信任,她就领着大伙干。气得大队长,半年都不来这小队一趟。
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与大队长有染的不知有多少,绝大多数闷着不敢发出声音,她没有想到,这事落到她家的人头上,而且是在青天白日,还是在大队部,她想老娘要是年轻十岁,非得弄死他不可。
时过境迁,花谢了会开,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在这里想当年的话就不用说了。
逸凡自然是听母亲的话多一点,加上别人的话,虽然是半信半疑,但母亲都这样了,谣谣定会受到很强烈的剌激,不然怎会有这种反常现象,逸凡也认为是真有其事。
他也不听谣谣的解释,从母亲房间里出来,一个人坐在堂屋里闷着头抽他的平头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逸凡对一个问题的处理,太过程序化了,显得很稳重,总感觉做事说话比别人慢半拍,缺泛男人的果敢。
虽然逸凡的母亲是位女强人,毕竟是女性,在逸凡身上表现很多女性特质,柔,多了点,刚小了点;多了点懦弱,不属性情中人。这可能是长期生活在一个没有父亲家庭的原故。
谣谣看到老公这个样子,拿不出一点办法,而且还站在他母亲一边说话。
她嫁过来,不靠老公,还能靠谁?
她委屈的扑倒在床边痛哭了一阵,自家人都不为自己做主,我嫁到这里有多不容易,怎么就不听她说呢?原本她将老公看成是自己的天,是托付终身的人,到他这里却束手无策。
她感到这个家她是呆不下去了,这时她想到娘家,只有回娘家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有娘就有家,这是一点不错的。
她回去也不是想搬什么救兵,只是想在一个没有压力的环境里,好好冷静想想,她嫁到这边来,是对还是错。
其实,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对错,只是在生活中,突然出现了变故,这是不可预知的,这才是考验两个人感情最重要的时刻。
是逃避,还是一起去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按常规,按常理,应是两颗心是否贴得更紧。
逸凡只一味着苦恼,没有考虑到谣谣的感受。
谣谣嫁到逸凡家只有几个月,同本自然村妇女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其它时间,她可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很注重自己的言行,因为她知道,找一个好男人不易,逸凡帅气,读过初中,有头脑,有一把力气,在乡下可说是不二的人选。
谣谣没有想到,逸凡如此对她,在这样的时刻不去安慰她,而是想着自己的事,谣谣心里难受极了。
她真的是瞎了眼,千挑万选,选上这么一个男人。
她不是别人介绍,而是在路上相认的。
逸凡和本村里几个小伙子在山砍柴,见到谣谣向这边走来,几个小伙就起哄,看看谁敢同山下路上走的女子亲一口,他的柴就由他们几个包了(这其中包括王保林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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