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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婆子两儿子唤金元、金宝,有一妹妹叫金玉,现在在牧监周家做二房的妾室,二人一直记恨周家害死母亲,也为了使妹妹在周家地位稳固,诞下二房长子,这些年周家二房正室不孕,就是玉姨娘做的。
只是此事不知怎么被司马杜宾渝发现了,拿了一大笔银子,半威胁二人,一定要让周家乱一些,最好闹出点人命。
他有把柄在手,三人没有法子,只得把主意打到朝婧肚子上,有孕妇的妇人,最容易出事。玉姨娘先是勾引了周海澄,故意让周海澄对朝婧怨气越来越大,随后,玉姨娘拿出红花粉末,暗示此药能让孕妇神不知鬼不觉的流产,周海澄听进去了,但他一向不进朝婧院子,突然进去恐生疑,于是将主意打到品儿身上。
品儿每次去朝婧院子,都带了些红花粉末,周海澄告诉她,这些红花粉末是香香的,只要将这些东西放到朝婧屋子,便可以让周祖谦更喜爱她,品儿虽不懂,但还是照做了,后玉姨娘又教品儿蹴鞠,就为了在品儿与朝婧玩耍时出现何意外之事。
“郎君,杜宾渝为何要让周家出人命之事?”沈九也是不解这件事。
沈知行想了想,司马家确实与朝家有仇,但更多的是杜瑞雪对朝颜的怨恨,但不至于因此去害周家,那还有什么原因,要害周家。
“那二人确定是司马家的人找到他办事的?”
沈九点头:“是,我将二人分开拷问的,都是这个说法,那人自称是司马杜家,穿着打扮跟司马家都一样。此事我问之时,也存疑,若做坏事,岂会告诉别人我是谁,还穿着能证明自己家的衣衫,生怕别人抓不到把柄?但我用了不少军中才使用的法子,想来那二人没有胆量憋着不说。”
沈知行有意思笑笑:“若不是司马家,那就很好猜了。”
“郎君也是怀疑是长史陵江河?”沈九赶忙说道,他后来细细想来也有些怀疑。
沈知行点头:“姑苏近来安静很多,江南道即将完工,速度却慢了下来,裴颢连商会都不怎么过问了,姑苏这些官员因早有预感,才会有意识的敛财,将银子抱紧在自己手中,这种安静氛围下,谁家出乱子,谁便是裴颢眼中钉。若陵江河这计谋成功,此事便不再是周家失去了一个孙子,而是周家二房妾室因妒生恨,害死周家孙子,或者更牵扯出与周海澄苟且一事,越往下查,便会查出此事是司马家主谋,一石二鸟。”
沈九不由感慨:“这陵江河为了争话语权,也是拼了命了,难为他脑子能想出这种计策。”
沈知行眼眸一转:“不对,此计若要确保无疑的实现,还有很多关键点,比如,玉姨娘为何会为使朝婧落胎,铤而走险勾引周祖谦?苟且之事在宅子内更容易被人察觉。还有,此事最关键一点是,将红花粉末放置于朝婧屋内,七岁孩子的心性,他们会放心将此交给一孩童?”
沈九听完,也点头:“难道那二人未说实话?我再去逼问他们。”
“你都用上军中拷问奸细的法子了,他们就是寻常人,有几分胆量还能稳住。”
沈知行搓着手指。
沈九见沈知行思考着,继续说道:“对了,郎君,昨夜夫人派去的人被金宝发现了,我见金宝两兄弟对那人起了杀心,便救下了。”
沈知行点点头,想来那人应该是尤三,思虑会儿,将供词递给沈九:“等会儿交给晋大。”
沈九不解。
晚些时候,朝颜叫来了晋大。
“我有一事,或许只有你能帮我。”朝颜若不是没有法子,是不会想要晋大帮忙的。
晋大见她模样,郑重点头:“夫人,请说。”
“我需要你前去三花巷,最末尾有一金姓人家,家中有二子一女,最小的妹妹,在牧监周家做二房的妾室,你去瞧瞧他兄弟二人是否还在家中,若在,不管你用何法子,都请帮我让他们说出有关于牧监周家之事,若不说,就将二人捆了,软禁起来直到说了为止。切莫让人知晓是朝家做的。”
晋大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
朝颜叫住准备离去的他:“晋大,若有危险,先护住你自己。”
晋大看着她满脸担忧,笑了笑:“好,我会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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