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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江岸江岸江岸！！！”
他抬头看见女孩兴冲冲地跑过来，微蹙眉头，旁边许念之目不斜视假装看不见：“你不觉得尴尬吗，大街上这么叫，还好不是叫我。”
“许念之！你也在啊！许念之许念之！”
江岸：“开心吗？”
程之焕刹住脚步，笑吟吟地看着他，秀气的小脸红扑扑，江岸有些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只能转过头说声“走”，拉着许念之防止他开口。刚想旁敲侧击叫她以后注意场合，突然瞧见她简直可以说是期待的眼神，许念之也把有些话咽了回去。
怪不得江岸能忍她的智商。
“我们今天去踏雪吗？”
江岸点头，状似不经意地看她一眼：“你冷不冷？现在零下五度。”
“不冷啊！”听见江岸问起，她立刻仰起脸笑，“我不怕冷的。”
江岸：“来，跟我一起说，l—e—n—g，冷。”
“……冷。”
少年满意，把手里的纸袋塞给她：“新年快乐。”程之焕看到白色的一大团，拎出来发现是条纯白的羊绒围巾：“啊…谢谢。”
许念之记得他从来不送新年礼物，去年有个小姑娘缠着他要礼物，江岸直接就拉黑删除一全套，小姑娘哭了半个多月，后来一见到江岸就拼命瞪他。而现在，他对这俩人的关系越来越感兴趣了。
“哎，你们俩怎么会认识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没事干谁去跟你说我俩关系好啊？整得像我性取向有问题一样。”许念之小小白她一眼，“自己不问，还盼着有人巴巴儿地告诉你？”
她歪着头看许念之，后者没来由地紧张起来：“你干嘛，看什么啊。”
“原来好看的人是扎堆的啊。”
许念之顿时觉得心里熨帖许多，忽而眯了眼对着江岸笑：“咱俩快走呗，这人谁啊？你认识吗？”
“不认识，谁啊这是。”
两人颇有默契地大步走开，程之焕瞪圆了眼，飞快追上去捶人。江岸和许念之拔腿就跑，大人眼里仨猴子乱跑乱赶，不由得笑出声，尤其是江岸妈妈，弯着眉眼笑：“我儿子难得这样，他们几个在一块玩肯定很热闹。哎，念之啊，王家那小姑娘怎么没来？”
“啊？王音没来？”他左右看看，耸耸肩，“可能吧，反正她都是坐一边看的。”
“你听听别人女孩子多听话，你再看看你，天天野得跟什么一样。”程妈妈刚说完，江岸妈妈立刻笑起来：“这样好啊，外向性格最讨人喜欢了。那王家的小姑娘天生就文静，不过还有孔家的小女孩，她性子野得很，跟小焕肯定玩得来。”
“孔星澜说她感冒了不想出门！欸小焕啊，你猜江岸更喜欢和你玩还是和孔星澜玩？”许念之故意问她，程之焕一眼都不看他：“不管跟谁，总比跟你喜欢。”
许念之自讨没趣，撇撇嘴拉着江岸就跑，她在后头追着，心里偷偷想着什么时候见到那孔家的小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